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山位于西安西二百余里,是秦王的三大猎场之一,里边有虎豹犲狼,獐狍鹿麂,飞禽百种,还有大熊猫在此栖息。
刚进入太白山区,前面开路的人马一片大乱,南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跳下白马赶到前边,一只黑色的怪物拦住了去路,似虎非虎,似豹非豹,比豹大比虎略小,南棋从来没见过此物,这怪物叫獍,是虎与黑豹的杂交后代,据说此物比虎凶猛,比豹更残忍,是熊的天敌。那獍在路上创了一个大坑,像是在擦掌磨爪,准备与这些猎手决一雌雄,那些高头大马被吓的直打哆嗦有的在拉喇尿,有的干脆趴在地上,那八只犬獒吓的也直往后退。
南棋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怪物,吓的王爷直喊:“回来,这不是黑虎黑豹,是一头獍--”
那獍好像从没遇上过对手,虎豹远远的避开它,笨重的野牛见了它也往水里逃,今天竟有人敢向它挑战,更发怒了,长嘨一声扑向了南棋,南棋不慌不忙,一侧身让过那锋利的双爪,一掌拍在了那獍的脖子上,那獍被打的嘴啃了地,南棋右手拔刀,见那黑色皮毛着光不同,竟能发出三种不同颜色,他把刀又收了回去,这时那獍得到了喘息,一返身又向南棋扑来,南棋闪过,这獍又用尾巴向他扫来,南棋又一次闪过,顺势骑在那獍的身上,一顿乱拳打的这杂种口吐鲜血,一命呜乎了。大家松了口气,回头一看王爷和贯两连人带马不见了,大家慌了神,一通乱找没有踪影,只好把獍装上车,按原计划去猎场等侯王爷。
王爷的马被那獍一声长嘨吓惊了,奔树林里窜去,贯两在后边看的清楚,拍马紧隨其后。跑了一阵,,王爷才勒住马头,回头一看只有贯两跟在后边,王爷问贯两:“这是什么地方,咱们跑出了多远?”
贯两苦笑了一下:“回王爷话,奴才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估计只少跑出了三十多里地。”
王爷道:“那咱们就只好信马由缰了,马是记道的,是有灵性的东西,它会把咱们领回原路的。”马在慢慢的走,主人心里却很着急。
这马顺着一条小路上了一座小山,还没走到山顶,乌云便遮天盖地的扑过来,贯两道:“王爷,要下雨了,奴才多嘴,是不是找个地方避避雨?”
王爷道:“好吧,到前边的茅草屋避雨吧。”茅草屋旁有个一间房大小的草棚,贯两把马栓在草棚的柱子上,推开茅草屋的木板门,里边一片漆黑。贯两先到屋里察看了一番才请王爷进屋。雨点下来了,指头大的雨点砸到地上。屋子不太大,但有灶有炕,有灯有柴草,可是他们没找到引火之物。这时,一位女孩挑着重重的一担柴,她把柴放到草棚里,然后走进屋来,从灯龛下拿出火石和火绒,火石点燃了火绒,灯点亮了,光线充满了小屋。女孩又拿起一把干草点起了炉灶,火越烧越旺,她脱下淋湿的衣服在炉边烘烤,不大一会儿,炕也热了,屋里充满了温暖.。
王爷看着少女隆起的胸脯,越看脸越发烧,喘着粗气,最后他只好闭上眼睛。奴才最知道主子的心思,贯两走到少女跟前说了半天,少女才慢慢地说道:“好吧,我救他,父亲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贯两走到屋外,关上木板门,站在草棚里,雨越下越大,雷呜电闪,雷公追逐着电母,雷声撼动着大地,闪电划破长空;风哥挟着雨姐,大风搖拽着树枝,刮的树叶哗啦啦的响,大大的雨点落在小草上,打在花蕊上。
雨渐渐的停了,从茅草屋上淅淅沥沥流下的雨滳落在屋檐下,把那泥土点的千疮百孔,贯两又冷又饿,腿都站麻了,他扶着柱子坐在那挑柴上,刚坐下又起来了,那扁担原来是根去掉本末的小树干,硌的他屁股生疼。他站起来想把这挑柴弄走,可他没提动。
王爷推开木板门,说道:“给她些银两。”
那少女也从屋里走出来,灯也吹灭了,灶里的火早己息灭,只留下燃尽的炭灰,贯两迎上前去,深施一礼:“谢谢姑娘给主人治病,一点谢仪不足挂齿,请笑纳。”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双手奉上。
那少女不屑一顾:“我只想医他的病救他的命,没有什么酙金之说。”她一弯腰把那担柴火挑起向山顶走去。
贯两问道:“姑娘,请问家父大名,府第,姑娘芳名?”
那少女道:“啰哩啰嗦的,我一次都告诉你吧,家住山那边的白家村,本姑娘姓白名玉儿!”
贯两赞美道:“白玉儿?多好的名字,真是人如其名啊。”
王爷道:“咱们走吧,回去。”
贯两问道:“咱们不去太白山了?”
王爷道:“不去了,我实在有点太累了。”
秦王在贯两陪同下回到了王府,门前的侍卫都不知所以然,林总管听说只有王爷和贯两回来了,马上过来问安,他见王爷直咳嗽,鼻子不通气,便问贯两:“王爷怎么了?是不是有恙?”
贯两只说了个大概,把王爷那段fēng_liú韵事给省略了。王爷捂着脑袋道:“去请御医,我头疼厉害。”
找来御医一看,把御医吓了一跳,不用号脉便知道王爷在发高烧,他把林总管叫到室外说道:“王爷并非一般风寒,如果我要是没看错的话,一个时辰之后,王爷便会梦呓,这事得赶快禀报大娘娘知道。”
林总管脸色一变:“我这就去,这就去。”
这大娘娘是谁?那可以说她说的话在王爷不高兴时也听她三分,她姓车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