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皇祖母,拓跋宏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冯润的宫中,他见到冯润什么都没有说,就一直紧紧地拥着她,枕在了她那娇小的肩膀上,冯润看着他一脸的憔悴,感觉心都快要碎了:“元宏,我给你宽衣,快到床上睡会吧。”
他终于点了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任由她将他身上的外衣脱下,她扶他躺了下来,他很快就睡着了,他真的是太累太疲惫了。
冯润合衣躺在了他的身旁,专注地看向了他这张有些邪魅的脸庞,回忆着从初次见面一直到现在成为他的女人,之间的种种过往,似乎都充满了传奇的色彩,而日后他待她的好,是让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羡慕的,无论她有任何的愿望,他都能为她一并实现,当这样的宠爱引起其她人非议时,他也总是护在她的身前,不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她忍不住轻轻用手抚上了他的面颊,将头枕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她心里所有的不安与恐惧,此时都已化为了平静,她希望拓跋宏能够一直地这样陪伴在她的身旁。
如果说一见钟情是宿命,那这样相濡以沫情愫渐生的感情才是冯润最想要的爱情,她发觉自己已经习惯每晚入睡时都枕在他的胸膛上,她已不适应没有他陪伴的日子,她的嘴角扬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就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一样。
月落日升,拓跋宏早早就去了朝堂,今日他终于可以独断朝政了,不用再向皇祖母做任何的请示,他第一次有了君临天下的感觉,他很克制自己,许多事情上的处理他仍然采用皇祖母的一贯做法,一个早朝下来,事情处理的都还稳妥,没有引起任何大臣的不满情绪。
接连的几天里,他都一个人窝在御书房里批奏着各地官员呈上来的奏章,这些奏章再无任何的圈圈点点,全部都由他一个人批阅,使得他经常忙到半夜,累了就直接睡在御书房,连冯润那里都顾不上去了。
冯润这天特意熬了汤,烧制了他最喜爱吃的鹅掌送到了他的御书房,看到冯润,拓跋宏很激动,习惯性地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头倚靠向了他的肩膀,冯润也紧紧地攥着他的手,生怕一不小心他就飞了似的:“元宏,我不懂亲政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你以后能陪伴我的日子会越来越少,你身上肩负的那份责任太重,可我又帮不上你什么忙。”
“那你天天都来给朕送膳食,照料朕的生活起居,也算是为北魏尽一点绵薄之力,这就是你的功劳。”
冯润孩子气地笑了笑,看着拓跋宏开心地吃着她烧制的饭菜,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
冯润夜里独自一人徘徊在寝宫里,玉炉中的檀香还在悠悠地烧着,一缕孤烟缭绕不绝,她走到窗边,一推手,夜风漫卷袭来,青烟刹那间便被吹散不留一点痕迹,她很不喜欢檀香的味道:“梅儿,叫人把这檀香换掉。”
她的心情有些烦乱,因为拓跋宏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来她的宫中了,她望向了窗外的天空,看见了满天繁星,想起那日被他抱着的感觉是那样的极致甜蜜,那样极致的暖,但此刻她却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到世间万物都不能长久,于是便觉的荒凉,也曾幻想过他的拥抱,不知到时自己会不会一边流泪一边捶打着他的胸口,还一直在傻傻地笑着,那该是一幅多美丽的画面。
正在走神间,她的手指不小心触到茶杯里的沸水,她痛呼了一声,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捧住了被烫到的手指,细细地吹了又吹说:“还以为你是个多伶俐的人呐,没想到也是笨手笨脚,连想我都会走神烫到了手指。”
冯润一愣,又有些惊喜:“你尽管挖苦我好了,再多说几句也无所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以为你都将我忘记了!”
拓跋宏一袭金黄色的锦衣,腰间悬着同色的玉坠,更衬托了他的俊美面容,他一挥衣襟坐到了她的身边:“朕怎么舍得不来看你,这一阵子政事也确实太多,朕也是顾不上来你这一趟,今晚,朕要好好地补偿给你。”
她斟了一杯热茶给他,他捧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眨了眨眼睛,随即涌起了一抹浓浓的深情,他将冯润抱坐在了他的腿上,隐隐又有些期待地说:“朕好不容易来你这一次,就这一杯茶水就将朕给打发了?”
冯润仰头一笑,像是遇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清俊的眉眼都笑弯了起来:“皇上是在向我讨要美食吗?可惜今天本昭仪没心情,什么都没做,只有这杯热茶可以招待你的了!”
他的手臂一加力就将她揽进了怀里,掌心的热力透过她轻薄的纱衣,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她的皮肤纹理,冯润脸上一红,似乎像是在置气,急忙挣脱要起来,他却索性将她打横抱在膝上,低头凑近了她,细细地看向了她的眼睛说道:“都说投怀送抱的女人,帝王最为喜欢,可是你每次都不是很主动,难道你是在嫌弃朕吗?”
她离他如此的近,近的可以让她感受到他绒毛一般的气息,她凝眸看向了他,依稀可以在他清透的瞳仁里看见自己泛起潮红的脸……。
风吹桃花落,纷纷扬扬的桃花瓣在夜色里剔透如脂粉,飞进窗子落在他的肩头,她的眉间,暗香流转,他忽然俯下身子深情地吻向了她的唇。他听见她急切的呼吸,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过了许久,他放开了拥紧她的手,她却一动不动地喃喃道:“你的怀抱真是温暖,如果要能一辈子都被你这样拥抱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