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这些鬼脸等会儿要是控制不住流下口水来,就实在太恶心了,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还不想遭受这份精神与ròu_tǐ的双重折磨。
鬼脸们的笑声越来越大,乔乐庭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眼前出现了许多的幻象,穿着蓝色条纹病服的麻风病人们被带到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拿着手术刀的医生用各种残酷到灭绝人性的手段治疗着这些病人,不不,不是治疗,是将他们当做了牲畜,当成了实验品,任意的□□折磨取乐。
乔乐庭使劲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疼痛使眼前的幻象渐渐消散,他眯眼向外看去,门外的医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护士,她们正不断地哐哐撞击着木门,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靠北墙柜子里窸窣作响,吱的一声,柜门被推开,那具半腐烂的尸体也从里面爬了出来,仰起头看了乔乐庭他们一眼,嗬嗬低笑了一声,转头伸手将罐子打开,把里面泡了许多年的器官捞了出来,塞进了嘴巴里,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与诡异的笑声混在了一起,只听得大白头皮发麻。
乔乐庭此时已经彻底从幻象中清醒过来,只是他刚往前走了一步,一张惨白的鬼脸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鬼脸将棚顶作为了身体,血肉模糊的脖子无限地拉长,白色的骨头从里面露了出来,而棚顶上其他的鬼脸也都开始脱离了建筑的表面,发出咯咯的好像骨头生长的声音。
鬼脸张着血盆大口向着乔乐庭扑了过来,乔乐庭毫不犹豫举着榔头砸了过去,鬼脸迅速地缩了上去。
大白在后面看得一愣一愣的,乔乐庭握着手里的小榔头,回头问他:“打地鼠玩过没?”
大白愣了一下,还没说话又听乔乐庭说:“没玩过趴桌子底下去。”
大白回头看了一眼桌子,“那……桌子底下有鬼。”
“是个胆小鬼,没事。”乔乐庭的话音刚落,他瞳孔紧缩,一个箭步冲到大白的身后,对着一张满是褶子的鬼脸重重的砸了下去,同时对大白说:“赶紧把直播关了,不然马上就得被封号。”
大白赶紧将摄像头关闭,然后犹豫了一下从桌子上挑了一把大一点的手术剪,“我还是帮你打地鼠吧。”
大白只是一个普通人,刚开始的时候对着一张张与普通人脸几乎没什么差别的鬼脸还有些下不去手的,但被乔乐庭救了几次后也逐渐能下狠手了,两人配合还算默契。
大白握住手术剪对着周围的鬼脸胡乱扎去,那些鬼脸却是迅速地缩了回去,他扎了一个又一个的空,在间隙中问乔乐庭:“他们也会疼吗?”
“生前留下的反应吧,”乔乐庭榔头敲得越来越快,可是从顶棚下来的鬼脸也越来越多,应付得有些吃力起来,他叮嘱大白说:“小心点,别被咬到了。”
那些鬼脸即使被扎出一个窟窿来不出半分钟又会出现在大白的面前,大白的衣服被咬得破破烂烂的,有一次差点被鬼脸咬去半个耳朵,他着急地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不能一直打下去吧?”
“找机会冲出去。”
大白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对此时的情形不太乐观,“外面好多护士小姐等着我们呢。”
乔乐庭动作干净利落,一锤一个鬼脸,半点不含糊,不过现在他敲得再快也不顶用了,越来越多的鬼脸将他包围了起来。
乔乐庭咬了咬牙,狠心将左手手指咬破,把鲜血抹在了榔头上,甘美鲜甜的味道立刻在档案室内散开,围在大白身边的鬼脸、趴在桌子下的胆小鬼,还有正在咀嚼器官的腐尸都被这个味道吸引,向着乔乐庭扑过来。
然而不等这些鬼物涌上来,只听乔乐庭大喝一声:“剑来!”
一道刺眼的白光,榔头变成了一把四尺长剑,剑身雪白,剑柄上挂着红色的穗子,乔乐庭对身后的大白说了一句:“跟紧我!”
“卧槽!”大白瞪着乔乐庭手中长剑,羡慕地问道:“兄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长剑可比榔头好使多了,一扫就是一大片,乔乐庭清理好围在他周围的鬼脸,自嘲道:“倒霉鬼啊。”
大白不明白乔乐庭的点,盯着他手里的那把长剑,喃喃道:“这还倒霉啊?”
乔乐庭没再回复大白的问题,又听哐当一声,档案室的门被护士们从外面撞开,档案室里的血腥味护士们使变得更加疯狂,不顾乔乐庭手上长剑向他冲了过来,乔乐庭握紧长剑,又说了一遍:“跟紧了。”
乔乐庭的剑法没有任何的章法,但是那些护士们在被长剑碰到一瞬间马上成了一滩烂肉倒在地上,只可惜这把剑只能用乔乐庭的鲜血供养着,短短的半分钟他的脸色便已经苍白了起来,而且这把剑也不是每一次都是好使的,否则乔乐庭在这些恐怖世界里完全可以遇鬼杀鬼,遇神杀神。
他带着大白一口气从五楼跑到了205,而那些护士们却停在了五楼的楼梯口,下面好像有什么更为可怕的东西,并不敢追下来。
“大乔你跑得也太快了点吧,”乔乐庭的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二百来斤的胖子该有的速度,大白边说着边打开了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