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正睡得香,忽然感觉有人叫我。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发现是少爷。我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我已是少爷的书僮,不是在家了。忙起身问道:“少爷,怎么了?”少爷道:“小安,起床了。我要先去练剑,你洗好脸去院里花圃旁找我。”说罢就走了。我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洗漱一罢就赶紧前往花圃。
到了花圃我看见少爷已经自己一个人练了起来。小小的身影双手舞着一把比自己还要长的长剑,看起来吃力无比。但是每个动作,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搅、扫……都做的一丝不苟。只见院中剑影翻飞,直看的我心潮澎湃,不由得为他鼓掌叫好。看了一会儿,我也有点忍不住了。遂捡起地上树枝,当做长剑。模仿着他的动作,也耍了起来。
练了约摸有半个时辰,此时太阳已高高升起,已是到了早饭时分。我练了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早已坐在花圃上歇息了。少爷此时也做好最后一个动作,收剑站定。我看他满头大汗,急忙过去从他手中接过剑来。剑一入手,只觉手中一沉,给我压了一个趔趄才稳住。乖乖,这剑怕不得有四五斤重!
少爷歇了一会才让我把剑擦干净,装回鞘中。向我介绍:“此剑名正气,也没什么特殊的。乃是师傅武当宋无极宋老爷子所赠。据他老人家说此剑乃是宋时名将辛幼安的佩剑,它一不锋锐,二不霸道,只是不知用什么材料所制,坚固无比,宁折不弯!后来几经周折方才落到了师傅手里。”我问道:“这个辛幼安是个怎样的人?”他面露敬佩道:“他啊,是我将要成为的人。”我不懂他的意思,接着问道:“那你师傅宋无极是谁?还有,你还专门拜师练武吗?”他说道:“我师傅宋无极是江湖上排的上号的宗师级别大高手之一,他老人家还是武当派的掌门。在我四岁那年他不知何故游历到了杭州,因与我爷爷是旧识所以便到府中一叙。他甫一见我便立即说我与这正气剑有缘,便把它送给了我。”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转眼到了晚上,少爷说让我吃完饭跟他一起到正堂向老爷夫人问安。我吃过饭来到正堂正巧看到少爷过来,便跟他一起进去。进了正堂我看见老爷于高堂正坐,正与夫人说着一些什么。少爷走到堂中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我也学着少爷的样子跪地叩拜。他拜毕恭敬道:“父亲母亲在上,儿子廷益敢问二老今日可还安好?”老爷正低头饮茶,夫人抬手虚扶笑道:“我儿快起,今日一切安好。”接着又对我说道:“孩子,你叫于安是吧?你也快起来吧。”我二人应谢起身。
这时老爷把茶杯放下,问道:“廷益,我来问你,今日君子六艺你可有习练啊?”少爷道:“回爹爹的话,今日廷益只练习了乐,书,数。至于射,御廷益准备明日练习。而礼者,儿子早已烂熟于心。”
“原来如此。”老爷又问道:“既然你说礼早已烂熟于心,为父便来考你一考,何谓礼?”
“礼,五礼也。五礼者吉、凶、军、宾、嘉也。分别指祭祀、丧葬、军旅、待客、冠婚之时所用的礼节。此五礼乃是我汉人自五帝时期便流传下来的。另有五礼,此乃是五种信念,教导人待人接物所用,为忠、孝、仁、智、信也。”少爷侃侃而谈。
老爷微微颔首,道:“我再问你,今日所读何书?”
“爹爹,近期廷益一直在研读《孙子兵法》而今即将通读。”
“哦?读到哪里了?可能背诵?”
“回爹爹,今日已读至火攻篇。可以背诵。”少爷说着闭目摇头背道:“孙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行火必有因,烟火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而止。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凡军必知有五火之变,以数守之。
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
老爷点了点头道:“读书一道,切忌死记硬背,当明其理。且书中所言均为死物,要活学活用。通读此书后要时常回过头来温习,用心理解书中含义。你可记住了?”少爷点头应是。
老爷又道:“我再问你,今日可习练剑术?”
“回爹爹,剑乃是兵中之君,儿又有幸有当世宗师宋师傅教导,岂可荒废?师傅走时留下的招式儿早已练习完毕。只是尚不能融会贯通,使用时颇为滞涩。且正气剑于儿来说,有些过重。所以儿今后定当加倍努力练习。”
“我儿不必心急,宋老乃是当世宗师,他传你的剑术岂是随意可以练成的?只要以后勤加习练,必有所成?”老爷道:“我再问你,当今圣上初登大宝,正是百业待兴。而今皇帝下令将要迁都燕地,不知我儿对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