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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湛收敛心神,也转头去看那个女人。
他的目光一旦从叶夏身上移开,便不在那般温暖或者炙热。跑车美女与他对视半晌,敖湛黝黑的眸子里似乎游出一束肉眼难见的黑雾,跑车美女大惊,跑车轰一声利箭般蹿了出去。
叶夏微微挑眉,收回跟着跑车移开的目光回到敖湛身上,奇怪地又将刚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跟他打听女人,敖湛头顶看不见的狗耳朵警惕地立了起来,说:“不认识!”他才不认识什么女人,他这辈子都不会认识女人!休想让他当介绍拉红线,这辈子都不可能!
叶夏:“哦。”
敖湛见他那么淡定,有点沉不住气了,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想认识她?”
不等叶夏回复,他又急不可待地说:“你别认识她,她不是什么好人。”
叶夏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说:“你不是不认识她吗?怎么知道她不是好人?哦,你是不是看她衣着打扮太艳丽,就觉得她不像好人?师弟啊,你这是偏见,要不得的。”
敖湛被他说得一头冷汗,生怕他觉得自己是个小肚鸡肠没素质的臭丝,着急地辩解说:“不是,不是因为她的衣着打扮,是……”他皱眉啧了一声,抬眼认真盯着他的眼睛,平静下来,“师兄,你相信这世上有非人非生物的存在吗?”
“非人非生物?”叶夏没明白。
敖湛见路灯下飞蛾越来越多,都落到叶夏乌黑的头发里了,拉着他往车边走,一边解释道:“它们不是人类,也不是生物,而是一种……一种邪气、鬼气、怨气等等邪恶力量聚集体。”
这种搞封建迷信的话,真是撞到叶夏的枪|口上了,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难看,不客气地抽回被他拉着的手臂,站定在原地反问:“你是在告诉我,她不是人类,而是所谓的什么鬼怪吗?”
敖湛正想解释,叶夏后退一大步,声音中已经隐隐压抑着怒气,“敖湛,你好歹也是国家培养的新时代有志青年,怎么还能传播这种早就该被淘汰的封建糟粕思想?你对得起培养你多年的社会和国家资源吗?”
叶夏的反应这么大,是敖湛没有想到的,面对叶夏隐含厌恶的目光,敖湛一时有些慌,一脸无措地瞧着他不知该作什么样的反应。
叶夏说完转身就走,敖湛连忙跟上,跟上了还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内心愧疚慌乱,他把师兄惹生气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了一会儿,叶夏心里烦,被他默默跟着更烦,无法纾解的负面情绪如同酝酿多年的活火山,终于在这沉默的气氛中达到了临界点,而后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来之时,地动山摇地爆发了出来。他猛地顿住脚步,强压着怒火冷面冷声地说:“我们三观不同,我自觉无法和你待在同一空间,你走吧,别跟着我。”
就如同徐承天所说的那般,叶夏的脾气很冷很凶很不好相处,这些都是真的,只不过他的人生里天然地存在着一条线,只要在这条线以外的,他都无所谓,从不展现这难以相处的一面,事实上刚接触他的人最多只觉得他难以亲近,并不会觉得他这人性格有多坏。然而一旦有人或事碰到了这条线,那么他冷酷的一面就会瞬间开起,在自己周身耸立起一堵高高的冰墙,将所有他不喜的人隔开。
敖湛当然不知道他这种怪脾气,见他突然发怒,内心的慌乱达到一定程度反而冷静下来,他没有被叶夏的怒气传染进而与他爆发更激烈的争吵,只是觉得这样遇事只希望与人快速拉开距离的人,其实内心并不会觉得爽快。
师兄心里一定很不开心。
这个认知浮上心头,敖湛第一个感觉是心疼,他没有接叶夏的话,而是好脾气地问道:“师兄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我带你去兜风?”
然而他转移话题的行为并没有安抚叶夏的怒火,更像在油锅里加了一勺子水,让叶夏炸得更加猛烈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让你滚开!”
往往伤人的话就是在这样爆炸般的情绪下口不择言地吐露出来的。
所以话将将脱口而出叶夏就后悔了,他强忍住去看敖湛脸色的本能,心中刀刮一般难受,烦得转身就走,只想远远地离开所有人,以避免自己再次伤人伤已。他感到一阵灰心,和对自身的失望,这破性格真的很不适合与人相处,还是不要和别人走太近了。
敖湛眼看着他突然爆发,而后又一言不发转身离开,那样子就像一个做了错事又拉不下脸来承认错误的小孩子,明明心里已经丧气得想大声哭泣了,面上还硬要摆出昂首挺胸的高傲态度,就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