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居然菜肴不曾流水价般送上来,只是摆放在长案旁一格一格的铁皮架子上,总
之不是待客之道。
「柳前辈教训得是!」吴征也不动怒,指着食格笑呵呵道:「这其中有个缘
故,晚辈家中人丁不少,平日里打点饭食难免众口难调。是以晚辈想出这么个办
法,唤作自助餐!食格里荤素皆有,咸淡俱全,用膳者可依自家的口味自行酌量
取食。招待各位贵客虽有些疏漏失礼,不过晚辈想诸位均见多识广,日常待客那
一套怕是已见得腻味啦,索性换些新鲜的法儿。诸位但凭心境,若是想试试新鲜
法儿还请自便,若是觉得此举无趣,面前的菜谱还请勾选,自有人为诸位取上来。
此举特为迎诸位到来而设,此前还未用过,若有得罪之处万请莫怪。」
柳寄芙闻言一愕,不想是个新鲜法儿,而且还是回,如此一来倒是主人
极为有心根本说不上怠慢了。回眸一瞟祝雅瞳笑嘻嘻的,今日摆明两不相帮不肯
发话,忙道:「吴贤侄有心了!客随主便。」
吴征始终未曾落座随侍一旁,所谓有人帮着取菜的当然是他。这一份拳拳诚
意太过足了,可见绝没有偷懒耍滑的念头,特设之意情真意切。
领头的柳寄芙发了话,天yīn_mén的客人就可自行抉择。冷月玦自下了马车入府
自后又是一副清寡模样,府中的陈设提不起她的丝毫兴趣,此刻闻吴征之言不由
又探了探头向食格打望一眼便起身道:「有趣。」
她取了瓷碟行至食格旁,只见正如吴征所说各色俱全,又问道:「久闻吴师
兄有易牙之术,不知可有亲手烹制的菜色?」
「冷师姐见谅,今日事务繁忙着实抽不出闲来。所幸诸位还需在吴府住上一
段时日,在下改日定然亲自下厨置办家宴!」这冷月玦莫非真的是个好奇宝宝?
吴征怎么也想不到天yīn_mén里最先动作的是她。
「多谢吴师兄,失礼了。」冷月玦也觉有些失礼,不再多言取了几样落座后
小口小口地品尝。
有人领头,众人自然都动了起来。天yīn_mén人还有些拘谨,再说日常清修大多
不言不语。大秦这边则热闹许多,韩归雁与瞿羽湘各自交换意见心得,一顿早餐
吃得津津有味。顾盼被关了许久犹似心情放飞,更是叽叽喳喳个不停,一张吃得
油润透亮的樱口将吴征使唤得停不下来。时不时还向韩归雁投去示威的眼神,一
副「你看看,大师兄最是疼我」的模样。
林瑞晨长袖善舞,帮着吴征担下大半,不需多时两厢便熟络起来。
酒足饭饱,吴征又领着众人大略游览了一番吴府才来到后院居所,让刻意遴
选出的女仆帮着安顿。请示了祝雅瞳之后,便定在自己居住的院里等候众人安顿
完再来相聚。
有客要来,数日前陆菲嫣便搬回了自家的小院,两人私会之所便换去了陆菲
嫣那边以免被看出端倪。此刻院里搬来几套桌椅,吴征备好了香茗向林瑞晨道:
「二师姑。一会儿料来天yīn_mén人较技,只是日后两厢配合行事的地方甚多,尽量
莫结仇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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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你看看雁儿这身打扮,摆明了今日不吵架,大伙儿坐坐聊聊天。」
林瑞晨失声而笑,指了指韩归雁道:「我这也是有备无患而已,总不能让昆仑被
人比下了一头去。看把你吓得。」
额……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吴征瞟了眼正自得意的韩归雁,藏在背后的手伸
出食中二指一勾作个下流手势。韩归雁花径之中暗藏的肉粒异常敏感,常被吴征
这两根手指按弄得欲仙欲死。女郎银牙一挫,恨不得扑上去一口咬断那两根作怪
的坏东西。
候了大半个时辰,天yīn_mén一众娉婷而至。梳洗已毕换上干净的衣裳,果真环
肥燕瘦个个动人,连落发的索雨珊与姜如露也大有风姿。凭着人多势众,倒不致
被陆菲嫣,韩归雁与顾盼这等绝色压制了风头。尤其倪妙筠一袭白衣,小腿之侧
印着只五彩斑斓的展翅翠鸟,又以一根黑绸丝带拉起一抹细腰,行步时似飞鸟翩
跹,小心思十足,竟不逊冷月玦般的出众。
吴征看得心旷神怡,又是亲自碰上茶盏以示敬意道:「长安城里曾与诸位匆
匆一面,不想转眼又近两年有余。世事无常,晚辈断然想不到再次相会居然在晚
辈府里。得蒙祝家主看顾劳烦诸位大驾,蓬荜生辉,府上若有所需但管开口,晚
辈绝无推辞之理。」
「江湖中人没有许多讲究,吴贤侄已是周全已极。」柳寄芙回了个礼道:
「吴贤侄在长安时已显不凡之姿,昆仑绝学当真让人佩服,敢问如今修为几何?」
武学门派聊天不聊武学还聊什么?柳寄芙切入了正题也不显突兀,吴征躬身
答道:「晚辈愚钝,至今不过八品。」
「吴贤侄太谦了。天底下如贤侄的岁数能入八品修为者还有几人?据我所知,
除了本门的月玦之外可一个都无。盛名之下无虚士,吴贤侄文武全才,更不曾荒
废时光,可敬,可佩。」
你这是挑战吧?吴征暗自腹诽一声。特意把冷月玦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