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正式嫁给顾澈,以前也没来过怡悦大酒店,怡悦大酒店的员工应该也不认识她。
被酒店员工揭发的可能性为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鸭子先生泄露出去了。
可恶!
乔依然的指甲深深陷阱到肉里,她愤怒地给鸭子先生发了不少威胁的短信,甚至扬言要弄死鸭子先生。
乔母的夺命追魂电话,逼得乔依然不得不灰溜溜回到了家。
乔母无尽的数落,乔父不停地唉声叹气,乔父简单安慰了妻女几句,就张罗着找中介去卖房子了。
受不住乔母的奚落,也愧疚于昨晚的疯狂,乔依然后悔得要命,她真不该为了报复顾澈就胡作非为,那样该死的鸭子先生就没机会摆她一道了。
可是事已至此,要怎么办呢?难道就只有接受顾家的退婚,变卖房产,露宿街头,让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妈妈也去找工作赚钱还债吗?
客厅里,乔惜梦关上门离开家后不久,乔母捶着胸口蹲在客厅中央大声痛哭了起来,乔依然在房间里深深地懊悔着,她上网申请了一大堆的兼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乔依然除了鼻子有点痛之外,眼睛也酸酸的,客厅里的哭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
她担忧乔母会想不开,正打开房门打算去客厅看看乔母还在不在家的时候,乔母披头散发拿着一张纸,无声抽泣着。
“妈,你别这样。我已经找了很多兼职,放心,以后家里的债务我来还”,虽然她知道那么大笔钱是很难一下子还清的,但乔依然受不了自己母亲失魂落魄的模样。
“依然,你听妈的话,你给他打电话,看看是不是我们家哪里做的不好,你跟他说我们都能改。你要不能嫁给顾澈,我们全家人真的就只有去跳海了”,乔母的手都在发抖,她双眼空洞无神,目光涣散。
那么大笔债务,除了顾家肯帮他们,就只有神仙能救他们了。
手机已关机。
在母亲的监视下,乔依然发了n条示弱求饶短信,可一直到她睡觉前也没收到任何回复。
深夜,顾澈出了病房,在医院花园抽烟的间隙,他两部手机一开机就收到了不少短信,其中有很多重复的短信:“顾澈,我嫁给你会很乖的。你说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一连数十条都是同一条内容的信息。
这女人昨晚不是吃了豹子胆要给他带绿帽的吗?婚礼暂时取消就怂了,还以为是条汉子,没想到这么没骨气。
夹杂在这些重复信息中有一条特殊的,“顾先生,我不知道别人跟你说了什么,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取消婚礼。”
另一个私人手机,信息拉到最下面就是:“鸭子先生,你要感让顾澈知道昨晚的事情,小心你的小命。玉镯子记得还我,钱已备好。”
昨晚?
要不是昨晚那女人喝醉,他抱回酒店又被助理看到,助理给他爷爷打小报告,爷爷也不会半夜突发脑溢血,一直到刚才才脱离危险,顾澈悬了一天的心总算才回到了肚子里。
他语气疲倦地拨通了电话,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就想听到昨晚那个聒噪的女声。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乔依然压低着嗓子,责怪着:“鸭子先生,你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嗯?”差点忘记了,他未过门的妻子当他是鸭子,顾澈脑海浮现了今天早上故意朝乔依然吐烟圈呛得她都快流泪的样子了,他不自觉地吐出更大更浓的烟雾了,嘴角微微上扬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顾澈,害的我今天的婚礼都取消了?我真的很想嫁给他”,乔依然愤愤地双腿腾空做着踹人的动作。
只要他愿意娶她,她们家才能摆脱困境,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可是你连顾澈都不认识,活生生的顾澈在你面前你都不认识。女人,你也只是为了钱,不是吗?
顾澈想到这里,心里很是不痛快,为了一个去找鸭子的女人差点导致爷爷去世了。
他顾澈不是一直都觉得感情浪费时间吗?
“你不是说他那方面不行吗?你这种女人倒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毫不留情面的讥讽,不说出口憋在心里难受,说出口心里依旧是不痛快,顾澈揉了揉太阳穴,深邃的眸光看着星星烟火。
“我也会陪着他一辈子”,乔依然朝着夜空的方向举着手发着誓,“可是你去却跑去顾澈哪里胡说八道了,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做鸭子的干嘛瞧不起她,她可是为了顾全全家才会为了钱去嫁人,“我为了钱,我能守住我守活寡的职业道德。你一做鸭子的,居然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电话那端女人毫不重复,义愤填膺的怒骂声中,顾澈只记住了那句“她有守活寡的职业道德”。
守活寡?
她是在怀疑他的某种能力吗?
如果不是因为昨晚抱她回酒店惹出的风波,今晚她就不需要担心会守活寡了。
月色晒在男人如刀刻出的俊美容颜上,男人微皱眉头,那半根香烟夹在他修长手上快要燃尽了,一阵风吹断了那已燃烧过的烟。
烟灰被吹得四零八落的,顾澈不耐烦把烟屁股丢进垃圾箱,一向有洁癖的顾澈很是受不了衣服沾满了烟灰。
当他低头拍打完衣服上的烟灰,他锐利的眸光扫过他双腿上的烟灰时,他的眸光却一直停留在两腿之间的某物。
它刚刚似乎被某个女人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