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侄女这般瞪着,余大山有些不好意思。
余粮挣扎着要下来。
一旁的余大地生怕女儿被五大三粗的弟弟抱着不舒服,赶忙接过来将余粮放下地。
余粮脚刚挨着地还未站稳,小肉手又被拉住。
“姐姐。”
斧头正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余粮,见余粮转过头来,眸子里又增添了几分欣喜,拉住姐姐的手更加不愿放开。
余粮看到眼前娇嫩的小娃娃,想起小师弟当年刚上山的模样,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了抚斧头的头顶,也不知小师弟和师傅现在如何了。
看着眼前要好的两个小人儿,余大山心里嘀咕起来,不是吧,敢情就忘了我这二叔呀。
斧头仰起头冲着他爸说道:
“爸爸,姐姐还记着我,不记着你。”
“老子用你说。”
余大山一双虎眼瞪过去,斧头已经灵巧地绕到余粮身后。
“斧头,我们一起用饭。”
余粮牵起弟弟朝饭桌走去。
“对对对,大山啊,快过来和你哥一起喝两杯,你哥下午没课。我去厨房看看再弄俩小菜过来。”
崔英赶忙招呼大山入桌。
“哥,我这次回来呢,一来啊是听说宝宝生病了想来看看她,二来呢其实是因为我也不想再回省城了,想就在县里自个开个武术班收些徒弟,你觉得呢?”
“行啊,大山。我觉着挺好,你看你一个人带着斧头在省城里孤零零的,我和爹也不放心。你回县里开个武术班,我们互相也好有个照应,离村里也近些,我们啊还能经常回村里看看爹。这平时啊,你就把斧头放我这,让他和余粮做个伴,有我和英子照看着你在外面也不用担心。”
“行,哥你说成那就一定成哈哈哈。这俩天斧头就先放你这,我回省城把东西都搬回来。开个武术班还得筹划些日子,我想先搬回村里和爹住,刚好快秋收了爹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对了,哥,你看这俩小的也两岁多能站住了,要不这趟回去我们就让爹给正式的起个大名吧。”
“成,周末我和你一起回去。”
余大地歪过头来看向女儿,见她正一本正经地教斧头使筷子,不经笑出声来:
“斧头啊,可得跟你姐姐好好学,你姐姐如今都能自己吃饭啦。”
余大山提起这个就生气:
“快跟你姐好好学学,学不好就别吃饭。老子最不耐烦给你喂饭了,以后都给老子自己吃!”
斧头瘪了瘪嘴,红着眼睛望着余大山,结果又被余大山给瞪了回去,低下头不再看他。
余大山第二天便回去了,于是院子里的小老大余粮身后又多了一个跟屁虫小弟斧头。
痊愈后的余粮想重新把前世的功夫拾起来,于是天天起早在院子里蹲马步练拳,跟屁虫斧头也跟着在旁边像模像样地练起来。
旁人看起来倒像是斧头在教余粮功夫,崔英也是巴不得余粮多跟斧头学学将身体练得健壮一些。
倒是余粮有些头疼。这世界的灵气浑浊难以将内功练起来,余粮打坐多日居然连一点气息的影子也找不着,不得不放弃。且院子里人多混杂,余粮不敢明目张胆的练起招式,只能拉斧头一起打打马虎眼练一些简单的基础拳法夯实一下基础。
周五的傍晚,余大山拖着两大包东西回到了县城余粮的家里,打算第二天同兄长一家人一道回村里。
第二天一行人刚到村口,就见着两老头在吵架。
“我不卖,你卖你们的不就好了,管我做什么。我种的粮食,我就要攒着,谁也不许拿去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最近政府高价收粮,你种的那些粮食不卖你放这是要做什么?是要烂在粮仓里吗?”
“用你操心吗?走走走,别挡着路。”
“爹!”余大地俩兄弟赶忙上前拉住老人。
“不卖粮食!要攒着。”
余粮拉住被余大地扶住的老人的手,期盼的望过去。
这话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
“听到没有,我孙女说不卖。”
余老犟得意的冲村长说道。
村长蹲下身来,捏了捏余粮的小脸蛋。
“你是大地家的闺女吧,你给爷爷说说为什么不卖粮食啊?”
余粮脸有点黑,面无表情的把村长的手从自己脸上拍开,她最讨厌陌生人的身体接触了。
“因为粮食卖掉了姐姐就吃不饱了。”斧头认真地帮姐姐回答道。
“村长叔,我爹脾气犟您是知道的您可千万别生气。卖粮食这事儿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我再来找您您看行不。”余大山熟练地打起圆场来。
村长摆摆手表示自己的不介意。
“哼。”
余老犟抱起自己孙女就往家里走。余粮蜷在他怀里有些郁闷,真的好讨厌被亲被抱被捏脸啊。
“姐姐等等我!”斧头跟在余老犟身后屁颠屁颠地跑起来。
“村长叔我们先走了啊,真是对不住。”
一到家,余老犟就板起脸来:
“你们谁都别劝我啊,这粮食我是一定要攒起来的。你们娘去世后,这些年日子才渐渐好起来,去年好不容易将给你们娘治病所欠的外债还清,可是谁也说不清明年后年的收成如何,一想到粮食要被卖掉不在我身边我就浑身不自在,你们要是不想我早死就别管我。”
“听爷爷的。”
余粮认真的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死的阴影还在,余粮对食物特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