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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不够…还不够…
直到,陛下派他辅佐刚刚满二十的越王殿下,勾践。他那颗沉寂了四十年古井无波的心,才再次的蠢蠢欲动的起来。炙热的鲜血,在他的心口涌动,范蠡明白这是达成他抱负的最终时刻。
他要辅佐越王上位,成为大堰的王。
文种曾对他说,“平日里的你仿佛死物,只有提到越王,你才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才是他毕生追求的。那时,再没有任何人也能够瞧不起自己的出身了!
范蠡今年已到不惑之年,在见到那女子,沉寂了四十年的心,才第一次宛若打鼓一般飞快的跳动起来。
“这将会是我辅佐越王上位最重要的棋子!”
如今的陛下大堰王,凫。育有两子,长子越王勾践,年方二十六,乃越夫人所出,生性聪颖,城府极深。次子,夫差乃吴夫人所出,年二十,年少时聪明可爱,深受凫的宠爱,自其母吴夫人去世之后,变得暴虐至极,嗜酒好色,让陛下凫失望透顶。
“吴王如此好色…干脆就让他溺死在温柔乡里…”范蠡他狭长的双眼上闪过一抹惊人的狠辣之色。他的身上看不到时光留下的痕迹,英俊白皙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年龄,反而觉得他的周身围绕着一股十分深沉清冷的气质,这种魅力对于女人来说是致命的。
范蠡失去了那美人的行踪,心中虽然有些落寞,倒不至于心灰意冷,以他的能力要在一个边陲小镇寻找一个如此显眼的美丽姑娘,绝不是一件难事。
“等等…她是…?”
就在范蠡兴致缺缺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发现一道有些熟悉的红色的身影。范蠡忽然想起来了,此人,不就是文种带回府的美人,“西施”。毕竟,“西施”那骂街的姿态,范蠡可是印象深刻,为此他还被文种嘲笑了很久。
“那…不是西施吗?”怎么会在这里?范蠡不解,就以范蠡的印象,这西施,绝不是传闻中的绝色,又没有任何才能,只怕是三人成虎,谣传吹嘘,徒有其名。
而西施此举必然是故意为之,其目的必然是引起位高权重之人的关注。毕竟,这是他自己用过的伎俩,他可是在文种面前学过狗叫。一是,他害怕文种嫌弃他的出身,二是他的心底大概也是希望文种对他另眼相待吧!
“罢了…!”范蠡摇了摇头,带着一身清冷与孤寂转身离去。却在听到身后的女子对话后,顿住了脚步。
“郑秀!你怎么会在镇上啊!想必你是发达了!这么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啊?!”一个村妇盯着一身红衣的郑秀,一脸诧异的尖声道,话中是掩饰不住的酸意。
郑秀闻言一脸得意之色道,“那当然了!你也不想想我郑秀是谁,当然是大家小姐的命!我郑秀现在可是文种大人的座上宾呢!”
“真的假的!”村妇满脸错愕,那官家与自己这种普通人肯定不是一个世界。之前还是村姑的郑秀居然入了官家的府邸简直是天大的事情!
“西施呢?她不是和你关系很好吗?她可真是没呢!既然你都入官爷府了,那她呢?岂不是当了富贵人家的夫人?”村妇面上是满脸关切,心里确是不以为意,在她心里西施和郑秀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西施才应该是真正的凤凰。
村妇的话踩到了郑秀的痛脚,郑秀有些敷衍的答道,“…哦,你说她啊…她很好啊,我还有事,再说吧!”
范蠡闻言愣了愣,喃喃道,“西施…也就是说…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西施?”
忽然,不知为何,范蠡想到了被众汉追着跑的美人。他突然觉得有些荒谬,嗤笑一声,“怎么可能这么巧?”
“不过…文种兄也有办错事儿的时候?”
范蠡扯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因为西施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被文种嘲笑了多久了。
另一边,沈闵月刚从人群中脱身,已经筋疲力竭,毕竟她身上拎着刚买的四斤白菜。这时候沈闵月都忍不住捶胸顿足骂自己蠢!拎着四斤白菜?就她那小身板,是嫌弃自己死的不够早啊!要带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沈闵月为自己的愚蠢而悲伤的时候。
“姑娘儿…好巧又见面了…?”面前是一个一身青衣有着一双丹凤眼的清秀男子。
沈闵月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然后,她就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那家客栈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