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他的脸都给自己看
扁鹊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围巾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对着阮萌笑。
阮萌:血槽已空。
阮萌:我我我我我我被扁鹊强吻了?!
那个洁癖到把自己裹成粽子的扁鹊?!
果然,啪过就是不一样。
小鹊鹊,学会主动了
主动的小受受!!
扁鹊安静地看着阮萌,没想到阮萌已经被这个吻吻出了感觉。
身子转过来手伸过去,加深了这个吻。
阮萌吻的很细,又是一个吻。
她也有情绪想要表达出来,通过这个吻。
她能够感觉到扁鹊一直不安的心,他走在自己前面却一直在打量着自己,他的目光无时无刻没有离开自己
扁鹊是个傲娇,她知道。
追逐十年,阮萌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她却乐此不疲。
因为什么呢?
阮萌加深这个吻,感受着他的温柔和掠夺,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扁鹊有哪里好?
他冷漠到可以三天不说一句话。
他孤僻到可以七天不出实验室门。
他奇怪到夏天穿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他拒绝着这个世界,用自己的方式接触死亡。
他也许幸福过,但那都是已经死去的曾经。
阮萌看着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的眼睛,宝石一样的眼睛
为什么总是暗藏着桀骜和悲伤。
压抑到最深的悲伤,就如同他一身的秘密。
阮萌不是没有好奇,不是没有怀疑,但是她选择了不问,不躲,不猜。
扁鹊脆弱的心,无论包裹的如何严实,无论展现的多么冷漠
阮萌能够看到,过去一段刻骨铭心的伤痕。
扒开伤口,伤口就会愈合么?
一个血淋淋的伤口,永远不会结疤,因为它的主人要记住它的痛。
可是就算这样,他仍旧是个温暖的人仍旧是温暖到让人心疼的人。
她刚来这个位面,浑身上下锥心的疼,眼泪模糊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消瘦的碧眸少年。
她知道这是扁鹊,所以伸出了手想拉住他。
这个少年用冷漠甚至带着点仇恨的目光安静地离开。
就在她觉得自己被放弃的时候,医生推着她走到了扁鹊身边。
“这是你父母领养的哥哥,叫扁鹊,他来接你了。”
小小的扁鹊冷着眼,带着不耐烦但是实际上很温柔地伸出手。
“跟我回家。”
这个家,就是十年。
每次做饭,扁鹊一边嫌弃难吃一边把好的都夹给她。
每次生病,扁鹊一边嫌弃她体弱一边偷偷担忧出去买药。
每次走得慢,扁鹊一边嫌弃她蜗牛一边悄悄放慢步子等她。
十年啊,都成了一种习惯。
她温暖了扁鹊,而扁鹊也用自己别扭的温柔,温暖了她。
想起那些数不尽的过往,阮萌拉着扁鹊的手,身子轻轻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每次她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温度,都觉得活着真好。
她原来一直感觉到她和扁鹊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界限,那条界限她怎么也穿不透踏步破。
因为那个界限是扁鹊划给他自己的束缚。
而现在,这个界限被打破了。
阮萌顿悟:原来这条界线就是强扑啊;!!
或许,界限,本身就是一层脆弱的膜?
一层脆弱的膜
膜捅破了之后,阮萌发现对于扁鹊这种我不动你不动的人,就得自己主动动。
要污,不要优雅
阮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偷笑一下,然后紧紧地抱着他的腰,紧紧地,要和那些回忆一起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扁鹊安静伸出手,轻轻按住阮萌的背。
他这只手白皙修长,悄悄地摘了手套。
他想感受她。
“扁鹊哥哥,你喜欢我么?”
“桐桐喜欢扁鹊哥哥,一直很喜欢”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