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果晕倒,三老爷担心出事,急忙命人传家庭医生过来。
“不必。”
顾南山摆手,接着一个随行人员上前,为顾清果把脉,最后说:“总统阁下,小姐这是动了胎气。需要静躺先观察一阵子再说。”
看来,顾南山也担心家丑外扬,将顾清果怀孕的事隐瞒得特别的好,除却顾南屏外,还有专门的随行医生。
想必,这些随行的人都是顾南山的心腹吧。
秦府,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啊。
楼上就有房间,顾南山吩咐人将顾清果安排好后,他下楼,看向三老爷,说:“老瑞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瑞星怎么看?”顾南山已严重怀疑刚才三老爷、秦愿都是在唱戏了,他不信他们不知道秦琛已经在国外注册过婚书的事。
三老爷揉着额头说:“令嫒有我孙儿的孩子,又救了我孙儿的命,本是大好缘分,若能结亲当是喜上加喜。但,谁知道这事一波三折,唉”
明显的推拖之词。顾南山心中冷哼一声,脸上也终于有了松动,怒意浮现,便是语气也带着滔天怒意:“别说我是总统,哪怕我不是总统,但我却是个父亲,自己的女儿现在被委屈至厮,我这个父亲如何看得过眼?所以,秦府,今天必须给我一个准话,给我女儿一个交待。”
“这”三老爷看向秦琛,手指直指着秦琛,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之嫌。
秦琛颇是委屈的说:“三爷爷,你怎么能怨我?我都说了我有妻子,是你们一个、二个不许我往后说,三爷爷你更是骂我孽障来着。”
“你这个”三老爷又到处找东西准备砸秦琛。
秦琛将自己的茶杯递到了三老爷手中,说:“用这个。”
眼见着三老爷果然将杯子举起来,顾南山喝道:“够了。”
一众人都看向顾南山。
顾南山说:“尊老爱幼也好,孝子贤孙也罢,秦府的家规家法且留着你们秦府自行解决。今天、现在、当务之急要解决的就是我顾府的千金,我y国的总统千金的事。”
“总统阁下啊,我孙儿已经注册婚姻了啊,是已婚人士,那还能怎么解决?唯一的办法就是令嫒生下孩子后,让那孩子回归我秦族,以后令嫒可以以自由之身重新选择良人。”
顾南山身子一震,可以说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但是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顾南山问。
“别的办法?”
“如果今天我偏要为我的女儿争到秦府少夫人之位呢?”
“总统阁下,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我逼着我孙儿休了孙媳好挪位置给令嫒?”
顾南山微微一笑,说:“如果老瑞星不想当这个恶人,我顾南山是不介意的。”
秦琛‘哧’了一声,说:“总统阁下,只听闻过强娶的,没听说过强离的。难道总统阁下要动用特权强迫我和我妻子离婚然后娶你的女儿?”
“有何不可?”
看着女儿期期艾艾的眼光,看着女儿委委屈屈的眼神,看着女儿惨白的脸孔,看着女儿流个不停的眼泪,顾南山除却为女儿不值外,更多的是心疼。
他不是不知道,事情闹到这一步,就算他强行让秦琛和女儿结为法律上的夫妻,但女儿以后在秦府的日子必不好过。
只是,刚才,在楼上,女儿拉着他的手,一个迳的哭,哭得都说不出话来。他说:“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爹地养你一辈子昂。”
女儿却说:“生不能达成心愿,唯求一死。”
他知道,她说的不是妄言。
曾经,她求顾南屏满足她的私心为秦琛当代理孕母,顾南屏不答应她,她就自杀过,好在顾南屏发现及时救她一命。至今,她的手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后来,她怀上孩子后,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肚中的孩子,所以回了帝京寻求保护。顾南屏说了,她这是有了轻微的产前抑郁。
现在,她又说出了‘死’字。
唉,算了,都是为了清果
如此想,顾南山一辈子没有对人低下的头终于低了下来,他说:“秦琛,我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终究,清果肚中有你的孩子;终究,那孩子以后还得唤我一声外公。这样一说,我们顾府和你们秦府也算有缘,所以,我们好好的谈一谈。”
顾南山放低了姿态,秦琛也放缓了语气,说:“总统阁下德高望众、万民敬仰,我秦琛也正是这万民中的一员。一如总统阁下刚才所言,您除却总统的身份外,还有一个身份是父亲。我也是父亲,如果自己的女儿遭遇这样的事,我必也是不依的。所以,总统阁下刚才说出那般懊恼的话我可以理解。只是总统阁下,令嫒肚中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您为什么就是不信?”
“你”
虽然女儿怀上孩子的事是打着救人的幌子,但终究有些不光彩,顾南山不屑提这事。只是顾南屏、顾清城都说了‘是’那就必定‘是’,更何况,dna鉴定都在那里,又怎能抵赖?
“总统阁下,我说了我有妻子,事实证明我确实有。现在,我仍旧可以毫不迟疑的说,令媛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总统阁下,您能够做到总统的位置,必是有勇有谋能够分清事情主次、分清事件对错、分清事实真假之人。为什么事情一到您女儿头上,您就只相信自己的女儿呢?是不是也应该听一听其他人的心声?”
顾南山阴沉沉的看着秦琛,如果他不是顾清果的父亲,他现在也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