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问道:“请问你贵姓?身出何门?”
那浪人道:“本人为火赫家族,名叫一郎,为火赫门派。请问阁下身出何门?”
等北斗答完之后,两人便开始动起手来。只见火赫一郎那把刀上下翻飞,把北斗罩在刀影之中。这把刀长不过四尺,宽不过寸二,长长的刀柄用牛皮tiao缠绕,刀上嵌着铮亮的护手,再看那刀背上清一色的砂轮磨痕,泛着兰光疹人心脾。北斗左躲右闪,避开对方的刀锋。两人打了八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火赫一郎来大明还未尝遇到过对手,他知道今天是遇上劲敌了,他想到这,便飞起一只木屐,这木屐迎着北斗的面门打来,北斗用刀震飞那只木屐,接着又是一只木屐向他飞来,紧隨其后的是那把东洋刀向他腹还部刺来,北斗现在是危在旦夕呀。这时北斗来了招铁板桥,躲过了火赫一郎的一招两势后,也来了个一招两势,他口吐压舌石向火赫一郎的面门打去,刀背却向他的右腕砸去,火赫一郎只觉面前飞来一物,竟忘记了对方的刀背,那右腕被北斗狠狠的一砸,东洋刀落在了地上,再想拾刀反攻已经没有时间了,那把七星宝刀搭在了他的肩上。
火赫一郎道:“我输了,输的无怨无悔。”
北斗收回宝刀,唐迁上前问道:“火赫,我那两棵人参哪?”
火赫一郎道:“人参是你的吗?是我从那两位小姐手里抢来的。”
唐迁道:“那是她俩从我手里抢去的,原主是我。”
火赫一郎道:“让我送给一位朋友了,他得了大病,急需人参配药。要人参是没有了,要命有一条,请你动手吧。”
黑无常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都是这套喀哪,连忙上前打圆场:“算了,算了,即然火赫君把人参送给了朋友,就当我们吃了。”唐迁也没办法,只好挓挲着手认倒霉了。
火赫一郎拾起落在地上的东详刀,敞开和服露出腑部,用衣角擦了擦刀刃,一刀捅下来,刹时间肠子外流,吓的众人目瞪口呆。北斗急忙扶住他的手,防止刀刃继续往下走。忙道:“火赫君,你这是干啥呀?”
只听火赫一郎慢慢说道:“我学艺不精,败在阁下手中,愧对祖宗,只有以死谢罪。”
白无常上前用自已的包巾把火赫一郎的肚子给勒上,又砍了两棵小树做了付担架,架在两匹马上向小孤山走来。进了镇子找了家药铺,众人把火赫一郎抬进屋内,这药铺的坐堂先生是位红伤大夫,众人把火赫一郎放到木板上,大夫走过来熟练的给伤口消了毒,然后用线把伤口缝上,对拒台上的小伙计道:“削块阿胶,用热水溶化之后,给他灌下去。”这阿胶是补血的灵药,是用驴皮熬制的。
火赫一郎灌完阿胶仍不见睁眼,黑无常问道:“大夫,病人啥时侯能醒?”
大夫道:“明后两天吧,因为失血太多,补血得靠自己身上的脏器造血,故而得些时日。”
北斗问道:“大夫,病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大夫道:“没有多大危险,请放心。”
北斗对黑无常道:“满兄,那就留下唐迁他们在这护理,咱们先去辽阳吧,郡主还在那等我们哪。”
黑无常满星辰道:“那好吧,咱们先走。”他转身对草上飞唐迁道,“唐兄,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去辽阳总兵府。”
众人到了辽阳天己经黑了,总兵府里灯火辉煌。总兵坐在虎皮交椅上,正在批阅各处报来的文件,一位看门的军士跑进来禀报道:“报告大帅,黑白无常陪着陕西秦王府的郡马在门外等侯。”
这位总兵老早就认识黑白无常夫妻俩,一听说还陪着郡马,便迎出了门外,先和黑白无常见过礼,又问夏春姐妹俩:“你们俩什么时侯来的?”
夏春道:“大哥,我们姐俩早就来了,只是没得闲暇来看望您。”
黑无常把北斗介绍给总兵,君臣见过礼,总兵把众人让进了大堂,宾主落座后,黑无常说明了来意,总兵欣然答应借三千两白银给北斗。总兵亲自把众人安排在驿馆里。第二天,他们帶着银子回到了郡主住的老店。
郡主见了北斗高兴的不得了。北斗又把夏春夏秋姐妹介绍给郡主,大家参拜完郡主便启程去北斗长大的地方。北斗长大的地方叫松树屯,屯子不大,总共才有六十多户人家,此屯位于长白山天池边。离老远北斗便心地酸楚,六七年了,又回到了自己成长的地方,他想起了离开时养母站在土岗上送别的情景。这屯子不太整齐,房子盖的歪歪扭扭的竖不成行,横不成街,屯子里有一座小旅店和一个小饭馆,还有一条卖山货的小街。
北斗领着众人直奔自己的家,这是座三间草房的院落,养母正在院子里喂鸡,见一帮人走进院子,心里一凛,只见北斗扑上来抱住养母喊了声:“妈——儿子好想你呀!”他有点泣不成声了。
养母用手抹着泪花道:“斗儿,妈也想你呀。”
娘俩叙述完思念之情后,北斗指着郡主道:“妈,这是您儿媳,秦王府的郡主朱高卿。妈,您就叫她高卿好了。”
郡主过来参拜婆婆:“儿媳参拜母亲。”她从来没见过高勾丽族妇女的服装,看什么都新鲜。
北斗又把黑白无常夫妇介绍给养母。养母道:“斗儿你该好好谢谢这二位夫妻,他们每年都打发人给我送些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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