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林嗔弯腰拾起两样物品,将鄂骨舍利丢给黑狼端详起手中的古朴铜戒。黑狼见到舍利兴奋异常,大嘴一张便将其吞入腹中,随之伏地闭目养神。
“诸行性相,觉业??”方形戒面上的楷体印记林嗔看得一头雾水。尝试着将真气注入,只觉得手中铜戒除开通体散发着淡淡佛法其余并无异样。
“算了,这种法器估计没有与之匹配的功法也试不出什么名堂。”
林嗔将铜戒放入布袋,正欲雀占鸠巢将此地作为自己的潜修之地,忽然心有所感,石室内刮起一阵阴风,身侧的黑狼不断在虚实之间转换。
“嘶,恶鬼瘴气势增强好多!”
话音未落,只见其魂体转换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腹中金色佛骨舍利若隐若现,构成身躯的阴气尽数涌入舍利之中将其染成黑色。
林嗔见恶鬼瘴一时也无法消化这块舍利,也不去管他,出了密室从布袋里取出生活用品将两间石室布置了一道便开始打坐炼气。
三日后,也不知是这此地似有灵脉还是这功法更正带来的好处,体内赤阳真气又达到了顶峰,且今日黑狼也消化了佛骨舍利凝结出第二具骷髅头。
挟法器愈强之喜,林嗔沐浴更衣躲入密室,留黑狼在门内护法,盘坐在蒲团上调转真气冲击任督二脉以期沟通天人完成筑基。
谁知这一坐便是半月无果又逢怀中黄符自燃,林嗔只得草草收拾御起恶鬼瘴赶回山阴镇。
“吴闫,唤本座何事?”回到小院客厅,林嗔大马金刀坐于堂中,大声问到。
“回主人话,坊间传闻有三位术士来大丰城,落脚城内福来酒楼,经探马证实确有此事且听闻其正商议城外秘境开启之事,小的不敢怠慢,只得点燃符咒!”将其所闻娓娓道来后,吴闫低头等待林嗔指示。
“嗯~?还有此事?真是怪哉!”
“千真万确!”
“加派探马监其动向,如若出城再来告知本座便好!”林嗔挥挥手将其屏退,独自步入密室。
………………
福来酒楼二层沿街的位置上坐着两男一女,三人形态各异,单看奇组合便觉得怪异。男子作书生打扮,身着玉色襕衫头戴浅色方巾,手持一副牡丹图折扇轻轻摆动。一人作僧人打扮,头顶烫着戒疤满脸髯须,脖上挂着一串鬼脸念珠。最古怪的便是那女子,只见其身材婀娜头戴玉钗,虽是薄纱掩面,却不难看出眉宇那一股英气。三人虽是异士,谈话却不避凡人。
“潘兄,不知这棋盘山秘境几时开启?”书生话音不大,摇着折扇朝女子问到。
“前次开启亦是五年前五月初八,此番应是推迟一天,算算时间也快到了!”女子的声音最是古怪,起初沙哑有若男声,说着说着便专为轻柔的女声。
“嗨!孙书生你担心个什么劲,这样的小秘境就算是大门派也就能来些炼气期的弟子历练,筑基期的进都进不去!”和尚声音洪亮如钟,说完看都不看两人便端起酒碗大口喝了起来。
“野和尚,有酒有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我这不是头次来想了解一下情况吗?”
“为兄修为已至炼气九层,虽是散修但也自负不差那些名门弟子分毫,总是能护的二位贤弟周全的嘛!”那女子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出言安抚两人,看的出来两人隐隐以其为首。
“哈哈,附近就大椿派,天池派和宝相寺三个门派,老朱我可不怕他们!”和尚笑声粗旷,声波震得碗内酒水荡起阵阵波纹。
“呵呵,既然野和尚不怕为何不独闯秘境?”书生面带讥讽,嘲笑一声。
“酸儒以为洒家噬魂杖不坚耶?”那和尚闻言发怒,一把捏碎手中陶碗大声喝到。
“两位贤弟切勿动怒,这还未入秘境怎能窝里斗?既然心切那就择日不如撞日,随为兄去那棋盘山静候秘境开启罢!”蒙面女子见两人一言不合就起争执,赶紧出声安抚。
“小可以潘兄马首是瞻!”
“全听潘兄做主!”
话毕,女子示意书生结账,率先下楼。三人由西城门直奔城外。
待三人下楼,酒楼小二眼咕噜直转,将毛巾搭在肩上捂着肚子与掌柜告假,跑到后院取出一笼,将字条塞入笼中鸽腿竹节,当即放飞。
………………
“主人,探马来报!”吴闫鞠这身子,双手捧着一副字条递给林嗔。
“好!此间事了本座重重有赏!”林嗔看过手中字条,掌中火焰燃起将其付之一炬驾起恶鬼瘴便往大丰城西飞去。
不消片刻,林嗔与另一探马接头,换上一套行脚商人行头远远吊在三人身后。
话说三人行至山前,见四下无人便各自驾驭法器腾空而去,全然没有发觉跟在身后的林嗔。
棋盘山位处大缀山山脉西南处,离大丰城约莫七八十里地,其山方方正正犹如棋盘,山顶巨石林立并无树木。
待得林嗔到后,山上已有二十来人,分成五伙各自占一处正在休息。林嗔跟随的三人正盘坐于东北位闭目养神。
林嗔落地后山顶众人扫了其一眼,并无动作任其寻了个位置亦无人上前打扰。
在山顶盘坐数日,整日风吹日晒并无异样,正当林嗔闭目养神之时一阵喧哗将其惊醒。
“来了!”林嗔双目瞪圆,只见天空洒下数道光柱直射山顶中一片空地,数息之后一道三丈宽的光门矗立在空地之上。
“走,跟紧我!”
一声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