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不聋,他也不可能相信易与,所以等那辆车一离开,便通知了沿途的巡警以及火车站的各路人马。
但他万万没想到,还没有等到火车站,易与就跳了车,而且林副官正生死一线。
易与的力气奇大,一脚将汽车门踹成凹型,车身自然也不可避免的乱晃。
林副官一把抓住方向盘,才勉强没让自己摔倒。
“就这点本事就想英雄救美?”易与冷笑一声,单手一挽,不知何时,一颗不小的石头出现在她的手里,她手一挥,石头极准的正中他的脑门。
许是听到枪声,不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易与转过头,却见一队身着警服的队伍正跑步过来。
易与暗骂一声,左右看了看,快步朝着一旁蹿去。
虽然还没到火车站,但距离已然不远,路上的行人车辆不少,再加上路灯昏暗,三两下易与便消失于人群不见。
司律的人不敢跟的太近,但枪声却听的一清二楚,他们心道不好,连忙加大油门。
“怎么回事?”
没走多远,便看到一队警察正在驱赶围观群众。
待走近一看,却见林副官与冰小姐躺在地上,已然不活。
“快!快去抓人!一定要抓住她!”领队脸色一白,惊慌的喊道。
他们跟着司律已久,哪会不知道他的性格?今日若抓不到那个女人,恐怕不得善了!
“是!”
虽然有冰凝作为缓冲,但是易与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易与拍了拍旗袍上的灰尘,淡定的朝着暗巷走去。
易与快步穿过巷道,已然是另一条街,电车叮叮的从街面上经过,三三两两的黄包车停在路边等活。
易与随便找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到祥友饭店,麻烦快一点。”
这个黄包车夫许是话少,抬起就走。
易与拉下遮阳伞,极为镇定的坐在里面。
似乎在一瞬之间,整个海市都动了起来,一张张照片发了下去。
易与站在祥友饭店门口,看了一眼招牌,付了车费,抬腿就往里面走去。
易与极为熟悉的付下房费,又点了餐,走向属于自己的房间。
房间,依旧是她住过的那间,易与打开窗户,运足异能,看向远处,暂时还算安全。
由于付了小费,餐来的还算快,易与快速吃了饭,从窗口跳了下去。
易与很清楚,司律找到这里只不过是迟早的事,而她住进这里,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易与对这一带最为熟悉,她小心的钻进黑暗处,朝着菲英路19号走去。
菲英路离祥友饭店挺远,有几次差点与巡警撞个正着,幸亏精神力强大,才将将躲了过去。
人多眼杂,易与不敢从前门过,便找了一个踏脚的地方,爬了上去。
当然,易与不会住进自己的房子,她爬进她的邻居家,小心的掩起窗户。
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两个人形画在地板上,易与无所谓的爬上床,躺了下去。
今天一天真是累惨了,不多时,易与便沉沉睡去。
而司府,依旧亮着明晃晃灯光。
天,慢慢开始变亮,易与眨了眨眼睛,坐起来,下了床。
有点饿了,易与走到厨房开始翻找食物。
许是司家的人对吃的东西并不太感兴趣,所以留下不少。
易与心情甚好的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条,极为香甜的吃了了下去。
吃了饭,易与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算是给自己消了食,易与很清楚,灯下黑,并不一样真的会黑,易与揉了揉肚子,打开门,运起精神力,小心的朝着楼上走去。
凌晨是人们最困的时候,特别对于那些忙了一夜的人来讲,偌大的公寓楼里,听不到半点声音。
易与爬上楼顶,见楼顶处有一个铁门把守,便从发间拉出一个发夹,插进去开起锁来。
易与学的本事不多,开锁便是其中一样,不过,她也不是很精通。
易与凭着手感,在锁眼里搅了两下,突然面色一喜,只听见咔嚓一声,锁开了。
易与轻轻的推开铁门,走了进去,重新又将铁门锁好。
天边的太阳,从海平线上一点点跳了上来,易与坐在楼顶上,看着旭日东升。
“人呢?找的人呢?找了一夜,都他妈都个人毛都看不到,你他妈都是干什么吃的!”此时的司律胡子拉茬,眼睛鲜红,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哪还有之前半点贵公子的模样?
“对不起少帅,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站在底下的人,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裤裆里。
这个女人耍了他们一夜,他们不仅将全市的所有饭店,歌舞厅翻了一遍,而且还对居民进行了排查,依旧没有见到她的半点人影。
“最后那个女人消失在什么地方?”满腔的仇恨快要将他的理智湮灭,额头上青筋随着粗气一张一鼓,但他很快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绝对不能让杀害他妻子的人安全逃出这座城市!
“祥友饭店。”
“很好。”司律的嘴里发生刺耳的声音,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说道,“以祥友饭店为中心,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是!”
易与躺在天台上,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突然,刺耳的汽笛声在不远处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整齐的跑步声。
易与走到阳台上边上,看着司律亲自带着人冲向公寓楼,“终于到了,真慢。”
易与撇了撇嘴,这与她预想中的时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