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马栓好,向屋里深施一礼道:“武当弟子蒲春风和龙虎山弟子北斗敬侯大师传唤。”
一位老药工背着一筐采回的草药路过此处,高呼道:“大和尚,给碗水喝。”
里面传出话来:“你喝水用桶就行了,徒儿,给他一桶水!”
老药工骂道:“你这个不长毛的老东西,输了几盘棋就报复。”
一阵脚步声,从里边走出一位大和尚来,扯着老药工的衣服道:“谁输了?再下三盘,不许缓棋的。”
天地侠上前道:“弟子有话说与大师--”
大和尚道:“我知道了,他叫北斗,受了伤,要我给他疗伤。”
天地侠问道:“大师怎么知道的?”
大和尚道:“你们一进院子贫僧便己经知道了,见这位北斗施主走路蹒跚,二目无光,便是病像。”他抓过北斗手腕号了下脉,摇了摇头下棋去了。
北斗见大和尚摇头不语去下棋了,心里很是不舒服,转身走向坐骑,解开缰绳,牵马就走。天地侠撵上来:“咱来一趟不容易,病没看就走多可惜呀”
北斗道:“你看他那像个得道的高僧,我看不起这种人。”
天地侠蒲春风说道:“咱不是来拜师学艺的,是求人家看病,是求人的事儿,你懂吗?”
北斗气哼哼的样子:“正是求人,我们是求人,不是乞求。”
一个小和尚端着一碗药汤走过来,递给北斗:“施主,请先用药汤解渴。”
天地侠问道:“小师傅怎么知道我这位朋友的伤需要这种药呢?”
小和尚道:“这是师父交待的,喝完药请这位施主到草庐里边观赏一幅画。”
北斗端起碗一飲而尽,说不出是苦还是辣,满嘴的怪味,他隨着小和尚走进草屋,墙上挂着一幅百福图,小和尚一指这图便退了出去。
北斗也不知道这幅图有什么奥妙,难道这幅图也能治病?让看就看吧,坐下来心平气和的看,起初看不出什么门道,越看越觉得胸中有股闷气在动,就是放不出来,闷在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只要闭上眼晴气就不动了。
大和尚和老药工棋下完了,他扯着对方满脸堆笑:“在这吃完饭,咱再接着下,如何?
老药工摆摆手:“我得回家了,不陪你了,改日再来。”
大和尚道:“别,别介,我还有事求你哪。”
老药工道:“我说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也不赖棋了,原来有事求我?”
大和尚扯着老药工就往屋里走,说道:“咱啥时赖过,不过今天我算赖上你了,给这位小施主把把脉,你可不兴赖,是你答应我的事儿。”
老药工笑着说道:“我啥时候答应过你,你这不是请君入瓮嘛?”他抓过北斗的手腕把了下脉,叹了口气,“他受伤后又服了烈性春药,这药中原地面上没有,可能是西域进来的,太毒了。”
北斗道:“是啊,是配成药酒喝下去的。”老药工道:“真完蛋,年青青的就这么糟蹋自己,这病我看不了!”大和尚一把抓住老药工的手说道:“不会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他是龙虎山的弟子,这位是武当山的弟子,能会像你说的那样吗?”
老药工说道:“龙虎山就不出叛徒了?武当山就没坏东西?霉菌到那都能繁衍哪。”
大和尚辨解道:“看面像我不会看错人,你看他俩多面善?”没等大和尚把话讲完,老药工把话抢过去了:“你那眼睛也有泻肚的时候。”大和尚急了:“你走好了,我不留你吃饭了!”
老药工一甩袖子走了,大和尚气的直发狠。没过一会儿,老药工隨着一位小和尚又转了回来,一进门老药工道:“可不是我非赖着不走,是你徒儿把我请回来的。”
北斗觉得这两位老人挺有意思,便把自己如何受伤,如何误服春药的事全讲了。大和尚一模秃头道:“我就说嘛,这脑袋三千年都长不出来一个嘛。”
老药工吐了一口,道:“什么脑袋?三扁四不圆的,我一镐头就能刨出三四个来。”
大和尚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脉也把了,病也清楚了,开药方吧。”
老药工看了看北斗的指甲,闭上二目沉思了一会,开了一连串的草药,然后才松了口气道:“服三四付看看吧,不一定管用,但能抑制病情的发展。”
天地侠吃惊的问道:“怎么,还会继续发展?”
大和尚道:“不会发展了,不会发展了。”说罢叫徒儿去煎药,他安排好,又对北斗道,“他的祖父,父亲都是采药工,你这点小病他定能治好,你听说一针救母子的故事么?”
北斗好像没听说过,但天地侠蒲春风却听说过,问道:“是不是一位神医路见四人抬一棺椁,见路上有鲜血滴出,便让抬棺椁的人把棺椁放下,打开馆盖,见一妇女已生一男婴,妇女已死,神医在穴位上扎了一针,那妇女转危为安的事儿?”
大和尚道:“这脑袋可不是古董,别看瞎了这块材料。”
天地侠上前深施一礼:“小子眼拙,不识大师真相,惭愧--惭愧!”这人是谁?是药王传人呙南,呙与郭同音不同意。
呙南道:“蒲少侠,张真人可好?那年采药不期而遇,我们长谈了一宿,真是位博学多才的人。”
天地侠道:“谢谢药王挂念家师,我也听家师提起过大师,说大师药到病除,是当今世上第一神医。”
呙南也知道这小子在给自己带高帽,溜须总比骂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