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陪练。”
“哇哦。”曾晚佩服。
“那几个臭小子能有后来的成绩, 都要好好谢谢他们。乒乓球是一个人的运动嘛, 那不能啊。比赛经验,实战经验,都是不能少的。吃过多少亏,才能长多少心眼喔……”
梁勤一下子说了很多, 曾晚都记在心里。
梁勤抬头,“咋,怎么不练了?”
曾晚抬下巴示意,“爷爷奶奶们累了。”
梁勤看去,老人们都坐下喝水休息了,他深深皱眉,老人毕竟是老人,哪怕十个人换着来,还是抵不上一个年轻人。
梁勤低头,继续编手中的背篓:“曾晚,再过一个月,你就回省队练吧。”
“为什么啊?”曾晚觉得她在这儿练得挺好的。
梁勤:“这些人年龄极端,要么太小,要么太老,你现在练练手还行,等日子长了,供不应求。”
最适合曾晚的,还是与实力相当的同年人较量成长。
曾晚沉默,梁勤抬头觑她,曾晚的表情有些为难、愁苦。
“怎么了?这副表情。”梁勤现在倒像是个爷爷在开导她。
“我……就是不想回省队……”曾晚扁嘴,手里拿了个球颠了起来。
“总要有个理由吧。”
“不太喜欢人家盯着我呗……”
梁勤手上的活儿停下,扫了眼曾晚许久没遮的左手疤痕,说:“因为那道疤。”
“嗯。”曾晚应声,“别人看我的眼神,我很不舒服。”
“你想他们做什么,你练你的球不就好了。”
曾晚挤着眉头,有些拽:“教练,你说的容易,但做起来难啊。”
梁勤笑笑:“那你以后要是上台打比赛,怎么整?几百几千个观众看着你,摄像机三百六十度对着你拍,免不了拍到你的疤。”
曾晚收了球拍,死犟:“那是到时候的事,现在就是不想回。”
梁勤又笑了,摇摇头,曾晚这脾气……
他退一步说:“我跟你一起回省队练,这样行吗?”
曾晚讶然,扬眉:“真的假的?”
梁勤琢磨了会儿,悠悠说:“我回去和雷铭说说,看他同不同意呗,毕竟还要多清个宿舍,不然让我这个老头子睡街头啊……我年纪大,也不可能像你一样,每天起个大早骑车去,那还不得累得早死。”
曾晚“噗嗤”一笑,老头说话能气死个人,但理也实在是有,也不晓得梁奶奶是怎么治他的。
曾晚挥挥球拍,给他比了个赞:“教练,等你好消息。”
“还有啊……”梁勤又停了停。
“嗯?”曾晚回头。
梁勤严肃说:“明天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你就要试着融合了。”
曾晚神情认真,听梁勤讲。
梁勤:“你现在反手和正手就像两个人在打,横拍直拍怎么切换,你要自己琢磨,找出你自己的球路和打法。”
曾晚嘀咕:“我自己的……”
梁勤发问:“怎么样?心里有概念吗?”
曾晚咧嘴笑了,有信心点头:“有啊,一直都有。”
“啊哟,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梁勤意外,他一直以为曾晚像个无头苍蝇,只听他指挥。
“您从来没问过我啊。”
梁勤放下手里的竹条,端坐,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认真,说:“行啊,你说给我听听。”
曾晚靠在球桌旁,双手环胸,脚也交叉着站,看着天花板,乐呵呵的,“我呢,以后都是准备防守为主。”
梁勤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防守?合着我这些日子直拍快攻白教你了?”
曾晚低头浅笑:“教练,横拍是我的根,直拍再怎么练,都是辅助,为的只是让我的正手不那么薄弱。这点您不是也清楚嘛。”
梁勤不再插话,只是注视着曾晚。
“所以啊……”曾晚站直,忽地拿起球拍挥两下,“我的目标,从来不是进攻,是防守,无死角的防守。”
这么一瞬,梁勤对曾晚的那些个担忧啊,烦恼啊,全然消失。有目标就好,他就怕她被他训得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
“啪——”梁勤的鞋底子砸在了曾晚的腿上。
曾晚跳起,“教练,您打我干嘛呀!”
梁勤佯装吓她:“防守防守,光说有用啊!横拍直拍都不会切,还无死角呢!做梦啊!快去练球啊!”
“知道了嘛知道了嘛——”曾晚嚎叫抱怨。
曾晚又拜托那群爷爷奶奶们,轮流跟她打着。
梁勤靠墙看着,笑容和蔼,有出息啊……真的有出息……
*
一眨眼,银杏叶也泛上了黄。
梁勤跟省队主教练雷铭说了要去省队教曾晚的事情,虽然得到批准的过程有些困难,但许建树和胡国宁在背后推了一把,还是较为容易地解决了。
梁勤跟梁奶奶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