相格放下了笔,转过去继续看书了。
渠亦宁拿着那张写得满满的a4纸,总觉得相格的形象越来越完美了。
但是缺得太多了,书本上的题对s中的学生来说简直就是基础题,却能活生生地难倒渠亦宁。
第二天她带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进了教室,早自习还没开始,班上还有人在说话,她就拿了一刀纸出来,凑在相格旁边。
“月考考过的我还有点印象,昨晚又研究了一会儿,数列和不等式还有集合问题都不大了。”本来就是非常简单的东西,难得是s中的卷子而已,但是她现在能搞懂教材就不容易了,“主要是函数,完全一脸懵逼啊……”
相格抿了抿嘴唇,“不是说相信自己的大脑嘛?”
渠亦宁呆呆地看着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于是在他的桌上放了一颗巧克力,“我错了,没你我什么都不行,希望你能收下我的道歉。”
“……”
相格又花了一个早自习的时间给她从粗到细地解释了一下函数的分类、概念和题型。
到早自习结束出操的时候,渠亦宁都眼冒金星了。
数学是她三科里最有灵感的科目,又是特别好抓分的,比起需要花时间死记硬背还提高不了几分的文科来说,数学实在是太适合突击了,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但是说是这么说,渠亦宁还是觉得,大脑似乎是被迫卡壳,像是一晚上加一早上都在拼命地晃头,试图把脑袋里的水晃出去一样。
在睡眠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渠亦宁躲进了厕所,试图躲避早操——好在期中考要到了,不肯下楼的学生越来越多,学校也知道情况,越发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等到这一层的班级队伍都下楼之后,她才从厕所钻出来,准备躲回教室去补眠。
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呢,就听到了里面几个女生聊天的声音,而且带上了她的名字。
渠亦宁顿了一下,换了个方向,靠在后门打算“偷偷”地听一听。
“渠亦宁也太不要脸了吧,我听说老班答应她,只要她考进年级前一百,就让她继续跟相格坐同桌。拜托,既然说了按成绩排座位,就不要动这种手脚啊,本来相格肯定是跟我们第二名的糖糖坐在一起的。”
糖糖的大名叫唐思甜,万年老二,学习委员,是公认的班花。
当然并不是说唐思甜真的比渠亦宁漂亮,主要是她的气质更加温柔,笑容又甜,平时里人缘也好,所以大家都主观地觉得唐思甜更加漂亮,更加有“仙”气。
但是平心而论,不管是身材还是五官,唐思甜都是比不上张扬艳丽的渠亦宁的。
听了这话,渠亦宁忍不住笑了一下。
唐思甜的声音也是一贯的温温柔柔,“你们别说了啦,这有什么好替我打抱不平的,和谁坐同桌都一样啊!”
“糖糖,你就是人太好了,大家都知道附中的时候相格最喜欢你,和你说得话最多,你对他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现在渠亦宁这个***一直扒着相格不放,你也不捍卫一下主权。”
“我哪有什么主权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糖糖……”
渠亦宁简直不想说话了,但是她都听到了,也不可能让她忍气吞声。
冷笑了一声之后,她“啪”一下推开了后门,眼神里粹了毒,“张琴,你好像也是附中上来的吧,怎么就不知道别人都喊我什么呢?连我的坏话都敢说得这么大声啊。”
渠亦宁的声音高昂,又是突然出现的,吓得张琴抖了一下,手上的笔都摔到了地上,“渠、渠亦宁……”
渠亦宁又笑了一声,“在背后意/淫得挺开心啊?真跟唐思甜关系这么好?那我怎么见过你偷偷给相格塞小纸条呢?考试加油?俗不俗啊?还是你为你的好闺蜜塞的呢?”
张琴没想到这事渠亦宁都知道,忍不住心虚地看了唐思甜一眼。
“看来我猜对了啊,那你们的闺蜜情也不是这么稳固嘛!不是还大义凛然地说我霸占你们家糖糖的人吗?怎么自己还肖想好朋友的人呢?”
教室里不止唐思甜和张琴在,还有另外两三个女生,都是他们小团体的一份子,听了渠亦宁的话,都意味不明地看着张琴。
张琴的声音有点抖,但是还是把音量提得很高,颇有些虚张声势的意味在里面,“渠亦宁!你别血口喷人啊!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有没有做过你心里最清楚咯……没关系,不姐妹抢一个男人怎么叫青春嘛!青春片看了不少,我理解你。”渠亦宁笑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是我不喜欢别人把我和***这种词连在一起,下次再让我听到……我可不是男生,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渠亦宁一点都没生气——她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这点小中伤对她来说简直是不疼不痒的,只是可惜了,本来要补眠的时间,生生地就被浪费了。
等班上同学回来的时候,唐思甜和张琴还在频频地看他们的方向,似乎是怕渠亦宁跟相格说些什么。
只是这时候渠亦宁已经完全把这个小插曲给忘了,抱着语文书开始背古诗了。
她的文科不好主要原因是从来不背书,看到书就头疼,其实能自由发挥的部分还是蛮好的,比如作文啊、没有答题模板的理解题之类的,一直都是高分选手的。
当渠亦宁不说话的时候,她和相格坐在一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