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放开我,放开我。”一边说着话,连翘一边挣扎着。
“匪匪。”
齐言不再似方才漫不经心,而是严肃的看着连翘,说:“你进去了,只会让琛分心。”
“我不出声,我只看着他。”
“会很残忍。”
齐言不打算瞒着连翘,与其让她七想八想,倒不如如实相告。
“残忍?”
“对,非常的残忍。当年,哪怕是六子那种经历过风吹雨打、烈火战火的铮铮男儿,在治疗下也因了痛而叫得声音嘶哑。与其说他是因为病毒发作而失声,倒不如说是因为痛苦嘶吼而伤了声带失声。当初,我们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往往,看的人都忍不住会心软,会想着不治了,就那样算了。与其他那么痛苦,还不如让他安静的过最后的余生。匪匪,所以,坚持不下去的往往不是病患,而是病患的家人、朋友。”
这段时间的强颜欢笑再度崩溃,连翘浑身哆嗦着,无力的靠在墙壁上。说:“我答应了秦琛的,我会坚强,我不再脆弱。我流泪他会心疼,会担心我。所以,我不能让他担心我,不能。”
“匪匪,琛会没事的,琛的抗痛等级强于六子,他会挺过去的,一定会。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十分钟,每次治疗只十分钟是不是?一个疗程三天,三十分钟。六个疗程十八天,一百八十分钟,也就是三个小时。他是秦琛,他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不能进去,对,我不能进去。我进去了只会分他的心,分他的心他也许会感觉到痛”
看着慌乱无主的人,齐言突然截话说:“匪匪,要不和我一起去帝京吧?”
“什么?”连翘只是失神的看着齐言。
“去帝京。你看昂,琛的六个疗程大体上要三个月。我们去帝京玩三个月,再或者去别的地方游玩三个月,三个月很快的,等我们再回来的时候琛已然恢复健康,你也就再也不用为他日夜担心了,是不是?”
手术室内。
经过一轮治疗的男人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泠泠。
那么痛,他居然忍过来了,动都没有动一下。
病床上用于绑四肢的绑带并没派上什么用场。
楚楠对着秦琛竖起大拇指,说:“我记得六子第一次治疗的时候就将绑带都挣脱了。后来,我们都替他安装了金属锁。”
“我不想她看到我手腕上的伤。”
若因了痛苦挣扎,那手腕、脚腕上都会留下捆绑过后的痕迹。所以,哪怕再痛,他也会忍着。
“燕七,你老实告诉我,这治疗有几成把握?”秦琛问。
“得看这个疗程过去后的血培结果。”
“治疗时期有没有禁忌?”秦琛又问?
“你是指哪方面的?”
“比如说夫妻之事上。”
替男人解绑带的楚楠眼睛一瞪,手一抖。燕七笑了,说:“嚯,这种时候都想着那种事哈。你是不是怕和六子一样只剩下半年时间可活了,所以无论如何要在这剩下的半年时间把那种事干过瘾?”
“我想让她怀个孩子。”
若怀了孩子,如果将来他果然没撑住,那么,因了孩子她也不得不好好的活着。
十月怀胎,然后哺乳,这样一算至少要两年时间吧。两年可以冲淡许多东西,包括她对他的执着。那个时候,无论这世上有没有一个叫秦琛的男人,她有两个孩子相伴,也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燕七、楚楠闻言,同时意识到了秦琛迫切想要孩子的目的,同时低下了头。
半晌,燕七说:“只要你还有精力,做这种事没问题。但至于孩子你的血液中有病毒,而我给你治疗的也是病毒,所以,最好是不要有孩子。”
秦琛闻言,眼睛一暗。
楚楠将捆绑着秦琛的绑带都解开了。秦琛从病床上跳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明白了。”
燕七突然扯住秦琛的手,说:“琛,孩子解决不了问题。”
三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打开。
女人正背对着手术室大门的方向,没有注意,只是在尖锐的问齐言:“什么去帝京?什么去旅游?还什么三个月?你们当我是死的吗?这种时候弃秦琛而去?是秦琛要你回来的,对不对?是他要你带我走的,对不对?他怕我日思夜忧又出心病,对不对?”
齐言看到好兄弟精神抖擞的走出来,心里的石头落地,笑说:“匪匪,你别胡思乱想啊。这个旅游真的是我才想到的主意,说实在话,我其实最想带小宝贝儿去帝京。不是说诺兰是她的干妈吗?无论如何,我这个干爹”
‘嘁’的一声,秦琛截话道:“我看你想当干爹是想疯了吧?我劝你想都别想。那是我的心肝宝贝,只能喊我一个人爹。”
猛然听到男人的声音,连翘惊喜的回头,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秦琛。”然后,她开始上下其手的检查男人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痕之类的。
自从齐言说出‘残忍’之词后,连翘就想像着男人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然后楚楠帮着压制着男人的一幕幕。
秦琛好笑的看着她,却再正经不过的说:“大庭广众之下,注意影响。”然后这才凑近她耳边,说:“回去,回去后我让你摸个够。”
她完全没有听男人戏谑的话。
她急切的检查着男人的手腕,没事。
她又急切的扒开男人胸前的衣服检查男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