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开始了,后宫的嫔妃们都打扮的像朵牡丹花似的,坐在了台下的桌子上,个个香气扑鼻,短短半年时间,她们将洛阳城所有穿戴的奢华都效仿的惟妙惟肖,连洛阳城最精美的发式,她们个个都梳妆上了,就像一池争奇斗艳的牡丹,看的拓跋宏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随便挑出一个嫔妃,那也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就连冯媛都装扮的很有风韵,也算得上是个胖美人,肉嘟嘟的,惹得人都想上去捏一把,嫔妃们手中都摇着小蒲扇,个个显得娇羞可爱。
冯润今晚的妆扮更是一绝,服饰颜色和拓跋宏的很搭配,一袭白色的牡丹裙,头饰全部妆点上了银饰,给人的感觉,她和拓跋宏就是一对恩爱的神仙眷侣,不知羡煞了多少在场的人。
拓跋宏的目光仿若定格在了冯润这里,他的眼神炙热而深情,在他的眼神中根本看不到其她的人,眼睛里就只有冯润一个,她冲着他展开了一个最甜美的笑容,拓跋宏竟痴醉的半天才恢复过来。
冯润转过头来瞟了冯清一眼,发现她的目光中夹杂着痛心与失落,似乎还有妒忌和不甘,甚至冯润还看到了杀气,冯润笑了,可能这就是她今天所想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她,冯润特意给拓跋宏斟满了一杯酒,和他交臂饮了下去。
“元宏,今晚这么高兴,妙莲就给你献上一支舞,为宴会助助兴如何?”冯润故意娇柔的问道。
“那太好了!都好久没欣赏到妙莲你的舞姿了,看来今晚朕有眼福了!”拓跋宏欢喜地都笑出了声。
冯润迈着行云碎步来到了大殿的中央,拍了三下手,伴舞的舞娘都纷纷涌上了大殿,她要跳的这段舞,是她前世曾经看某明星排练了半年才练成的霓裳羽衣舞,是大唐杨贵妃独创的一段舞蹈,冯润凭着记忆将这支舞蹈的动作都画了下来,没事就在宏润宫偷偷地排练,连拓跋宏都不知道,她就是想在中秋晚宴上,给拓跋宏一个惊喜,同时也能达到震慑那些嫔妃的功效。
乐声起,冯润随着乐拍跳起了这支动人的舞蹈,一时,看得所有人都惊呆了,她的美丽是用一般词汇都无法形容的,那种超脱凡俗,灵动之美也是无法用言语能够表达的,那双水灵的丹凤眼,长而卷的睫毛,白皙莹透的肌肤,就如一朵盛开的白色牡丹花,透着清丽,傲立于百花丛中。
她那纤细婀娜的腰肢,仿若无骨般的扭动,长袖直击长空,仿佛仙子真的下到了凡尘,翩翩而落,所有人的思绪似乎都被她带入了那牡丹盛开的花苑,都身处在了瑶池仙境,就连八岁的太子拓跋恂,都被迷醉在了那优美的虚幻中。
一支舞跳完,整个大殿里都异常的安静,所有人还未从那虚幻中走出来,而冯润却已经直接坐到了拓跋宏的大腿上:“元宏,妙莲这支霓裳羽衣舞跳的如何?”
“好,跳的真好!这舞蹈的名字起的也好!”拓跋宏迷醉的在她额头亲吻上了一口。
“够了,你们这公然的暧昧还要到什么时候?本宫今天总算看明白了,冯妙莲你就是那狐狸精妲己的转世,专门来迷惑帝王的,你就是个妖妃!”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嫔妃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冯清的身上,她们没有想到,这皇后冯清竟然能对自家的姐妹,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语,单纯的嫔妃都为冯清捏了一把冷汗,居心不良的觉得应该有出好戏要登场了。
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向刚强的冯润并没有出口反驳她,竟是扑进了拓跋宏的怀里哭泣道:“皇上你别生气,皇后妹妹这是喝多了,你千万不要怪罪于她。”
“本宫没喝多,说的全是真话,自从冯妙莲病愈再次回宫,这一年多的时间里,皇上每天都只陪伴在她一个人身旁,将所有的后宫嫔妃都抛弃了,只宠她一个人,从我冯清入宫以来,皇上你甚至都没碰过我一下,我这个皇后不过就是一个摆设,今天即使我不做这个皇后了,我也要清君侧!”
说着,她奋力地将冯润从拓跋弘怀里扯了下来,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冯润邪魅地看着她,任由她肆意妄为,始终保持着一个弱者的姿态,眼看她就要将举起的案几朝她砸过去,拓跋宏一把攥住了了她的手:“你住手,你这个发疯的女人!”
“你这个昏君,和商纣王有什么区别?本宫今天不除了这个祸害,北魏就要断送在她的手里了!”此时的冯清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拓跋宏气愤地夺下了他手中的案几,猛然扇了她一记耳光,这是拓跋宏平生第一次出手打了一个女人,他简直太气愤了。
更让人咂舌的是,冯清竟然还了手,同样的一巴掌扇在了拓跋宏的脸上:“今天我冯清就要打醒你这个昏君,你天天沉迷在这狐狸精的温柔乡里,你南征还不是为了给她弄到这洛阳养病,你骗得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冯清的眼睛,你对得起那些和你浴血奋战的北魏将士吗?”
冯润听的都有些震惊到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拓跋宏南征的另一个主要原因,竟是为了她,她甚至都从来没这么想过,但今天被冯清说了出来,冯润的心感到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
“来人,将皇后带回景阳宫去好好醒醒酒,竟然敢如此诋毁朕的南征宏图大业,皇后失德也不再配统领后宫,朕念其冯太师之功,将冯清贬为庶人,责令她出家瑶光寺,三日后,启程回返平城。”
拓跋宏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了这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