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您倒是给老奴补个妆啊!老奴这段舞蹈还没有给皇上跳完呢!”孙公公都有些着急了,连脸上那层厚厚的粉都没舍得擦掉。
拓跋宏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顺手拿起一只鹅掌飞射了过去,正正好好塞住了他的嘴,他的话语立刻停住了,现出了一脸的无辜,那表情包十分的丰富,站在两旁的舞娘和乐师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拓跋宏抱起冯润向内室走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夜很漫长,红帐随之落了下来。
“笑什么笑?都散了吧!公公我还得回去自己补个妆才是,可不能辜负了这绝世的容颜啊!”说着,他扭着腰肢走了出去。
见孙公公走远了,身后的这些乐师和舞娘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还以为新来了个大美女呢,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老变态,别说这支舞蹈让他跳的还真够妖娆的,你身段还真没得说了,这昭仪娘娘的化妆术真是绝了,连皇上都没认出那孙公公来。”
夜近三更天,整个皇宫都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蛐蛐的叫声,冯润已经香甜地进入了梦乡,她还是小小的花蕊模样,依偎在了拓跋宏的怀中,拓跋宏久久凝望着她这张精致的小脸,她的笑像含了蜜似的,他所有那些心烦意乱都在她这样的笑容中渐渐平静了下来。
突然,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从寝殿的后方传来,拓跋宏很机警地坐了起来,他手脚都放的很轻,悄悄地将衣服穿好,他望了一眼已经熟睡的冯润,他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微笑,他打开了窗子,飞身跳了出去。
来到了一处僻静地,远处的那个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的孔雀锦袍子映着缓缓西沉的月光,只剩下了莹白的颜色,若不是拓跋宏与她相对多年,恐怕也不能认出这个人便是江奴,今晚的江奴冷漠的如同地狱中的修罗,将她原本还有一些温婉的瞳孔染上了一层哀艳的凄红。
风光寂寂,拓跋宏对视上了她那双眼睛:“这么晚约朕来这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江奴点了点头:“是关于我们这些年一直追查还仍然下不了定论的一件事情,你的父皇拓跋弘确实是被老妖婆毒杀的,她昨日去了皇陵拜祭你的祖父,我事先得知了消息,提前一天躲藏在了你祖父的墓室中,昨日老妖婆亲口在你祖父的灵柩前说出了毒杀你父皇的这件事,还假意忏悔求你祖父的原谅,并说自己情非得已,是不想北魏被你父皇带入无休止的征战中,这老妖婆简直太无耻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拓跋宏几乎有些抓狂地问道。
“千真万确,我江奴敢对长生天起誓,如果我江奴有半句虚假,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善终。”江奴以塞外的方式将手附在了胸口。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老妖婆所为,当年朕质问她时,她心虚,一怒之下差点将朕也害死,这老妖婆心毒至极,还妄以床帏之法换取太平盛世,这简直就是对我北魏的羞辱,我鲜卑族的祖先是在马背上取得的天下,即使要天下太平也应在马背上打出来,而不是要靠她的委身来换取。”
愤怒的气息充斥着拓跋宏的脑仁,那父皇死前的惨景久久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他一时间只觉得思绪纷乱,抽出宝剑疯了一样地将身旁的一棵大树拦腰斩断,有个念头在他心底怒吼而过,火一般的杀气充斥了在他翻滚不息的血波上,氤氲出一圈又一圈鲜红的纹路。
“皇上,我们要不要今晚就动手杀了这个老妖婆?”江奴已经按捺不住了自己的情绪。
“现在还没到时机,她还没完全将政权交付到朕的手中,如果让她死的这么痛苦,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她,朕要慢慢一点一点地折磨她,花开之日就会有花谢之时,烟火再盛大灿烂也终会陨落,先给老妖婆一点小小的惩戒,朕不能让她活的太舒心了!”
拓跋宏似乎想到了一个惩戒的好方法,他贴近江奴的耳旁嘀咕了几句,江奴赞同地点了点头,冷漠的面容现出了笑意,两个人密谋了许久,江奴这才离开,拓跋宏也悄悄地从窗户返回到了寝殿,又重新躺回到了冯润的身旁,他再次看向了她甜笑的脸庞,然而他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异样的微笑,一个巨大的阴谋悄然在他的心中付诸行动了起来。
一连几日,拓跋宏的心情都格外的好,他每日都让孙公公穿上舞装,再让冯润给他妆扮出不同的模样跳上一段优美的舞蹈,拓跋宏还特意嘉奖了孙公公,有些不服气的孙公公的其他宫人也都争相效仿,都不惜千金来求取一次给他们化妆展示的机会,每天来冯润宫中求见的宫人都快将门槛给踏破了,冯润没成想自己的一个孩童玩心竟引发了这么多人的利欲之心。
安静的夜,灯火阑珊,拓跋宏欣赏着歌舞兴致颇高,他将冯润抱坐在了怀中,他的吻绵延至她的耳边,大手扶住了她的腰身,轻声地说:“妙莲,这光看孙公公一个人跳舞多没意思,明日朕给你带来几个面容更好的公公来,你将他们都化个妆,一起来跳支舞蹈多好,不过朕想看阳刚一些的舞蹈,那就跳军中的舞蹈好了,你将那些公公都化妆的威武一些,朕可以给你拿来军将的画像,你照着画像化妆就行了。”
这个提议和很合冯润的心思,冯润也觉得天天看这样柔美的舞蹈都有些腻了,也想换换不同风格的舞蹈来欣赏欣赏,她很爽快地答应道:“行,那我们明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