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吗?”
“带着呢带着呢。”二瘸子应道,转头看了身后的徒弟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慰。
“别自己吓自己,”黄子山也在后面跟着拍了拍李辉的肩膀,“让你少看点那些没用的。”
乔乐庭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被墙壁蹭得秃了皮,憋了一口气把肚子使劲往后缩了缩,但效果却是不太理想。他把卫衣往上卷了卷,忽然被人拍了下屁股,可他的后面只有虎子一个人,他转头看了一眼,虎子正紧皱的眉头低着头往前行进,不像是刚才摸过他屁股的。
突然,乔乐庭注意到他身后左侧的铜人的动作好像和周围的不太一样,他的烛台抬得似乎要格外得高一些,还不等乔乐庭比较其他的地方,那铜人竟是对他眨了眨眼,蓝色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着,铜人脸上的表情从恭敬变成了嬉笑,好似活过来一般。
“看什么呢?赶紧走!”后面的虎子催促道。
乔乐庭眨眨眼睛,那铜人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刚才他看到的一切似乎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众人默默地行进着,身后的石门在他们不曾注意的时候悄然关闭,这条地道幽暗漫长,照明灯与烛火的光亮交揉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瑰异的绿色,不远处一具具白骨铺在路面上,直到幽深阴暗的尽头。
“这些是——”二瘸子看着眼前的一幕倒吸了一口气。
老马也被吓了一跳,虽说他们干这行的这些年见了不少各种各样的尸骨,但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他跟身后的众人解释说:“怕是当年建造地宫的工匠们,还有各朝各代前来盗墓的人留下的。”
众人屏住了呼吸,小心地在白骨上行走着,老马为了省电关了手里的照明灯,脚下发出咯咯骨头碰撞的声音,白骨在幽蓝的灯光下显得森然可怖,无数的骷髅头好像有了生命静静地凝视着这些从他们身上走过的人。
看过了这么多这么多的尸骨,一想到想到自己也可能成为这其中的一员,众人心底不免要有些发虚,走得愈发的谨慎。走了二十多分钟,走在最前边的老马发现在这条地道终于要到尽头了,那尽头又是一道石门,不过既然刚才开过一扇,这一扇应该也不成什么问题的。
然而还没等他松了一口气,墙壁中铜人齐刷刷地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狰狞无比,紧接着他们手中的长生烛尽数熄灭,通道中一片漆黑,耳边先是响起许多人的窃窃私语声,紧随而来的是一片地震般的轰隆声,两侧的墙壁竟是真的向一起缓缓合拢了起来。
虎子靠了一声,在后面叫道:“不是说万年不灭的吗?”
只是此时并没有人来回答他,前面的老马一边打开了照明灯,一边拔腿向前方的石门冲去,嘴中高呼着:“快跑!”
身后的几人也跟着奋力狂奔,只有乔乐庭随着墙壁向内侧地移动,行动得愈加的缓慢。
身后的虎子不耐烦,拿着洋镐不停地怼着乔乐庭的屁股,“胖子你他么的跑快点!要死了知不知道”
乔乐庭也想跑快点,可是两侧墙壁的间距越来越小,他被塞在中间感觉要被挤成了一坨肉泥,为了不连累身后的虎子,他咬牙半蹲下身,对身后的虎子说:“你从我头上跳过去吧。”
虎子是一点也没客气,后退了两步后冲上前一个大跳,踩着乔乐庭的肩膀就跃了过去,向着石门冲去。
前边的老马已经跑到了石门前,身后的几人纷纷给他递来各种工具,可是敲了好一会儿石门没有半点反应,眼见着两侧墙壁向一起靠拢的速度越来越快,黄老赖在后面急切地催促着他。
而落在后面的乔乐庭此时都要被挤得变形了,他不得不感叹自己这回真的是太惨了,出来了这么多次,一点线索没找到就狼狈成这样还是第一次,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还不如让他锤几个死尸呢。
乔乐庭忍痛继续向前艰难行进,胳膊被粗粝的墙壁划出一道道的口子,鲜血渗透了衣服染在墙壁上,石门前的几人骂骂咧咧地还在敲着石门。
墙壁却在下一刻停了下来,然后向两边退去,墙壁中的铜人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蓝色火焰的长生烛重新点燃,原本怎么也敲不动的石门又一次缓缓升起。
黄子山挠了挠脑袋,看着手里的提铲,发出了困扰他第二次的疑问:“这个门,到底是怎么开的?”
黄老赖敲了下他的脑袋,道:“管它怎么开的,赶紧进去!”
几人依次穿过石门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陵寝,眼前的一幕令众人不自主地发出惊叹,足球场大小的墓室中以玉石为水,白沙为山,金器为城绘制了一幅巨大的地图,地图中央是一块巨大的白色玉盘,因为距离的缘故,并不能看清玉盘上绘制什么。
长生烛绕着墓室的墙壁亮了一圈,墙壁上画着千姿百态的孩童壁画,昏暗的穹顶上一颗颗绿色的宝石排列整齐,门口立着两只神兽,口中分别悬着夜光石。
但是经过了刚才的危机,即使看到眼前富丽堂皇、精美绝伦的地下宫殿,众人也不敢掉以轻心。
走在最边上的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