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蛊师,就是苗疆养蛊人。
蛊是什么,这是一种很诡异的东西,一般称为蛊毒,介于毒与邪之间,顷刻间就能让人毙命,或者让人生不如死。
这么可怕的东西是怎么培养的呢,最常见的是用养蛊罐。
把许多毒虫放在这里面,让它们自相残杀,最后活着的,就是蛊毒的承载之体,一般称之为蛊虫。
通过特殊手法把蛊虫的毒性提取出来,然后进行繁杂的炼制,最终成功得到的就是蛊毒。
蛊毒可怕而又诡异无比,所以了解它的人都对其远远避开,不敢沾惹一点,所以养蛊人才会让很多人忌惮。
方白听风太熙简单介绍之后也算对苗疆蛊师有所了解,不过他不可能因此心生退意,蛊毒再厉害他也不会放下四叔不管。
他笑了声,“蛊师又如何,我倒想见识一下苗疆蛊毒的厉害!”
那中年男人一笑,年轻人啊,真不知天高地厚!
他看向风太熙,目光中有很多忌惮,从这位身上他察觉到了危险。
方白的元气外涌,他感知到眼前这人身上并无修为,可为什么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呢?
“姆赤阿婆乃是三环蛊师,你们最好知难而退!”
中年男人看着风太熙说,他眼中滴溜溜的闪着光,想从中看出来什么。
可惜风太熙并无太多反应,他呵呵笑了声,并不答话。
“两位还是同我回去吧!”他按本地的礼节做了个请回的姿势。
“好,今晚便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再去拜访这位姆赤蛊师。”风太熙说。
方白惊愕,不过他见风太熙已经在往回走,只能转身跟上。
虽然担心四叔,但他还是相信风太熙做的这个决定。风太熙既然了解蛊师,且说了明天去拜访,自然有他的道理。
一夜无话。
翌日上午,方白随风太熙往姆赤蛊师的住地走去,旅店的老板也随行。
通过他的自我介绍,方白知道他叫王新水,当然这是他的汉名,他的苗族本姓好像姓什么仡徕,反正很难记,方白也没记住。
王新水本来很反对方白和风太熙去往养蛊人的地盘,但风太熙不知对他说了什么话,他就没纠缠了,还一同前往。
方白没计较这些事,他担心的是方四守,这一夜在神秘的养蛊人手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刚过了河,王新水就慎重起来。
他先是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一个竹筒,往地上洒黄色的粉末,边走边洒,然后点燃一根香,凝重的看着前方。
风太熙带着方白从他身后的粉末上经过。
“他这是在做什么?”方白问道。
“驱蛊。”风太熙说。
方白忍不住道,“蛊有这么可怕?”
风太熙道,“那是你没见过。若不是有他驱赶蛊虫,你在这里一秒钟身上就爬满虫子。”
方白想着就一阵恶心。
“元气对蛊虫没用吗?”他想用修为来驱赶蛊虫。
“很弱的蛊虫元气还能抵挡,但上了级别的蛊虫就不是元气能挡住的,修为再高也难免着了它的道。”风太熙说。
方白看向周围,这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动静。
屋舍农田还在上午的阳光里沐浴,山里的虫鸣鸟叫都声声入耳。这分明就是一幅自然的田园画卷,舒适惬意,哪里有危险呢?
前方二三十米外有一座木楼,最下面一层是堆放杂物的地方,一座木梯通往住人的第二层。
“姆赤阿婆就住在这里。”王新水很紧张,方白看到他额头上汗水都出来了。
木楼的门紧闭着,门上倒挂着一只牛角。
木门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粮食蔬菜,有新鲜的有干的,给人一种很勤劳朴实的气息。
怎么看都是普通的苗族农家嘛!方白心里纳闷。
“姆赤阿达,朗玛得那有事请求!”
王新水望着木楼那边,立定后行了一个苗礼。
没有回声。
“阿婆不想见我们。”他苦笑说。
方白望向沉静的木楼,说道,“我们不能进去吗?”
“谁敢过去啊!”王新水道,脸上表情无奈,“姆赤阿婆的房子周围,苗家人还好,外人谁都过去不了,不然就会遭大祸!”
“现在我也不敢过去。”他说。
“那怎么办?”方白说。
“还能怎么办,阿婆不见我们,我们回去呗!”王新水道。
方白提了口气,看向风太熙,不知风太熙怎么说。
风太熙白净俊朗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表情,他望着木楼,忽然开口了。
“姆赤蛊师,在下想和你做个交易,我手上有土灵息螽,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谁也没料到风太熙这并不大声的话,居然让木楼的门打开了。
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妇人走出来,往这边望着。
方白一眼看到老妇人的相貌,她大概六十多岁,身材瘦弱,脸上皱纹很多,但一双眼睛却很有神,炯炯的盯着风太熙。
这就是姆赤阿婆,这里大名鼎鼎的养蛊人吗!
方白打量着她,看她的相貌,觉得她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位美人,怎么就成了蛊师呢?
“姆赤阿达,我们无意冒犯您!”王新水见到她出来后很紧张,连忙大声的说道。
老妇人没有看他,她的眼睛一直在风太熙身上。
“你真有息螽?”她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子沙哑,很难听。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自然也满足你的要求!”风太熙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