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着齐佩芜:“县主你的脸受伤了,不过放心,国公府定然会治好你的脸!”
听到这句话,齐佩芜强令自己转头,看见众人皆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显然是已经被张芸秋喊的都知道她毁容了。
反应过来的齐佩芜咬牙切齿,虽虚弱,但声音却带着恨意道:“你和我有仇吗?”
张芸秋傻了。她勉强笑道:“怎么会有仇,县主,咱们的渊源可大得很……”
把齐佩芜气的双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齐佩芜好不容易醒来,却又被张芸秋气昏,嬷嬷们害怕一会儿出更大的事,也不管张芸秋的身份了,将张芸秋半劝半强拽着离开齐佩芜身边。
一直在不远处的谢夫人捂住胸口,看着被嬷嬷们抬起来的齐佩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觉得,张芸秋和齐佩芜像是亲生母女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谢夫人关心齐佩芜的伤,也未来的及细想。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长瑛大长公主让人去请了太医在清雅轩候着,齐佩芜刚被送到到清雅轩,太医便上来查看。
齐斐暄坐在轩内,看着失魂落魄的张芸秋随着众人进来,便让如宝上前道:“夫人,园子里的夫人小姐们都走了,咱们也走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县主这个样子,你居然要走?”张芸秋被齐佩芜说了句“有仇”满是伤心,这会儿听到贞珠的话,终于找到宣泄口,怒道,“你去问问齐斐暄,她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这话的齐斐暄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
当然要“谢谢”齐佩芜了,若不是张芸秋想把她的命换给齐佩芜,怕是她早在刚出生那几年被张芸秋直接弄死一了百了了。
毕竟张芸秋可不是什么善人,她是真的不想留着齐斐暄的。
张芸秋这个样子,齐斐暄又怎么能让张芸秋好受?
想到她刚才听到的送齐佩芜回来的下人在私底下说的话,齐斐暄低头上前,轻声道:“娘你别伤心,县主的脸虽然毁了,但国公府定然能找到法子救县主的!”
顿了顿,齐斐暄见张芸秋没听明白她的话外音,又接着说:“听说县主的脸伤的厉害,娘,你定然也吓到了!”
“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被吓到!”张芸秋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县主的脸受伤了?你去悬崖下了?”
“没有啊。”齐斐暄一脸无辜,“只是听到回来的下人提起,说县主伤的厉害。他们还说,若不是娘喊出来,他们还没注意呢!”
说罢眼睛一转,又道:“我听下人们说,县主这个样子,若是传出去的话,怕是不好说亲事呢,只能往小门小户嫁了。娘,你把县主毁容的事喊出来,怕是县主要恨你一辈子呢。”
“这是谁乱嚼舌根!”张芸秋一听这话,气的心口都在发疼,她问,“哪个下人说的!”
她想起齐佩芜的那句“你是不是和我有仇”,更加难受:“多嘴多舌,逞什么能耐!”
“是这明春园里,长瑛大长公主的下人,她们穿的一样的衣裳,我也不认得。”齐斐暄道,“娘,你怎么了?”
张芸秋越听越气,再想到她刚才在悬崖下的模样,满脑子的糊涂官司,她瘫软在椅子上:“我没事,你先回府。”
“是,那我就先走了。”齐斐暄轻声说完,示意如宝赶紧跟她走。
刚离开清雅轩就遇上回来的贞珠,齐斐暄便带着贞珠一起回去。
清雅轩内,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张芸秋浑身无力。
她刚才太过激动,居然直接把齐佩芜的脸毁了的事儿给喊出来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张芸秋揪着袖口,痛苦的哭出声。
怪不得齐佩芜会说和她有仇,怪不得当时那个嬷嬷会出来拦着她,她当时只顾着心疼,却没有想到更长远的地方!
“完了,完了。”张芸秋喃喃自语,她双目无神,抬脚想往内间去,想要去看看齐佩芜。
却听到内间的太医说:“县主从高处落下摔的太厉害,以后怕是……”
“怕是什么?”长瑛大长公主问。
“怕是……不能走路了。”太医的声音低了下去,“谢夫人勿要着急,县主年纪小,双腿说不定还有治好的可能!在下听说神医陈稳……”
谢夫人似乎是刚哭过,她带着鼻音道:“罢了,阿芜能留下一条命,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神医……神医行踪不定,只能看缘分了。”
“是。县主此后要安心静养,切记不能因此事而着急,否则……”
之后太医说了什么,张芸秋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只有一个念头:齐佩芜也落下残疾了。
张芸秋再也抬不动脚,她睁着眼睛,却几乎失去意识,僵着身子摔在地上。
光是齐宁还不够,居然连齐佩芜的双腿都不行了。她的两个孩子居然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