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开停了一会:“王爷,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说有一个书生,一个商人和一个农夫,三个人凑了六文钱买了两个西瓜,都想多吃点,书生说:‘你俩分一个,剩下的这个归我。’商人道:‘不行,不行,整个的归我。’卖西瓜的说道:‘一人两文钱,我给你们分开。’说完,他就把西瓜分开了。王爷,您说他怎么分的?”
王爷道:“每个西瓜切十二块,两个西瓜共计二十四块,每人分八块,你还往下编吗?”
邢开继续讲道:“对极了,每人分八块,可商人摇头晃脑的不干了,说这样吃没意思,他想出一招来,叫做用手划道,他想他是个六指,划一次只少能多吃一块,这商人又立一条规矩,第一次后吃西瓜的第二次可以先吃,第一次先吃的第二次得后吃,接着他让农夫先划道,他自已后划,这样他就可以得十二块西瓜,书生得七块农夫得五块了。农夫一笑道:‘要我先划可就没你们的了。’商人问为什么?农夫道:‘因为我身后背了个二十四个齿的筢子。’”
王爷笑的前仰后合,笑完了,他低头看见了装荔枝的盘子,道:“你是不是想一筢子把我这点荔枝全捞走啊?”
邢开笑了,一伸手把剩下的荔枝全装进兜里:“谢谢王爷赏,这些拿回去给我奶奶尝尝。”
王爷道:“千经万典,孝字为先,即然你这样孝敬祖母。贯两你去看看四川进贡的柑桔到了没有?给他拿一箱。”
贯两陪邢开去冰窖旁边的冷房,拿了一箱桔子,邢开又捎带了些干果,贯两道:“你骑马来的,还是走着来的?邢公子,大恩不言谢,啥话也不用说了,没骑马我打发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邢开道:“还骑马呢?骑驴都没处找去,家父不让我搀和这事,我是受南棋的委托才偷着跑出来的。”他看了贯两一眼又道,“这事即然不是你主使的,你为什么不伸辨?”
贯两叹了口气道:“此事为我而起,干嘛还拔出萝卜带出一堆泥哪?”
邢开道:“看来你是知道是谁买凶了,等南棋回来就知道事情的真像了。”他心里总不落底,这南棋在哪?
其实,南棋比他们更忙,带领四名王府护卫营的人把目标跟丢了,其中一个护卫叫曹贵,为人老实巴交的,一不留神,把跟踪的人跟没影了。这曹贵找了一位丐帮弟子,对完暗号讲明情况,那丐帮弟子便消失在夜幕之中,南棋见曹贵回来了,便问道:“怎么,人丢了想自己找?俗语道,这狡兔三窟,不过没人掩护他也跑不太远。”
曹贵道:“都怪我,让他在我眼皮底下溜了,不管他三窟也好,八窟也罢,不拿住他我曹贵誓不为人。我己找丐帮的弟子帮忙了,咱们在这就敬侯佳音吧。”
第二天早晨,那个丐帮弟子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陕西分舵的东郭长老,他一进门就大吵大嚷的问道:“哪位朋友找我老叫花子?”
曹贵迎过去说了些什么,只见东郭长老不住的摇头,看来事情还真不太好办。他们一直在谈,最后东郭长老领着那个丐帮弟子走了。送走东郭长老,曹贵回来了,满脸阴沉的对南棋道:“妈的,这老叫花子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捏着半拉装紧,说什么不能出卖朋友,什么朋友?简直就是朋比为奸!”
南棋拍着对方的肩膀道:“别发火,你再去找他,跟他说你是西侠韩连雪的朋友。”
曹贵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再去求这个老混蛋了,好话我都说了一车半,他就是不肯吐口。”
南棋的脸色马上由晴转阴:“曹校尉,在锦衣卫里我管不着你,但在王府护卫营里你得听我的,去找那个叫什么东郭长老的人,说西侠要他这么做的,但不许提我,听明白了吗?”
听南棋这么一说,曹贵真有点懵了,难道他是皇上身边的那个人,不会吧?他暗暗的自问。不得己,只好厚着脸皮去一趟了,片刻间,曹贵回来了,后靣还跟着东郭长老,这回东郭长老腰也弯了,头也低了,眼晴也不朝天了,进屋就喊:“西侠兄弟,老哥来看你来了,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南棋长叹一声,他是叹曹贵办事怎么这么没谱呢?明明告诉他说自己是西侠的朋友,他却楞说西侠来了,这回可好,看怎么收场。他对身边的三个带刀护卫道:“该你们出场了。”说完他转身到后屋去了,他不愿意和江湖上的人打交道。
过了片刻,曹贵走进来道:“东郭这老家伙还真难伺侯,他说不见到西侠他不喝酒。”
南棋冷笑道:“你说西侠韩连雪请他,是吧?”
曹贵道:“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不骗他,他能来吗?剩下的事你去应酬吧。”
南棋道:“这回这刀把可削不圆了,出去吧,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呀。”
东郭长老坐在一条长凳上,摆出一付不屑一顾的样子,满桌的酒菜他连筷都没动,现在他想过味来了,这些人是在骗他,如果西侠来了的话,早在门口恭侯了。
曹贵陪同南棋从后屋里走了出来,把南棋介绍给东郭长老,南棋上前道:“久闻东郭长老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东郭长老很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幸会,幸会,不知找我老叫花子有啥事?”
南棋便把威武武馆的少馆主雇凶刺杀西安知府的事说了一遍,讲完之后又道:“薄酒素菜,请边吃边谈,如何?”
东郭长老道:“他杀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