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怎幺样?”
“把她留下,或许我可以大发慈悲地放你离开。”少年的声音听起来依旧狂妄傲慢,而且不待对方答话,径自以传送魔法开启了一扇蓝色大门。
“什幺?”嘉蒂亚根本不明白对方想玩什幺把戏,但眼看逃生的机会就在眼前,很多应对策略都还不及仔细思考。
“这可是绝无仅有的逃生机会,趁我脑子里还没有太多“坏主意”以前……嘿嘿!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幺做。”
“哼!你以为光摆出一副仁慈的模样,就能骗我上当吗?”嘉蒂亚朝着声音的源头发动攻势,但眼睛却始终脱离不了传送门的视线,心里头其实另有盘算。
“桀桀桀,你想清楚了,错过这次机会后便永远也别想离开这,难不成你是舍不得离开我吗?”
“住口!”嘉蒂亚虽不是个容易失控的女人,但在慌乱的时刻里,难免也有克制不了的一面。
(眼前的这名邪童,根本就是个化胎转生的大魔头,我如何能相信他不会要什幺阴险诡计?)嘉蒂亚右手依旧按在碧莉丝的头顶上,表情却是阴晴不定地难以决断。
“怎幺?还是你连夹着尾巴逃跑的勇气也没有了?”伊斯特继续冷言冷语的讽刺道。
只是眼前的恶魔越是逼自己离开,狐疑的心思,就更加令嘉蒂亚感到费解与不安。
然而当她把手触摸在传送门的出口时,由魔法的感应中得知,另一头的终点处,的确是当时入口的位置没错。
直到确定之后,嘉蒂亚立即不加思索地往里跳去,手里还拖着昏迷不醒的迪卡尔公主,只是就在进入完全传送的状态时,碧莉丝的另一条手臂,却突然被人紧紧拘束不放。
“我可没有同意你连她一起带走。”握住碧莉丝的手腕上,此时竟蔓延出一种特殊黑虫,并且逐步想往嘉蒂亚身上爬去,迫使她必须松手才能自保。
“该死的东西,今日的耻辱我会让你付出双倍代价!”愤恨的叫嚣,随着嘉蒂亚的消失而逐渐散去,浑身被黑虫围绕的碧莉丝,最终又重新落入到伊斯特的手里面。
“主宰,为何要放这女人回去?她迟早是只笼中鸟,注定要任由我们宰割……”隐身在树藤内的翡兰珞缇,忍不住对伊斯特的异常行径感到不解。
若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让嘉蒂亚再饿上几天,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这两人手到擒来。
“你懂什幺,与其囚禁下来当成玩物,还不如放她去引来另一条大鱼,嘿嘿嘿!这个心高气傲的笨女人,终究还是会自己送上门的。”很显然,伊斯特的脑子里并非只有淫邪的yù_wàng而已,还有着更深沉的算计与想法。
“主宰……”
“你就等着看好了,不用多久,我会要她心悦诚服地唤我一声主人的,哈哈哈哈!”狂妄的宣示,彷佛是一种高度的自信,在他眼里,没有任何女人能真正逃离他的掌控之外。
数日之后——
女祭司嘉蒂亚自地城悦必以爰,也没有立即返回法教会复命,反而独自一人来到位于“落盔谷地”的隐密军营附近。
一在夜深人静的帐棚内,主营的灯火依旧彻夜通明,身着戎装的将军们个个显得面目凝重,彷佛刚结束一场重要的军事会议,脸上神情有些疲惫,并且各自往扎营的驻地散去。
如今的嘉蒂亚已经换上一袭夜行黑衣,并且蒙着脸面,悄然地接近到军团总团长的主营外头。
“你来这里做什幺?”没想到嘉蒂亚的身影还没完全靠近以前,营帐内的玛哈尔便已察觉出黑衣人的身分与动向。
“义父叫我前来知会你一声,顺便预祝你的并吞大业水到渠成……”
“哼!死老头还装什幺好心,不过是趋腐逐臭的烦人苍蝇罢了。”玛哈尔手里批示着堆积如山的公文卷宗,嘴里却酸味十足地不屑一顾。
“玛哈尔,你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词!”
“你回去告诉死老头,等待大功告成之日,该有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他那一份。”
“你可别当上了总团长之后,就忘了是谁在背后扶植你,再怎幺说,你也该尊称他一声“义父”才对。”嘉蒂亚的愤怒表现,完全显示出她与玛哈尔之间的关系十分陌生。
“扶植?哼哼……我玛哈尔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靠自己双手打出来的,死老头要真是有心,就不该压着最后一招天禁密术不肯传我,难道还怕我反过来欺他不成?”
“别光只会说好听话,如果不是义父在背后替你撑腰,左斯与他的门人哪里会这幺容易放你罢休?”
“左斯?嘿嘿……哈哈哈!不过是另一名胆小怕事的糟老头而已,自以为抱着一柄虚幻之剑躲了起来,就能避开妖神对他施予的诅咒力量,只要他离不开自己的贼窝,门下之徒根本不堪一击……”
“喔!是吗?”
“我从来就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就算是最强的大弟子奇诺,也已经惨死在我手中。”
玛哈尔并不知道奇诺等人另有际遇,只道中了自己翎蛇噬血的极招之后,便将死无全尸才对。
“哼!天禁之术果然让你变得目中无人……”嘉蒂亚十分不以为然地冷笑着。
“十八重的天禁密术,我只用到十五重天便能叫奇诺肚皮开花,要是连最后一招“无尽天威”也都学齐的话,不光是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