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飞这几天一直很清闲,这倒不是他偷懒,而是那颗被他用神通催开花的李子树凋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气一天比一天凉,眼看着就要到了飘雪的季节。那颗李子树就算有神通护体,遇到寒冷天气也只能遵从自然法则。
跟熊飞一样,熊大也闲了下来。虽说每天都坚持着出摊,但是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积极了。
很多人来土地庙烧香,都是看在那颗李子树的面子上,想要瞻仰一下神树的光辉。现在见到李子树再次变成光秃秃的,大多数人连庙门都不进转身就走。
哪怕熊飞这个土地爷再三提醒,可这些人依然如故,只把草木当正神,唯视土地如无物。
中午吃饭的时候,熊大罕有的露出一些笑容,熊飞见状,知道老爹这是生意不错,非常狗腿的问了句。
“老爹,看来今天赚到了啊!”
熊大笑嘻嘻道:“那是,今儿周志那孩子不知抽什么疯,一下子在我这儿买走两百多块钱的香烛啥的,啧啧……”
这就是典型的小人心理,挣着人家的钱,嘴上还得占着人家的便宜。
熊飞闻言皱眉,周志家的事他知道。而且,为了帮他解除后患,他还特意耗费香火做了一张辟邪符贴在他家大门上。按理来说,周志家不需要买纸上香了,就算上香也用不上两百多呀?
草草吃了几口饭,熊飞直奔周志家。
他现在还记得那天见到花寡妇的情景,花寡妇可是给自己下战书了,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熊飞刚走到周志家大门口,就见到他们家院子里站满了看热闹的闲汉。这些人跟熊飞很熟,都是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凑的主。
一看到这种情况,熊飞心里不由一沉。以为花寡妇再次闹事,引得周志媳妇又生病了呢。可是,当他走到周志家房门口,看到那崭新的木门时,他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这到底是哪个傻缺,竟然把自己贴了辟邪符的门给换了!
进了屋子,熊飞直接把周志抓到一边,低声问道:“周志,你脑子进水啦?没事换啥门啊!”
周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那个李大白乎跟我说,我家那门有点邪乎,所以……”
熊飞骂道:“你个白痴,他说的你就信啊!”
周志一时间有些局促起来,不知该如何回话了。见他这样,熊飞也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说白了,这事也怪他。如果当时他贴完符跟周志嘱咐几句,也就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
见到周志媳妇面色苍白的躺在炕上,熊飞沉着脸问道:“嫂子又被鬼缠了吧?”
周志哭丧着脸说道:“是啊,前两天都像是要好了似的,昨儿晚上又开始闹腾。李大白乎说今儿上午来给我媳妇跳神,这都晌午了,人还没影呢……”
熊飞心想,你要是早点把门拆了,你媳妇早就闹腾了……
听到周志请了李大白乎跳神,熊飞心中一动,也就不再言语。
既然花寡妇说要和自己较量,那就干脆借着这件事把他们的嚣张气焰杀下去!
在周志一遍遍电话的催促下,李大白乎终于姗姗来迟。只见他停好宗申小摩托,脸上红扑扑的走向院里,一边走,还一边拿牙签剔牙,显然是刚从别人家骗吃骗喝出来。
事实上,李大白乎今天确实有点忙。一大早上就有一个老主顾,说是打算给自家老爷子挑块坟茔地,让他去给把把眼。
这对于李大白乎来说,那可是自身的专业范围之内,岂有错过之理?
再加上这户人家一向出手大方,这不,拿着罗盘一阵忽悠,一上午工夫就挣了一千块!
李大白乎醉眼迷蒙的看着周志,语气中有些不屑的道:“不就屁大点事吗,至于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催啊!”
周志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还要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李叔,东西我都买好了,可就等你了……”
李大白乎并未问都买了什么东西,而是伸出一只手。周志不解其意,李大白乎只好点破。
“大侄子,你以为我跳大神是出义务工呢?”
听李大白乎这么说,周志就算再傻也知道他想干啥了。
“李叔,咱们这个得多少钱?”
李大白乎说道:“一般人家,没有个三五千我都不带搭理的。你这也算是熟头熟脸,就算你两千好了!”
“啊……蹦跶两下就要两千?”
周志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是他一分一分从土里刨食,在城里出苦大力攒下的。所以,听到李大白乎狮子大开口,直接就炸了。
李大白乎当着众人的面,被一个小辈儿如此说,脸上登时就挂不住了,扭身就往外走。
“不干了,你他妈的爱找谁找谁,老子不干了!”
见李大白乎要撂挑子,周志这才傻眼。两千块钱是不少,可比起媳妇的身体来,这点玩意又不算啥了。
“李叔……您别走啊,我掏这两千还不行吗!”
“不行……”
“我多掏五百!”
“少了三千不干!”
“三……好吧,只要你能把我媳妇治好,三千我也认了!”
听到周志如此说,李大白乎的脸色才稍微好了点。一边往回走,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道:“这人真他妈的贱,两千不掏非得掏三千!”
周志跟在身后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为了自家媳妇的身体,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忍了。
李大白乎进了屋,一下子就看到熊飞坐在炕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