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也就是对大齐的字不熟悉,真想认的话估计几天就能把常用字认全。
如宝放好面具回来,问:“那小姐,我们要搬去哪里住呀?”
“就是刚才我们去的那个宅子。”齐斐暄道,“等周公子的伤好了,离开那里,我们就能过去了。”
如宝瞪大眼睛,惊喜道:“太好了,那样的话以后就没人欺负我们了!”
倒是贞珠想的多,她担心的说:“就怕老爷和夫人知道……”
“他们不会知道的。”齐斐暄微笑,“我不会让他们知道。”
贞珠忧心忡忡的点头。齐斐暄打个哈欠:“先去告诉翠叶我回来了。现在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们也歇歇吧。”
昨天又惊又怕,再加上夜里没睡好,齐斐暄这会儿早就撑不住了。她窝在床上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
颖欣伯府前院。
齐魏打发走出事的人家,让人把齐覃智带到书房,一通训斥。
“孽障!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里是齐京!你出门不说处处小心,但也别惹祸!”齐魏又气又恨,“可你倒好,出门几月长了胆子,居然敢当街打人!”
齐覃智还不觉得错,他颇不服气:“爹,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何必这么生气。”
“你不是故意的?”齐魏气极反笑,“你在承乾大街纵马,若是被京兆府抓了你也说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你打的那人是京兆尹的侄子!”
“什么侄子不侄子的,隔了多少层的亲戚,也能算是侄子?”齐覃智不屑道,“爹,您怎么这么胆小?一个小小的京兆尹就把您吓成这样了,咱们可是有功勋封爵的人家,还怕那京兆府?”
齐魏气的双手发抖,指着齐覃智不住的呵骂:“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孽障!齐二,请家法!”
颖欣伯府的家法是三寸粗六尺长的藤条,专用来打府里不成器的子孙,不过这东西自从老颖欣伯死后就没再拿出来过。齐覃智自小被宠大,从未挨过揍,这会儿见齐魏这样也吓坏了,忙往外跑。
齐魏喊:“给我拦住他!我今天要打死这个孽障!”
獾南氯松锨袄住齐覃智,齐覃智知道这次齐魏要动真格,也吓坏了,对外面站着的小厮说:“快去找我娘!就和我娘说……说我要被我爹打死了!”
小厮也吓得不轻,他慌里慌张的往外跑。倒是没被人拦住。
齐二很快就将藤条取来,齐魏指指院子:“去,给我打!打到他知道疼为止!”
“老爷,这怕是要把世子打死了。”齐二劝道,“老伯爷曾说过,这藤条打一两下就好,再多,就要出事的。”
“你怕什么!他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齐魏铁青着脸,“今日若是不让他知道疼知道改,怕是以后他横行无忌惹到贵人,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齐二见劝不住,只能把藤条给下人。齐魏让人把齐覃智摁倒在长凳上,齐覃智奋力挣扎,摁着齐覃智的下人不敢太用力,一个脱手便让齐覃智挣脱。
齐魏便让人抓住齐覃智,拿了绳子将他绑在长凳上。
张芸秋正在常芳院见李府的人。
被张香桃派来报信的是跟着她出嫁的贴身丫鬟,现在已经是嬷嬷。嬷嬷姓李,被称为李嬷嬷。
这会儿李嬷嬷正把张香桃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给张芸秋。
“明徽大师?”张芸秋自然对于这位经常被自己抓来当说辞的高僧非常了解,“明徽大师真是这么说的。”
“真真切切。”李嬷嬷道,“老奴不敢欺瞒夫人。”
“可明徽大师又怎么会在齐京?”张芸秋皱眉,“莫不是骗子?”
“我们老爷曾去过慧霖寺,虽没能得到明徽大师指引,可却是见过明徽大师的。”李嬷嬷恭敬的说,“况且明徽大师有度牒在身,做不得伪。”
“既然这样……”张芸秋接过小丫鬟递来的茶,手中一疼便将茶扔出去,“这茶怎么这么烫!”
小丫鬟跪下:“奴婢该死,夫人恕罪!”
“滚!”张芸秋一脚踹到小丫鬟心窝,小丫鬟栽倒在地,半天都没起来。
张芸秋厌恶的皱皱眉:“晦气!冯嬷嬷,让人将她拖出去!”
李嬷嬷给进来的下人腾了地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诽,这位伯府夫人还真和自家夫人一样心狠手辣。
常芳院外的婆子也进来传话:“夫人,老爷他……”
张芸秋伸手阻止她说下去:“麻烦李嬷嬷了。刘嬷嬷,送客吧。”
旁边的刘嬷嬷赶紧摸出银子塞给李嬷嬷:“请。”
等房里没有外人了,张芸秋才问:“怎么回事?”
“世子的小厮刚才来说,老爷要对世子用家法!”婆子急慌慌道,“夫人,您快去救世子吧!”
“会对夫人的至亲之人不好。”张芸秋脑子里忽然出现刚才李嬷嬷带来的话。
张芸秋问:“在哪儿?”
“在前院!”婆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