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ny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吗?难道这一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一点都看不见吗?”嘉里哭着问他。
她不否认自己对他的爱情掺杂了很多其它的成份。
但她对他是绝对有爱情的,绝对不仅仅是互相利用那么简单。
如今他跟她说这种绝情的话,她怎么能不心伤呢?
他讽笑看着嘉里,磁性温柔的嗓音,出口的话却字字无情:“你今天才知道我无情吗?”
嘉里被他的话呛得答不过来,放在大腿侧的手握成拳头,眼底最后一丝柔情也变成了愤怒与不甘。
既然他不肯吃软的,那就只好来硬的了。
嘉里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看着joseny苦眉愁脸,一副可怜儿的模样说道:“既然joseny你非要和我取消婚约,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希望joseny你以后能过得好些,遇到个你真心喜爱的女孩。”
“承你吉言。”
他对女人从来不温柔。
除了那个将他伤得体无完肤的她。
转眼就是一年了。
那个无情的小丫头还记得他吗?
恐怕早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一抹不易察觉的伤痛从他眼底一闪而过,不过转瞬又恢复了上一秒那独善其身,冷漠无情的模样。
毕竟他的冷漠,是他所有伤痛唯一的伪装。
卸下冷漠,他往往狼狈得像个傻子。
嘉里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心已经飞到了别的女人身上,此刻正紧张地执行着自己计划,交叠在肚子上的手搓了又搓,总算在半分钟后说下出了下一句话。
“joseny我打算明天就回卢森堡,你能陪我吃最后一顿晚餐吗?说不定我走了后我们就再也见不了面了,你就满足我这最后一个心愿好吗?”
joseny看了嘉里一眼,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只当那是一场普通的告别宴。
晚上七点。
菲佣们上完最后一道菜后便退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饭厅大门,此刻饭厅只剩下joseny与嘉里二人。
joseny坐在主人席的位置,看着满桌的食物身处神离,深不见底的眼底让人完全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嘉里不敢太快灌酒,先拿起夹了一块咖喱鸡放到joseny碗里,然后放下筷子对joseny温柔笑道:“joseny你尝尝这鸡肉,是我做了两个小时才做出来的。”
“嗯。”他点头,拿起筷子夹起那块鸡肉放进嘴里吃了起来,整个过程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嘉里冷场到了极点,站起身走到饭厅杂物柜前拿过遥控器,将遥控器对准电视按了按开关键,打算播放点音乐缓和一下气氛,也好为一会的灌酒找到一个适合的时机。
电视很快就开了,上面正播放着一段新闻直播,说的是一架客机在路过叙利亚的时候,突然被叙利亚战机投放高浓度毒气,此刻情况十分严峻,如果救援迟了,客机上了人将无一幸免。
嘉里愤恨地瞪起眉。
怎么在大好日子播这种丧气的东西?
正准备换台,手中的遥控却被人猛地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