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时,秦愿在美国养病,为了让秦愿安心,秦琛病毒再发的事都瞒着他,他当然就不知情。等他知道的时候,秦琛的病毒已经治好了,小兽也已经归来了。
执着棋子想了半天,秦愿说:“如果发病的是我,我宁死。但如果是琛儿,我”
“所以,你看,换位思考一下就能体谅体谅了。所以,对心怡,不要太过苛责。她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一切。你看看,她这次突然归来,想必就是看到了报纸上有关小兽的事。说白了,如今我秦府能够令她牵肠挂肚的除了子嗣再无其它,她的心中也许早就已经没有你秦愿的位置了。”
秦愿低垂了眸,将棋子下到了棋盘中。
“三老爷,夫人求见。”
听着前院中仆人的传话,三老爷弃了棋子,说:“迎接,泡茶。”
“是,三老爷。”
秦叶心怡踏进梧竹幽居的时候,看到秦愿在这里倒是愣了愣,她还以为王妈先前说的不过是给她找台阶下罢了。
“三叔,一段日子没见,心怡来给三叔请安了。望请三叔饶恕心怡的不敬、不孝之处。”
“成了,来,过来,过来坐。”
“谢谢三叔。”
秦叶心怡坐到三老爷身边的太师椅中,这才看向秦愿,说:“老爷的身体大好了?”
“嗯。”
眼前的男子哪怕历经两次车祸、两次鬼门关,哪怕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存亡的手术,但依旧有着挺拔的身躯、俊雅的容颜。若放在当初,她必是沉醉的。但现在,自从知道了顾清城的存在,她的心境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她微微一笑,说:“好就好。”
“从帝京来的?”三老爷问。
“嗯。”
“顾家千金有事?”
“不是。”
“那”
秦叶心怡从怀中抽出一份报纸,摊在了三老爷面前,说:“这个孩子是”
看着报纸上的一家三口,正是秦琛、连翘、小兽。三老爷一笑,拿起报纸,说:“这个小琛琛就是小兽。”
“小兽?!”秦叶心怡似受了惊吓般的捂住胸口,声带凄厉,说:“怎么可能?”
那一厢,秦愿‘哧’了一声,说:“当初,云珊有云业、云瑚有小宝,琛儿说不是他的孩子,你偏说是的。如今琛儿有了小兽,琛儿说是他的孩子,你偏偏说不是的。叶心怡,有时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一看,你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儿子说是?
儿子说是!
“小兽?小兽!”秦叶心怡手微颤,抓起报纸再度细看。
其实,这份报纸她看了不下数十遍,这个小奶婴的眉眼她早就入骨了,闭眼都能想像得出来,和秦琛小时候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不是说,连子宫都拿了?”秦叶心怡问。
“拿是拿了。但十七天纵奇才,她将小兽放进一个她发明的模拟人体环境设备中,那模拟人体中有小兽所需要的一切,小兽在那里安全长大,安全出生”
三老爷上了年纪,心放得宽,待人也极宽容,知道秦叶心怡望孙心切,所以也没有隐瞒,只是将十七救活小兽,然后小兽于两个月前归来的事略讲了讲。
最后,三老爷说:“心怡啊,小兽的事没告诉你,你也不要怪我们和琛儿,毕竟你在帝京照顾着顾家千金,分不得心。再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自然会有知道的一天。”
秦叶心怡就是那种有孙万事足的人,听三老爷的讲述后,哪有什么埋怨,她喜上眉梢,直盯着报纸上小奶婴那可爱的小脸蛋,说:“活着,小兽还活着。好,真好。三叔,小兽呢?回来了没?还是仍旧在法国?”
这小奶娃,真是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想抱在怀中好好的疼上一疼。
“还在法国。”
“为什么不回来?”
“和连翘在一起。”
连翘?
秦叶心怡有些怔忡。
那一日,她惊悉顾清城的身世后,整个人处于极度震惊、不可置信、难受、生不如死的状态。
那个时候的她恨不能一死了之以赎自己今生的罪孽。
当她将车撞向山道护栏的时候,她就抱了一死之心。
但是,她活下来了,且是顾清城救的她。
也就是说,顾清城应该是一路尾随着她的。
也就是说,顾清城其实是放心不下她的。
当她心中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她终于又想活下去。
活着赎罪,赎她对顾清城犯下的罪。
也是在那天,她苏醒后,接到了来自于顾清果的电话。
“伯母,我知道一个救学长的办法。”
“脐带血。胎儿四个月时就可以采脐带血救学长一命。”
“我愿意当这个代理孕母。”
“病毒携带体胎儿在母体中很难活过三个月。但是,我姑姑是妇科泰斗,她能保证这个胎儿活过四个月。而且我姑姑说,有了前期小兽的经验,她甚至于可以保证我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退一万步,就算这个孩子生不下来,但只要能够用他的脐带血救学长一命,我也觉得值了。”
“伯母,现在,我需要你的支持,劝服学长接受这个治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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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大武汉落尽北方的雪,白茫茫一片不下雪乡美景,踏雪寻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