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处。越来越近,那个轮廓愈发清晰。
最终,曾晚在距离三米处停下。
那人听见动静,转头看过来,曾晚再没迈开不发。她静静望着他站起,轻咳几声,慢慢向她走来,灯光缓缓照在他的脸上,显出耐看的五官。
曾晚微微皱眉,陆程和已经站在她面前。
“曾晚。”平平淡淡的声调,透露着喜悦。
“你他妈傻吗?”曾晚开口就带脏话。
他虚握拳,放于唇前,声音哑哑的,表情严肃又诚挚:“在等你。”
曾晚开口就一副吵架的样子:“我没答应要见你,你别在这儿给我唱苦肉计!”
陆程和面色极差,怎么看都像是副生病的样子。曾晚瞧着心头烦躁。
陆程和启唇,喑哑:“你这不是来了嘛。”
曾晚气得转头,“我犯贱,你别当真。”
陆程和觑着她,倏地伸手,猝不及防将曾晚搂紧怀里,死死抱着。
曾晚感觉脑袋“轰”一声,忘了思考。
陆程和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抱歉……我又来晚了……在你最需要依靠的时候……”
曾晚搡他无果,反驳:“依靠?我不需要!谁需要啊!”
陆程和越抱越紧,像要把她融进骨血,简简单单说:“别死鸭子嘴硬。”
“我哪有!”曾晚就是不承认。
陆程和轻笑两声,觉得她可爱。
陆程和下午做了两台手术,出了手术室就担心曾晚,知道她的位置后,又急急忙忙开车赶到这儿。现在人见到了,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估摸着是昨晚熬夜受凉外加今天精神高度集中做了两台手术的缘故,陆程和此时头疼的要命,身子骨也要散架了。
不知不觉,他靠在曾晚肩头,眼皮打架。
曾晚脖间的肌肤碰到了他的脸,本来因为敏感,想推开他,可是那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禁忧心。
她蹙眉问:“陆程和,你……你怎么脸那么烫?”
“嗯……”陆程和直起身,松开她,曾晚立刻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陆程和摇头:“没什么,就是头有些疼……”
曾晚抿抿嘴,随后提议:“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陆程和低眉瞧她,严肃面容绽放笑颜,“担心我吗?”
曾晚翻了个白眼,“你这副鬼样子,有同情心的人都会担心一下好吗!”
陆程和只是笑,曾晚嘴巴鼓鼓别过头。
陆程和又咳了两声,说:“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走吧走吧。”曾晚催他。
可这老天像是跟她作对似的,陡然间,大滴大滴的雨水砸了下来,猝不及防打湿着两人的衣裳。曾晚眼疾手快,撑开手里的伞,陆程和一人傻站在她面前,连躲也不躲,曾晚看着他,无奈地扶额。
“诶哟喂……你他妈真是个大。麻烦……你就是来唱苦肉计的吧……”
曾晚嘴上嫌烦,身体不由得凑过去,与他合撑,可伞不够大,两人隔得又远,渐渐地雨大了,两人衣衫多少沾水了。
曾晚比陆程和矮,手举得老高才能给他撑,陆程和瞥了一眼,极其自然接过她手里的伞,温润道:“我来。”
曾晚触电一般,赶紧松手。
陆程和向后退半步,半站于曾晚身后,手环过她锁骨的位置,将她带向自己的胸膛,“这样就行了,不会被淋到。”
曾晚轻轻靠在陆程和身前,陆程和圈着她,就像以前他们在一起时一样。
今天的陆程和温柔的不像话,她恍惝。
曾晚抬眸,盯着伞边缘成串的雨水,压在自己锁骨前的手臂强而有力,她屏住呼吸:“陆程和,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
话没说完,陆程和手臂已收了回去。曾晚皱着眉头转身,欲与他理论一番。
谁知陆程和整个人像纸片人似的,摇摇欲坠,她旋即抱住他的腰,让他依着自己,她急了,“陆程和,陆程和?”
“头疼……”他表情有些痛苦。
曾晚担心,伸手摸他额头,掌心传来的刺热让她心焦。
这他妈是发烧了啊,再烧下去,是个天才也要变傻子了。
“看你平时挺聪明,理一套套的,现在怎么蠢的跟头猪一样。”曾晚嘴里嫌弃,抢过陆程和手中的伞。
曾晚四处看看,叹口气,支撑着他一步步向前走。两人就在门卫大爷的眼皮子底下走进了省队。
陆程和掀了掀眼皮:“门卫怎么没拦着……”
“你是我带进去的,说明跟我有关系,拦你干嘛。”
“我跟你什么关系……”
“前男友!”
曾晚真想把他往灌木丛一扔。
回到宿舍,曾晚扯着胸前的衣料抖着衣衫,边进行动作边呼气,顺势瞥两眼靠在她宿舍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陆程和。
曾晚来回踱步,她觉得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