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戚震天听到儿子也去了,一脸诧异的表情,“那之后为何没有请到我们家中坐坐?”
“许飞有急事,原本也是要在屠家长宴的,后来下午就走了。”戚松还是不敢说出自己找茬并出丑的事情。
“你到底请没请?”戚震天突然一声大喝,戚松直接跪了,头贴在地上不说话。
“我戚家和屠家在盛唐国齐名,哪个敢不给几分面子,他许飞能在屠家做客,你若是相邀,他岂会不来?傻子才会明目张胆的得罪戚家,你定是没有相请!”戚震天不管戚松的反应,直接料定戚松没请许飞,而且心中也多少猜到这里定是有猫腻。
“你不是不知道,皇上虽然身体有恙,但是宫中定时供奉的悦儿红和二锅头从没变过!你以为是谁喝的?”
戚震天在戚松身前来回走了几圈,又突然停下侧身对着戚松说道:
“宫中歌舞从沧州城曲艺大赛之后,练的最勤的就是那倾国倾城,每次都是宴会压轴曲目,而且几日就会被皇上宣召,你还看不出来皇上对许飞的重视吗?今日你不说明白那天的事情,我打断你的腿!”
戚震天是真怒了,尤其是看见眼前戚松的熊包反应,更是气得不行。
戚松被老子吼的全身哆嗦,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抬头看了看戚震天身边的三人。
戚震天看着不争气的儿子,对着身边圆脸胖子三人没好气的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明天再来议事,告诉那七个人,明天要是再不来,以后就再也不用来我戚家了!”
看着三人慌不择路的离去,戚震天叹了口气,对着戚松说:“你跟我进来吧。”
书房只剩戚震天父子两人,戚震天高坐,戚松弯腰描述,不敢和老子直视,断断续续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毫无隐瞒。
并且再三强调自己没被吓的做了屁蹲,没被吓的尿了裤子,最后也想要邀请许飞来戚家,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张口。
若是知道许飞被皇上如此看重,说什么都会开口相请。
戚震天听完久久不语,可是看着戚松的却满是失望的表情。
“我这辈兄弟三人,你二叔和三叔都已经不在了,唯有我一人苦苦支撑戚家,咱们表面上看着威风,实际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戚家倒下呢!”
戚震天背靠椅子,仰天长叹:“到你这辈更是人丁单薄,除你之外连个女孩都没有,不然我还能挑挑好女婿,未尝不是我戚家的一大助力。我现在活着什么都好说,皇上也会给我三分薄面,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不在的话会是什么样子?戚家老少分支都算上一千多人,你能掌控的了吗?你有那个威信吗?”
“屠家虽然刚刚成了气候,虽说是皇上有意扶持来抗衡我戚家,不过屠万里有一子一女,你以为你次次都压着人家一头,占了上风吗?实际上是那屠万里在压着,不过是新进家族不愿和咱们老牌家族翻脸罢了,你真的就看见人家吃亏了吗?你还天天自我感觉良好呢吧?那屠彬彬表面柔弱装嫩,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吃亏,那屠娇娇更是不能小觑,将来能成为女中豪杰也不一定!”
戚震天声音已经变得柔和,示意戚松坐在自己一边,接着说道:“那洛空已经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条件,你为何还和其走的那么近?你以为上次我把洛空在沧州城的事情全都讲给你听是让你听故事高兴的吗?是让你继续和他拉近关系吗?这你都不明白?一个皇子屡次在一个小兵那吃瘪,竟然还被气吐血了,这气量皇上怎回把皇位传给他!何况洛空屡次吐血,身体已经废了,更加不适合继承皇位!”
“我很多事情已经带着暗示告诉过你,可是你为何就是不开窍?难道什么事情都得我直接讲给你,那你还如何成长?”
戚松刚做了一会就坐不住了,老爹从来没有如此苦口婆心的和自己说话,印象中老爹身材虽然不够雄伟,但是在自己心里一向是高大威猛的,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今天和自己掏心挖肺的说了这么多,戚松第一次感到老爹的不容易,同时心中更加记恨许飞了。
自己从小就开始接近洛空,以自己身份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屠家兄妹对四个皇子从来都是若隐若近,不拉关系,但也不疏远,但是自己不是没有野心,所以放低姿态的接近讨好洛空。
可是现在呢,你许飞在沧州城把自己辛苦多年的赌注废了,多年被洛空呼来唤去像狗一样使唤,全白费力气。
你许飞来了一趟国都,去了一次屠家,吃好喝好拍拍屁股走了,害的我几日不敢出门,害的老爹为这点小事心烦,看老爹失望的眼神,但凡自己再有个兄弟,那自己肯定立刻就被家族排除在外了。
许飞,你等着,这账咱们走着瞧。
戚松再次跪在了戚震天面前,流着眼泪抽泣着说:“爹爹放心,孩儿必不叫爹爹失望,以后一定多加努力,不再意气用事,不再讨好皇子!”
“哎!希望你好自为之吧!”戚震天仿佛一下老了许多,没再多说,也没叫戚松起身,径直出了屋子。
许久,戚松才起身,转身看向屋外,阳光刺了过来,戚松微迷着眼睛,双拳紧握,脑中一遍一遍的回放着那天和许飞见面的情景,牙齿咬的咯咯响。
屠家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自许飞走了之后,屠彬彬兄妹叫来歌姬连夜排练,第二天词曲舞蹈就已经成型,刚好父亲屠万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