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棋是怎么知道这里埋有银子的呢?那还是八年前,他在无量山上闲着没事,他就骑在山上突出的一块岩石上,那块石头像蛇头,人们就叫蛇头石,他骑在上面玩耍,望着下面的树林有灯火。
有几个人正在往地下埋箱子,那些人不小心把箱子跌破,里边淌出了白花花的银子,见那灯笼上有个曲字,他猜想这是当地最大寨子的头人曲干家的伙计,南棋一看这情形,知道再问也没用。他忽然想起一段故事来,叫西门豹治邺,他拿定主意便道:“走,返回开会的地方去。”
回到开会的地方,那前边是条咆哮的河流,这河水是上游宽,到了这里变窄了,便开始流儿急了,南棋也不说话,脱去外边的长袍,一跃跳进河中心那块石头上,又一跃钻进了一个避风洞,在这里呆了会儿,又从原路返回到岸上,对那个巫婆说道:“河神不认识我,连门都没开,你下去问问吧,看这童男童女合不合他的口味?来人哪,把巫婆扔进河里去?”护卫们一听这话,上前七手八脚把个巫婆抬起来,那巫婆连连喊着饶命,声不绝耳。那些护卫一撒手,那巫婆便湮没在涛涛的河水之中。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大家出了看见河里卷起的泡沫之外,仍不见那巫婆的影子。这时,南棋对那神汉道:“河神可能留巫婆吃饭了,你下去催催她,怎么样?”就这一句话吓的那神汉腿肚子都转筋了,急忙跪倒:“求少王爷开恩,河里根本没有河神,那是阿诺让我们说的,我们收了他五两银子,我这就还给他,行吗?”
阿诺站起来抵赖道:“少王爷,您别听他瞎掰,没有的事!”
神汉道:“少王爷,这银子上有记号,您看看吧。”
护卫接过银子交给了南棋,他接过银子问阿诺:“这银子是不是你家的?”
阿诺被这一问蒙了,答道:“少王爷,这银子是我给他们的。”
南棋道:“你还有什么话说?有话说吧!”
阿诺言道:“我知道这事上我有罪,可这是祖传的,请问少王爷,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头论足?”
南棋道:“你承认就行,什么祖传的?祖传的是好东西要承载,而不是这些混账事情的传承,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阿诺愤愤道:“我不懂少王爷的意思,难道我们听祖宗的话错了吗?”南棋听了阿诺的话火冒三丈,命令护卫:“来人哪,把阿诺洞主扔到河里去,让他去找河神讨论去!”
过来两名护卫把阿诺高高举起来,辛大人一看这事要闹大,上前跪倒:“请少王爷息怒,手下留情,此人扔不得。”南棋也明白这是位有影响的人物,他不但是回土归流时下来的土司,而且还掌管着三十六洞的民众。这回土归流是咋回事?那是皇帝朱棣下的圣旨,拿掉那些土司的权利,权归流官,流官是朝廷派来的。虽说这土司没了权,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他还掌控着三十六洞的民众,这要是闹起来,那也不是玩的。
南棋问道:“为什么扔不得?”
辛大人道:“阿诺洞主也没说非要按老理办哪,他不也承认银子是他给的,这装神弄鬼的事是他让办的,他都说实话了,您还能把他扔进河里去吗?少王爷,求您了,饶恕阿诺洞主一命吧!”县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哀求南棋。
南棋问道:“阿诺洞主,你是怎么想的?一面是废出陈规陋习,另一面是涛涛的河水,你自已想想看吧?”
阿诺被两个护卫举在空中,心嗵嗵直跳,吓的手脚直打哆嗦,口不对心的讲道:“一切听从少王爷的按排,废出用童男童女祭河神。”
南棋命令护卫把阿诺放下来,阿诺连站都站不住了,一摊稀泥一般摊在地上,南棋对辛大人道:“你把这童男童女送回家吧!”接着,他又对那些头人道,“说说吧,你们从民众手里捞了多少银子?买这童男童女花了多少银子?”
见那些头人不说话,那神汉谄媚道:“报告少王爷,他们收每户二两银子,给童男童女家是五两银子。”
南棋掐指一算,道:“你们最多的可收二百两银子,马上退回去,别找麻烦,我要是砍你们的头就像削根竹子一样容易,你们倍不?不信就试试!”
县官上前一揖问道:“少王爷,会开完了吧?散会如何?”他见南棋点点头,又说道,“散会了,别忘了少王爷的诣旨内容!”
南棋见大家都陆陆续续地散去了,便转身回到竹楼里,他让护卫把箱子抬进来道:“姥爷这些是送给咱家的礼品,您老收下吧。”他指着那五匹锦缎又说道,“四匹是给姥娘和舅母的,剩下一匹是给舅姥娘的,人嵾有两棵是给舅姥爷的,剩下的两张虎皮有一张是给太师爷的,另一张是给姥爷您的,这还有一千五百两银子,重新盖栋新房吧。”
姥爷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棋儿,你看我也用不着这些宝贝,你还是拿回去吧。”
南棋道:“姥爷您就收下吧,我们王府里这些东西有得是,这点东西是九牛一毛。”他又从兜里掏出两付手镯,是和田玉的,对姥娘道,“这是我媽送给您和舅母的的东西。”
姥娘满脸含笑地说道:“谢谢你媽了,这闺女真是有情有意,离这么老远还想着我们。”
南棋又对姥爷道:“姥爷,我想上无量山看看太师爷,顺便把虎皮也捎上!”
姥爷道:“好哇,我陪你们上山去。”
上山的路是弯曲的,,姥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