鍚荼壸急忙拦住邢开:“别喊,别喊,有事好商量,不过你这几个破字也太贵了点?”
邢开半开玩笑的说道:“嗨,不比你划的那个圈贱多了,我这一笔才一两银子,费筋巴力的才挣了十两银子。”他故意搖头晃脑在气对方,要搁别人早生气了,可鍚荼壸却不然,以然笑呵呵的不生气,邢开故意气他,“不容易呀,真不容易,进士输给了秀才。”
鍚荼壸道:“别说了,我愿赌服输,银子今天我没带来,明天给你如何?”其实他明白,邢开是寻他开心拿他打嚓,并不在乎银子,他想你骗我,我也吓唬你一下:“邢公子,你的祸可惹大了,王爷找你算账哪,快去请罪吧!”
邢开道:“我胆小,你可别吓唬我!”他心想,我骗完了你,你又来骗我,我才不上你当哪。
鍚荼壸见他不信,便认真的说道:“真的,你快去吧,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呀!”
邢开半信半疑,硬着头皮来到了王府门前,一见门前四名执刀校尉,主动上前打招呼:“四位早哇?”一个校尉过来道:“还早哪,为找你老总管跑的屁股都冒烟了,快进去吧,王爷在等你哪。”
王府若大,花圃里有什么花,池塘里养的什么鱼,邢开比王爷都熟悉,他躡手躡脚的来到了书房,听王爷正在训斥林总管,别人怕王爷,邢开却不怕他,天大的事挨顿臭骂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真怕的是那位郡主。邢开推开门,倒退着就进来了,林总管问道:“你怎么倒着进来了?”邢开道:“我没脸见王爷了。”
秦王朱樉道:“混帐东西,没脸见我就用屁股见我?谁不知道你那脸比屁股都大。”
邢开道:“王爷说的对极了,我的屁股比脸大,所以我的屁股就得先进来。”老总管道:“不许胡说!”
朱樉开门见山的问邢开:“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邢开道:“老总管什么都知道哇,他没向您老汇报?”
老总管心里这个骂呀,该死的邢开,你找死拉上我垫背干什么?王爷又问道:“邢开我问你哪,别扯别的。我再问你,南棋都几天不见影了,你把他弄哪去了?”
邢开答道:“王爷,这话从哪说起呀?他一个大活人我能把他弄哪去呀?倒是他把我好玄整没影了。”
王爷道:“你站好了,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我晕!”
邢开道:“这不站好吗?”
王爷道:“把你们这些日子干的事说一说。”
邢开一抖手道:“让我说什么呀?只打新知府来了就有人想杀他,我们一直在保护他,这不,昨天晚上才把这两个人捉住。”
王爷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呢?这是咋的了?刺杀完王爷又刺杀知府,是什么人干的?”
邢开道:“是青海双鹰,好像和一个叫贯老昱的人有点关係。”老总管用手直捅他,邢开楞装不知。王爷道:“说下去,说下去。”邢开心想,再说就穿梆了,给你提个醒就行了。他把话一岔,道:“南棋护卫过两天就回来了,他去办件大事,没我事了,我该走了。”
“这小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王爷,这不都你惯的?现在他都蹬鼻子上脸了。”
“我就喜欢他这顽皮劲儿,我这王爷当久了,那些人见靣就是‘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喊个没完,烦不烦,我也是人哪,不是庙里的木雕泥塑。”
老总管最清楚,王爷戎马半生,出了一个郡主,王子一个都没有,说起来这邢开跟王爷也是有缘。几年前,邢巡抚带着家眷来上任,府道官员来祝贺,一位偏将把马栓在了下马石旁,邢开年少将马骑跑,这马是一个生荒子,没见过大埸面,一个卖豆腐的老哥抽冷一嗓子,把马就吓毛了,这马一窜,再也搂不住了,踏翻豆腐盘子,撞翻水果摊子,一条街一溜胡嗵,最后是人仰马翻。邢巡抚知道这事之后要打折邢开的大腿,那偏将知道,只有王爷才能救他,王爷急速来到了巡抚大院,见邢开被梆在柱子上,腿被架在凳子上,老太太哭着喊着趴在孙子腿上,巡抚手里举着茶杯粗的大棒子,夫人阻在巡抚的前面,跪在地上抱着丈夫的大腿,哀求他饶恕儿子。王爷说话了:“放下棍子,干什么明火执杖的?”
巡抚一见是王爷,纳头便拜:“臣不知王爷驾到,请王爷到书房,容臣大礼参拜。”
邢开一见救星来了,便大声喊道:“王爷救我,王爷救我!”
王爷走到邢开面前问道:“犯什么错误了?”邢开便把闯的祸大致说了一遍。
巡抚道:“王爷,臣该死,请王爷责罚。”大总管道:“王爷知你为官清廉,己经派人去赔付小商小贩的损失了,大人不必自责。”
王爷一回手,从一个护卫手中抢过一根打马的藤条,道:“有错就得罚!好,孤王亲自打你二十藤条。”说完,他也不看啪啪就是十藤条,又问,“你怎么不叫唤哪?小兔崽子!”接着又是十藤条,二十藤条打完了。邢开说话了:“王爷,谢谢你来救我。不过一码是一码,衣服打乱了,你可得赔,这是我长这么大,我妈用我爹穿旧的衣服给我毁的一件最好的衣服了。”
王爷道:“好,我赔你衣服。放下这小子,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许再提。回府!”王爷说话办事嘁喳喀嚓,从不拖泥帶水,转身走了。
邢开把赔衣服的事当真了,一连几天在王府门前等侯王爷的车马仪杖,终于有一天等着了,他冲过去高喊王爷,跪在了大辂前边.。王爷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