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孙闰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在求生欲的促使下,他连忙上前汇报成果,“壮士,您给的银子多,我便直接买了一辆马车,省着车夫问东问西,还准备了干粮和水,我们直接启程即可!”孙闰眼巴巴地望着带着面具的男人,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必定想隐人耳目,行事低调。他紧顶着对方生怕对方一个不悦,便一掌拍得自己脑浆飞溅。
夫差见孙闰一副畏惧之色,不由得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对孙闰太过无情了?他同情地望了对方一眼。
孙闰看到对方审视的目光,揪了把胡子,吃痛不已,扯了扯嘴角,“好吧…壮士!我承认…我是出于私心买了坛酒…这…这实在是我太久没吃酒了…壮士”
夫差闻言,欣慰地拍了拍孙闰的肩膀,“甚好!”吃苦耐劳,还如此坦诚…!甚好!
孙闰一头雾水,什么甚好?
壮士也爱吃酒不成?
孙闰无奈地挠了挠头,驾着马车,风尘仆仆地朝着俞城而去。
翌日清晨
别院里花开的别样娇艳,花朵上挂着一滴滴晶莹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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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闵月伸了伸懒腰想起了范蠡交代的事,辰时,美人阁,有女官教习礼仪。她想起这事,用坚强地意志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却又得早起。
人生怎的这么艰难…
沈闵月拖着疲惫的身子梳洗了一番,唤来羽雀给她盘好了发髻。若是换做她,就只能扎个马尾糊弄一下了。
范蠡倒是没有骗她,最漂亮的衣裳,最贵的首饰都给她送来了,唯一她不满意的就是吃食。在她心里也就一般,毕竟这挑剔的舌头,早已被现代养刁了。
白绸广袖流仙裙,衣领袖口都绣着精致外衬她这幅空灵仙气的模样。还有一套羊脂白玉的首饰,一对玉镯,一对水滴耳坠,还有一只格外玲珑精细的昙花玉钗。
沈闵月毫不客气,通通都穿戴起来。这衣服首饰与她极为相衬,显然范蠡肯定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气质出尘女子更仿佛误落凡尘的仙子一般。
“小姐,您真美?!”羽雀一脸陶醉之色,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沈闵月对着铜镜照了照,见效果不错,赞扬道,“你的手艺倒是灵巧!”
她揉了揉羽雀的小脑袋,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忽然之间有些怅然。
若是,自己的前世生的美些…该多好!
摇了摇头,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有什么可想的!
既然美了,就要美个彻底!
“走了!羽雀!”沈闵月唤了羽雀出了门,一出门她便彻底的后悔了。此时正是冬春交际之时,范蠡送来的衣服美虽美,可中看不中用,两条广袖嗖嗖得灌冷风。冻得沈闵月不住的在寒风里哆嗦。
啊…这该死的季节!
沈闵月咬牙,做个绝世美人也不容易。
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也怕只有她自己这么做了。
大抵,没人能理解如今的美丽对她的意义。
所幸,沈闵月的院子离美人阁不远。羽雀在一旁安慰道,“姑娘,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要到了!”
若是时间再久些,沈闵月恐怕就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了。
想想,她就绝望。
羽雀对西施的行为倒是见怪不怪,这年头比西施的作为过激的大有人在,有些达官贵人家的舞女为搏主人青睐,三九寒冬日头里身披薄纱,结果被硬生生冻死在雪中。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羽雀搓了搓西施的胳膊,为她取暖。
眼看一座两层高的苏式阁楼就在面前,沈闵月便急冲冲地小跑了进去。
这一幕,落在闻雅眼中就显得格外粗鲁,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冷声道,“见面竟是不如闻名…没想到西施是美,却空有皮囊,未见风骨!”
羽雀正想替姑娘辩解一番,抬头看清来人,瞬间怂了,低下头像个鹌鹑一样。
管事,特别交代过的。
这位闻姑娘可是宫里的女官,不得冒犯。
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羽雀在心底暗搓搓地祈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