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在她的红星旁边画了个笑脸。
*
和梁勤与梁奶奶打完招呼,曾晚坐上了陆程和的车,两人归去。
曾晚低头刷微博,心情不错。
陆程和开口:“教练好像忘记了件事……”
“什么?”
“没让你吃瓜。”
“哈哈哈。”曾晚一笑,“完了,教练又要挨奶奶骂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搭话,一路上也不寂寞。
车程半小时,曾晚到了省队。
“今天,谢谢了。”曾晚手握着车门把,回头笑着对陆程和说。
陆程和摇头,“不用。”
曾晚抿嘴,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省队。
直到曾晚的背影融于黑夜,陆程和才收回视线,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听见陆程和车远去的声音,曾晚又快步跑了回来,她敲敲门卫室的门,推门进去,“大爷,我的麻袋。”
老大爷正泡着茶,指着椅子后头,“那儿。”
“好嘞,拿走啦,谢谢。”曾晚笑嘻嘻,背起麻袋。
“等等等。”大爷叫住了她。
“嗯?”
大爷忙搁下茶杯,在一堆信件里翻找,“是叫曾晚吧。”
“是。”
“喏。”大爷翻出个白色信封递给曾晚,“你还有封信。”
曾晚接过,“谢谢大爷,这谁送来的?”
大爷喝口茶,清清嗓子,眼神飘忽道说:“邮差下午送来的呗,还能是谁。”
“好吧……”曾晚点点头,打完招呼离开。
回到她的宿舍,曾晚先拆开信封,从里头倒出几颗小星星,她嘟嘴笑,“哎呀……星星……”
谁啊,连她被调回省队都知道,信都没断过。
曾晚解开扎着麻袋的绳子,敞开袋口,里头五颜六色的星星映入眼帘,她将手里的几颗也扔进去。
拿起信封,她走到柜子旁,打开里头的一个大箱子,清一色的白信封整齐摆着,曾晚将手中那封工整放好,盯着发呆。
这些信,从三年前开始寄来。
她弯腰,拿起插在边缘的一封,这是收到的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附着信纸的,展开发黄的纸张,里头写了句英文:
【t sky】
曾晚查过,是首歌——《夜空中最亮的星》。
她看过歌曲的创作背景,那作曲人是这样写的:
时间一定让一切变淡,让爱变浓。
但真的到生命终结那一天,我们还是会想到对方。
曾晚深吸一口气,她无数次猜着,这些信会不会是陆程和寄的,可就像浮沉泡影,寻不得踪迹。
没有寄信人,只有收信人。
曾晚苦笑,谁都有可能,但绝不会是陆程和。
陆程和才不会这样,这么矫情,这么露骨,把心底所想搬在台面上让她清楚知晓。
她刚认识他的日子,他是深不见底的,令人捉摸不透,可她又忍不住靠近。
可现在……
曾晚皱眉,陆程和有点变了……
曾晚拍拍脑袋,不愿深想,把东西归位,伸个懒腰,捶捶肩,告诫自己:“洗洗睡吧,曾晚,你没时间想些别的。”
*
陆程和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陆惜语的电话,说钱包给偷了,没钱回家。他拐个弯,去接她。
陆程和将车停在路边,没一会儿,陆惜语一身酒气上车,边系安全带边吐槽:“今天可真背,钱包丢了,玩游戏还输了。”
“今天公司聚会?”
“嗯,开发了个新游戏,网评很好,大家庆祝呢。哥,是我给他们的灵感哦。”陆惜语挑眉,一脸求夸奖。
陆程和专注开车,搭句话:“那你什么时候开发个游戏?”
陆惜语尴尬笑笑:“我就是一个游戏助理。”
“以你的能力,用点心,应该不成问题。”
“你别高看我。”
陆程和扯了个笑:“那也不能低估你,就你把爸妈气得死去活来的劲儿,我还真不担心你做不好。”
陆惜语扬唇,握拳敲敲自己的胸,“行啊,有你这句话,我就开发一个给你看。然后以后单干,自己开个公司。”
陆程和点头:“可以,到时候我入股。”
“哥,就这么说定了。”
陆程和问:“今天东西送了?”
“当然啦。”陆惜语拍拍陆程和的肩,打开车内的播放设备,“哥,放首歌来听听。”
车内自带的播放系统,把想听的歌存进车中的记忆卡就能直接播放,或者和手机连通,播放手机歌单的歌。
陆程和把手机解锁后扔给陆惜语,“你自己弄,我开车,不安全。”
“好。”
陆惜语对着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