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哭了一会,最终还是吸了吸鼻子,松开卡伦的怀抱看着卡伦哽咽着声音说。
“我会的卡伦,我会和我父亲在加斯科伦等你。”
“可卡伦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跑然后完好无损地去加斯科伦找我和我的父亲,好吗?”
“当然小姐!”
卡伦十分认真地说。
他会的。
他一定会尽快逃跑然后去到加斯科伦找小姐。
噢,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重视了。
二人相互红着眼睛看着对方一会后,其中一个穿着有些破旧黄军衣的军人发话道:“请跟我们走吧,带走你之后我们还得去征集其他的适龄男子,没有时间在这陪你们耗。”
“好。”
卡伦点了下头,看着西尔犹豫了一会,接着转身不舍却强制自己快速地走下了船,那两个军人尾随其后。
“卡伦!”
西尔追到了船头的位置,看着已经走上了岸的卡伦哭得撕死裂肺。
她失去卡伦了。
她就这样子失去了卡伦了。
接下来的路,只剩下她自己一个去面对。
这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讲,无疑是一件破皮拆骨般痛苦的事情。
坐在船舱凳子上脸色苍白的安妮瑟看着西尔声细如蚊地问:“小姐咳咳,小姐,真的很抱歉,都是因为我,你的朋友才会被带走,我真是个罪人咳咳--------”
西尔听见安妮瑟说话的声音眼睛的悲痛转变成了愤怒。
她回过头死死地瞪了一眼安妮瑟,咬着嘴唇生气地骂她:“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的身体出现状况要去医院,卡伦他怎么会被那些该死的军人给捉走!你该跳下海里去赎罪!”
“噢,上帝。”
安妮瑟哭了,愧疚感让她不安至极。
坐在安妮瑟身旁的那个修女则理智得很,站起身气势一点都不弱地顶撞回西尔。
“呵,小姐你知道你在说多么无理的话吗?安妮瑟她突发疾病不让船夫回头去医院急救,难道该白白死在船上成全你和你的朋友吗?至于小姐你的朋友被带走去当兵,那只能说是上帝注定好的,要是上帝愿意给他好运气的话就算他待在普勒斯克不潜逃也不会被捉走!”
“你!”
西尔被那修女怒得跺脚,抬起手指指着那个修女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毕竟那个修女说的都没错。
“安妮瑟我们去医院吧?”那修女低头扶起了安妮瑟,扶着已经虚弱得晕倒过去的安妮瑟绕过西尔走下了船,在与西尔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说,“我们别跟这种不讲理像是街市泼妇一样的女人待在一起,免得沾染上晦气!”
“你说谁是泼妇!”
西尔回头看着那已经走下船的修女生气地质问。
可那修女只扶着晕倒的安妮瑟往小路前急急忙忙走,没有回答西尔。
等那两个修女消失在小路拐角的时候,西尔又气又委屈地在船上跳脚起来。
噢。
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遇到这么多糟糕透的事情!
那个船夫拿着船杖走到西尔身边问正处于盛怒状态中的西尔:“小姐,请问你还要去邻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