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雷欧纳德他们便在拉尔斯帝国游击队的帮助下,渡过了菲纳斯河,抵达了另外一座城镇。布兰被民兵们抬进了镇内的一幢民宅中,躺在了一张干净舒适的床铺上。大剑士、缇娜和汉克斯则站在这张床铺的旁边。
缇娜握举着皇家礼制法杖,用杖头轻轻的压着布兰的伤腿上,咏出了一段咒文:“神木之灵,万物之躯。请您治愈这外力所造成的创伤...”——治愈术!只见长弓手这肢骨折的右小腿,随之散发出了碧绿的光芒。咔咔...本已断裂的骨头迅速接拢在一起,自行愈合了。
治疗完毕了后,缇娜一边收起了法杖,一边告诫病患布兰:“布兰,你躺在床上静养几天应该就无恙了。”法术能量可以运用在诸多医学的方面,比如驱除毒素、抑制瘟疫爆发、治疗内外伤、避免难产、避孕等等。
布兰很是有礼貌的感谢缇娜:“真的是非常感谢你。”
缇娜面容平静的回复:“不用谢。我们是一起共同奋战的队友。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然后她便离开了这间卧室。原本彼此敌对的巴格拉姆公国贵族和拉尔斯帝国公主,为了实现共同的目标已然冰释前嫌,决定一道共同奋战了。
跟在缇娜背后,即将迈步出门的汉克斯闻言,却不以为然的回头,小声的严厉警告布兰:“我们只不过现在是你的队友而已。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更不要有什么非分的妄想。”
缇娜的声音随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汉克斯。你是不是又在讲什么不该讲的话了?”
站在布兰卧榻边的雷欧纳德闻言,脸孔显露出了轻佻的笑颜;代替汉克斯,抢先开口大声的应答:“没有啊——他承认我们是他的队友,所以居心叵测、既有非分的妄想、又极端的会动歪脑筋、更是一天到晚的图谋不轨。我们都实在是感到太荣幸了。”
缇娜闻言,显然又生气了:“汉克斯!你怎么可以...”中年大叔自然免不了会被她训斥几句。
汉克斯出门的时候却还是老样子,回头,照例从自己的鼻腔内极不服气、异常愤慨的哼了一声出来:“哼!——”
汉克斯离开后,布兰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神态悲观、口吻略带有点无奈的自问:“真不知道我们这个团队还能够维持多久?”
雷欧纳德见状,双手一摊,接过了布兰的话茬,神情泰然自若的叙述:“管它那么多干嘛?我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打倒沃斯菲塔共和国的老怪物。我所在乎的只有现在。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本人的最大乐趣。就算今后将会与神为敌,和所有的队友反目成仇,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因为我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改变过了!——”
布兰闻言,右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嘴角禁不住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笑颜,感慨不已:“你还真的是乐观呐。”
雷欧纳德继续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反问:“不乐观,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数日后布兰的腿伤痊愈,一行人离开民宅,就来到了城镇的街心广场准备启程。只见汉克斯驾驭着一辆马车,驶到了缇娜眼前小镇街道的中央位置,停车便喊:“公主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缇娜语气平缓的大声回喊:“从今以后,请你不要再叫我公主殿下了。并且我们已经决定徒步前往巴格拉姆了。乘坐马车实在是太过于招摇摆显了。”法鲁西翁大陆由于可以拉车的马匹数量稀少,平民几乎是从来不坐马拉的车地,只有贵族和富商才坐得起。
汉克斯自有他深思熟虑过的一套方案,不愿意轻易听从别人的安排,遂建议缇娜:“殿下,这怎么能行呢?我已经和曼多利亚东南薛维斯港的贵族们取得了联系。我们将乘坐马车尽快的赶往那里。一旦抵达了薛维斯港,殿下就可以隐姓埋名,乘船去其它的国家暂避风头,为什么非要和这帮佣兵待在一起冒险呢?”
站在缇娜身旁的布兰见状,无奈的嘴唇上翘,苦笑了一下,心想:“没想到分离竟然来得这么快。”
缇娜闻言,决心丝毫也没有被汉克斯的言词动摇,大声的反驳:“汉克斯。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协助本人令祖国再次成为法鲁西翁大陆上最为繁荣昌盛的国家之一。并且雷欧纳德他们的实力,你也不是不清楚。大家团结一致、共同努力才有更大的力量去和沃斯菲塔共和国斗。”
汉克斯从自己的视角据理力争的道出了完全不同的观点:“但是殿下到薛维斯港去,首先取得贵族们的支持,才是对我国的复兴大业最为有利的抉择啊!况且这帮佣兵就这么的靠得住!?天晓得他们各自的内心都怀着怎样的鬼胎?”
缇娜这次是真的被汉克斯给问住了,一时找不出适合的理由来进行反驳:“这...”
同样站街心广场的克罗蒂见此情形,不禁上前了一步,替缇娜帮腔:“不管怎样说,我们大家当前的目标可都是完全一致的。况且,无论我们怀着什么样的动机,也不可能再去伤害一个濒临灭亡的国家和它的公主。
不然早在曼多利亚我们就已经这么干了,怎么还可能和缇娜一起到这个地方来?而且,我估计联军现在已经攻占了曼多利亚。通缉我们的新闻要不了多久便会见诸报端。你们现在再往东去才是去找死呢。”
谈到什么,什么就会随之降临。只见,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民兵风风火火、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