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吧?
云琛不想回话,蒋妙双自告奋勇地接过话头,“没事的爹,是哥哥刚才想自己试着站起来,没能成功,女儿也扶不住他,这才一起摔倒在地的。”
英国公释然,“竟是这样的吗?”
他就说嘛,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还没成亲的二人就白日宣那啥呢,哈哈!
害得他还臆想了那么多可能的发展,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只是这样的话那便好,他问:“不过你的小厮呢?怎么一个下人也不在?下回又摔了,那可怎么是好?”
从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屋里就只有他们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以那样的状态……英国公的思维又开始发散。
云琛顿了一顿,“鹿鸣去母亲那里拿些东西,等会儿便回来。”
若是鹿鸣在场,只怕得吓得立即阻止云琛,哪敢让他一个人尝试起身?
蒋妙双看见英国公手里捏着一张信纸,回想着书中的剧情,眼睛一亮,故作疑惑地开口问:“爹来找哥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如果她猜想的没错,这个剧情点对云琛来说,至关重大。
“哦,对!差点忘了正事!”
实在是一进门看见的那场面太过震撼,把英国公的来意全给吓飞,到现在都还有些魂不守舍,要不是蒋妙双提醒,英国公自己还想不起这一桩来。
“沉儿的腿,有望治好啦!”
英国公面色激动,“一直听闻罗神医在兰州出没,具体位置却是打听不清,你舅……咳,好不容易托了友人才打听到下落,若不是刚好让神医欠了个人情,只怕找到他人也未必肯医治。”
罗神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但凡被他医过的病患不论是小病或是大病,只要经了他的手,随便医可以好个六成,用心医可以好个八成,全神贯注地医,哪怕是阎王索命,罗神医都有那个本事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
传言也许夸张了些,打四年前云琛中了这诡异的毒开始,他们便四处寻找罗神医的下落,只要有一丁半点的希望,神医的医术再怎么被夸大,他们也得试上一试。
找了这许多年,原以为没有希望,却在今日终于等来一道曙光。
蒋妙双虽然早就料到,却还是故作初次听闻的模样,露出惊喜的表情。
“那可真是太好了!是不是呀?哥哥!”
回头望去,云琛难得露出呆愣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亲耳所闻。
“哥,你听见了吗?你的脚能治!我不是说了会好的吗?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把神医给送到你面前了!”
云琛不敢置信,不再奢望的东西,转瞬却告诉自己能成真……
他的手紧握成拳。
四年了……足足有四年的时间,他不曾以自己的双腿站立。
曾经的浴血战场、曾经的恣意纵马,久远得仿佛是上一辈子的事情。
腿疾若能痊愈,他又会是那个人人景仰的太子,只有别人仰望他的份,而不是由他来仰望别人。
他看向蒋妙双。
甚至,心悦的女子倒下的时候,他能伸手护着,而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倒在别人怀里,有足够的资格与她并肩。
也能站在她的身旁,为她遮风挡雨。
***
不出英国公所料,云琛很愿意配合治疗。
可问题也来了,罗神医不出诊,若想求诊得亲自上门,兰州离京城可有好一段路,云琛腿脚不便,陆路反而没有水路来得方便。
决定好走水路,也敲定了船班,但……谁陪他去呢?
他自己若不在京中那也太打眼,老国公年纪也大了不适合长途跋涉,蒋世修有书院要上,蒋世安也被他扔去兵营里锻炼,一时之间竟找不出一个能够陪云琛求医的人选。
正当英国公伤透脑筋之余,蒋妙双到书房寻他。
英国公挺意外,这可真是难得,横竖也无事,让人直接带她进来。
“爹。”
蒋妙双行了个礼,刚穿来的时候礼仪乱得一塌糊涂,可看蒋妙如做得久了,一举一动还真如个范本似的,蒋妙双暗暗记在心里,自己在房里偷偷练习,如今也是有模有样。
“双儿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英国公欣慰地看着她,这女儿自小娇惯,性子着实被宠坏了些,这段日子长进不小,原想着以她的性子必是不适应宫中生活,反倒还可能给他们蒋家招致祸患,如今看来,再请几个教养嬷嬷来调.教,加之有了云琛的宠爱,兴许皇后之位,将来就会落在他们蒋家。
光想想,英国公就激动得不能自已,看着蒋妙双的眼神就像望着什么金灿灿的财宝似的,直把蒋妙双给看得一身寒意。
英国公察觉自己的目光太过热切,忙轻咳一声,收敛些许,蒋妙双虽然满头雾水,摸不着头绪,只得按下心中的困惑,先将来意讲明。
“爹,哥哥一个人上路多有不便,不知陪同的人选可定下没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