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蹲在赤血棺旁边,用力将盖子打开,忽的浑身一震!
只见血红的赤血棺里有一道近乎透明的娇小人影,虽然可见度很低,但从轮廓和模糊的五官上,李浩然还是分辨出这是珈娅思儿的魂魄
她的魂魄没有去投胎吗?
李浩然伸出颤抖的手去抚她的面庞,面庞却散开,手直接穿了过去,珈娅思儿的魂魄就像湖面上的月光破碎,过了很久才重新凝聚起来。
他有点明白了,赤血棺材被珈娅思儿躺了千年,两者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所以在她死去的时候,各种千万里还是把她的魂魄给召了回来。
珈娅思儿被安排入赤血棺的时候,莫罗邪师一定在她身上留下了某种后手,否则不会死在献祭三角鼎里的时候,珈娅思儿的生机流逝会突然加剧这个后手恐怕也伤到了她的魂魄。
虽然不知道莫罗邪师为什么没有自己用赤血棺,但可以看出这棺材是个好东西,它在滋养着珈娅思儿脆弱不堪的魂魄,只是速度太慢,这个过程需要大量的时间。
李浩然叹了口气。
莫罗邪师能在珈娅思儿身上留下后手,自然也能在她侍女小笮小囿等身上动手脚,自己没猜错的话,他魂飞魄散的时候,这对可怜的双胞胎也已经
李浩然扶棺沿看着珈娅思儿近乎透明化的面庞:“好好休息,我会耐心等你恢复的那天”
然后将棺材盖轻轻盖上,她的魂魄太脆弱了不能引渡到阴间去,否则无论阳间的风一吹,还是阴间的孤魂野鬼稍微触碰都难以想象
离开房间,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缘起缘灭,花开花落,造化弄人
客厅的桌子上有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应该是王有财来的时候留下的,李浩然顺手拿起来走到外面屋檐下靠着柱子点燃了一根,然后深深吸上一口。
李浩然目空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心情似乎得到了释放,有些感慨的打量起香烟。
他不会抽烟,总是不理解别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抽烟。
现在狠狠的吸上一口,再吐出来:“常听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这烟的味道真咳咳,咳咳,真他妈呛”一句话没说完,他都快把肺咳出来。
好不容易稳下来,他又吸了一口,又剧烈咳嗽起来,然后又吸一口
适应了烟雾在肺里的感觉,他手按在胸口,在兴安岭地宫里的时候,镇魔令牌产生从未有过的威力不仅压制下失去理智,还免费在他胸口上烫出一个镇魔令牌的纹理
而且无论他用多少洗洁精都搓不掉,就像纹身一样。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来到这个城市这么久,还没真正去四处看看
想着就推开院子大门离开。
南岭市很大,李浩然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无论白天夜里也是热闹的很
只因附近专门划出一个片区用来建立各所学校,也就是大学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同样也有商贩。
天色逐渐暗下来,街道上的行人和小摊贩也多了起来。
李浩然一身休闲服,脚下一双拖鞋,加上下巴唏嘘的胡渣,嘴里叼着一根烟头,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几岁无所事事的流氓混混
那一身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杀马特非主流“贵族”气息,吓得路边的小姑娘带着强烈警惕的眼神,尽量和她保持着几条街的距离。他毫不在意,这些青涩懵懂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发现自己内在美呢?
可能李浩然自己都没发现,自从兴安岭昏迷回来醒后,自己的心境似乎发生了不小变化。
还有一件事令他十分的意外。
虽然体内还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三角鼎侵蚀留下的冤魂怨念,还有阴煞之气的流动,使得体温比常人要低一些。但他却心生杀机,以及杀生,却不会引起阴煞蚀心了
之所以发现,是因为他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路过市场不小心踩到一只从水盆里跳出来的皮皮虾,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他当场失色,误以为要糟,自己曾杀死一条小鱼苗都会阴煞蚀心,更何况是皮皮虾呢?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闭眼半天也没等到阴煞蚀心。
他心中一动,猜到了什么,看向旁边水盆里的游来游去的其他皮皮虾,果断动了杀机,买下一斤统统杀死。终于确定阴煞之气无法蚀心了,或者说蚀心的界限被提高,不会因为随便杀死一些小东西就发作。
正想着,没有看脚下的路。
李浩然只觉得脚趾头踢到什么东西,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分娩,蛋疼,以及脚趾踢到东西
他眼角瞬间有了泪水,身体一个踉跄没有保持平稳,往前一倾!脸一下子砸到某种柔软的东西上面,紧接着一声尖叫,啪的一声悦耳的脆响!
李浩然从懵逼中的缓缓回神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有个火辣辣的五指山
对面站着一个满脸通红的女孩,马尾辫,年纪二十左右,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胸脯,从那充满仇恨的眼光可以看出
李浩然心里叫糟,从不用什么洁面用品的他,刚才无意间拿人家小姑娘的荷包蛋当一次洗面奶。
这眼镜女孩长得还不赖,只是目光有点吓人
在她身旁还陪伴着另一个胖女孩,长相普通,但却长着一身毫不普通的肥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李浩然很难想象凭自己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扛这女孩一拳
再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