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一把贴在了自己的右耳上,然后脑子里瞬间就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压力,紧接
着身子一歪腾空倾倒而下,直直地拿头撞在了谢斌那辆皮卡车的轮拱上。
谢斌右手插在裤袋里,上前走了一步,提腿就是一脚将他从自己的车轮边踹
倒了地上,见自己的轮拱上凹进去了一块,谢斌冷冷地道:“这个钱你们老大
得出。”
说着话腰身一弓,右手从裤袋里拔了出来,左手一伸扯住了早就昏死了过去
的马仔衣领,然后往车后门拖了几步,右手随即打了车门,见他两手稍微一用力
就将这马仔扔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后,再见他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根一米来长的撬棍。
剩下的那几个马仔早就被刚才的情形吓的呆立在了原地,哪还敢硬上。就他
那一巴掌能直接把人腾空掀翻,那力道跟自己老大比起来就算卯足了劲那也只能
算是挠痒痒!此时再见他手里又多了根撬棍,是个傻子都应该清楚谁上谁玩完。
“你……你……你有种就给我们等着。”其中一个早就吓坏了的马仔吞吞吐
吐一说完,其他人像见了码头一样,顺着台阶一窝蜂开着车全跑了。
谢斌转身将撬棍扔进了车里,他拿出一瓶矿泉水一把泼在了那马仔脸上,马
仔被这凉水一刺激顿时惊醒了过来,可能由于先前的惊恐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一
睁眼就用手胡乱的去挡自己的头,那情形好似还有人在拼命的揍他一样。
谢斌将最后一点水全甩在了他的脸上,他才从惊恐恍惚的世界里彻底清醒了
过来。
“诶,我问你,你们老大在什麽地方?”谢斌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支烟,并将
烟雾吐在了这个马仔的脸上。
马仔还是一脸的恐惧之色,现在他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右脸早就肿的不
成人样。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的老大刚才扇自己耳光的时候是在羞辱自己,反而
觉的那种打是一种父爱的教育,相比面前的这个人,他宁愿天天被自己的老大扇
耳光都愿意。
“他在……在……桔木农庄。”面对谢斌那冷冰冰地眼神,马仔只能摸着自
己的右脸老老实实说出了他老大的去处。
桔木农庄谢斌有过耳闻,好像是一个偏僻的橘子园,但具体在哪他不是很清
楚,毕竟是个小地方而且又不是什麽娱乐场所,所以就从来没去过。
谢斌弹了弹烟灰:“那劳驾你带个路?”
马仔连连摇头:“我……我……”听他说话吞吞吐吐,谢斌脸上带上了一丝
笑意,但口气却极冷,慢悠悠地道:“你不方便?”
“方便,方便。”马仔从先前的连连摇头立马变成了小鸡啄米。
谢斌对他勾了勾手指:“会开车吗?”马仔点头如捣蒜,很自觉的就下车跟
谢斌换了个位置。谢斌坐在副驾驶后给他提了个醒,说他可以趁自己没注意的时
候把油门踩到底,然后来个车毁人亡,也可以突然半路跳车给自己来个措手不及,
不过前提条件他得有这个胆还得有这个水平才行。
这种马仔生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即使真给他这个机会他也没这个胆量。
谢斌说完这些话就不在理他,他自顾自的掏出了手机,低头玩了起来。
车快出城区的时候谢斌让他停在了一辆别克商务车的旁边,很快从那辆商务
车里就下来了一个粗野的大汉,谢斌这边车窗放下的一刹那,那马仔就算见了鬼
一样吓出了一声冷汗,他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强哥,声音都嘶哑了。
陈强一下车就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斌哥,然后指着驾驶位置上的马仔大骂道:
“你们是不是他妈的都活得不耐烦了?连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都敢动?”
连着三声老大的老大,直接让这马仔吓尿了裤子,他打开车门扑通一声跪在
了陈强的面前:“强哥,这都是我们老大那老板的主意,我确实不认识斌哥就是
你们的总老大。
陈强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斌哥也是你叫的?”
马仔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跪好后对着谢斌连连赔礼道:“对不起斌爷,我
不知道你是强哥他们的老大,要早知道,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来找您
的事。”
这马仔说的是实话,以他对这个灰色地带的了解,就连陈强这样的人物都比
自己的老大强好几倍,更别说像谢斌这种两个大佬级别的人物了。
谢斌自然不会跟他太过于较真,没必要,第二也不值得。他语气缓和了
很多,轻声道:“你把你们老大的位置给我发一下,然后你就跟着陈强回去把你
们那个老板是谁说清楚,你就可以走了。”
马仔像得到了释放令,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裤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
微信道:“斌爷,麻烦你加个微信,我现在就发给你。”
陈强甩手就是一耳光,骂道:“你他妈想啥呢,发给我你这个蠢货!”
马仔摸着生疼的脸颊,连连说了几声对不起,然后就把地址发给了陈强,再
由陈强转发给了谢斌。
谢斌挪到了驾驶位置上,走时还不忘对陈强道:“别学三国的张飞,对自己
的兄弟们好点,我听说你脾气不太好,最近就少吃点上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