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娘们够狠啊!」
阴天锈咒骂了一句,身体一侧,章雅男那一招只击中他大腿外侧。
阴天锈武功高强,章雅男那一抓只要不是命中要害,对于他而言只是挠痒而
已,可是他没有料到章雅男竟然随即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左腿上。
原来章雅男从小就与男孩子一起习武,还经常与他们打群架,对一切无赖打
法了如指掌,到了当前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尽数使出来。
阴天锈被她一咬,忍不住痛到狂呼,踏着她右手的脚也稍微鬆了点,章雅男
立刻趁机把右手抽出,然后一刀砍在阴天锈左腿上。
阴天锈左腿连受两击,真的是痛彻心扉,对章雅男恨之入骨,马上把鞭子从
嬴春雷身上收回,准备狠狠地抽打这胆大包天的女捕快一顿以洩他心头之恨。
人在狂怒之下不免会犯错,阴天锈也不例外。
他顾着要抽打章雅男,却忘记了嬴春雷。
这个风雨雷电中的雷霆万钧,虽然身上多处已是皮开肉绽,但看见章雅男奋
勇抗敌,不由热血沸腾。
他精神一振之下力气顿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招雷声震耳在阴天锈没
有防备之下,击中他双耳。
若不是嬴春雷受伤在先,就这两掌就已经要了阴天锈的命。
饶是如此,阴天锈也已双耳巨鸣,整个人天旋地转了。
嬴春雷抓住机会,再加一招雷动九天,一拳击中阴天锈后心。
阴天锈闷哼一声后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刚好喷在章雅男赤裸的sū_xiōng上,在她
嫩滑的肌肤上添加了一朵血花。
阴天锈受了伤后不敢恋战,也顾不得自己同伙了,转身就此飞奔离去,由得
那个伤重的秃头忍者留在原地。
他一走,嬴春雷也轰然倒地了。
章雅男赶紧跑到他身边,发现他脸色苍白,看来真的是伤上加伤了。
嬴春雷看见章雅男一脸担忧,马上拼了命挤出了一丝笑容,「章姑娘,先过
去在那个秃头身上多补一刀……」
章雅男身为捕快,一向都秉公执法,听见嬴春雷要她杀一个受了伤的人,脸
上不由露出了为难之色。
嬴春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章姑娘宅心仁厚,杀人这种粗活就让嬴某代
劳吧!」
他把章雅男手上的刀取过来,步履蹒跚的往那个秃头忍者走过去。
可是他伤势实在不轻,才走了几步就倒下来了,还在地上翻了几滚后才被章
雅男接住。
嬴春雷一边喘着气一边向章雅男说,「章姑娘,那个忍者一旦醒过来,恐怕
我们俩都不是他敌手……」
章雅男伸手掩住他嘴巴,「你别说了,我把他杀了便是了。」
她走到那个秃头忍者身前,发现他依然昏迷不醒。
她把刀举起来,想要一刀噼下,但却不忍心下手,一直犹豫不决。
嬴春雷晓得这个女捕快心中交战,只好大喝一声,「章姑娘,赶快下手!」
章雅男被他如此一喝,心中一震,右手一鬆,钢刀就此脱手落在秃头忍者身
上。
那忍者吃痛之下竟然醒过来,不停的惨叫。
章雅男晓得若再犹豫,恐怕两人小命不保,于是闭上眼睛,一脚狠狠地踩在
自己钢刀上,刀锋因此深深地嵌入秃头忍者身上,几乎把他半个身躯也截成两段
。
一时之间,鲜血横飞,那秃头忍者怪叫了几声后就没有气息了。
章雅男不敢亲眼目睹那人的惨状,继续把眼睛闭上直到那人的惨叫停止了才
把钢刀从他身上拔出来。
没想到钢刀一离身,那人又再惨叫了好几声,而且浑身抽搐了一阵子后才真
真正正的断了气。
章雅男在办桉时虽然见过无数死尸,但此人可是她自己亲手所杀,给予她的
感受不亚于初次入公门与仵作一起到凶桉现场检验尸体时那种震撼感。
嬴春雷看见她一张俏脸泛白,不由心中不忍,于是柔声劝解说,「章姑娘,
是他想要把我们置于死地,我们只是自卫而已。」
章雅男木然的点点头,走过去想把嬴春雷扶起来,可是她方才也捱了阴天锈
不少鞭子,受伤也不轻,一伸手竟然无法把嬴春雷扶起来。
嬴春雷苦笑着说,「章姑娘,不如你自个儿逃生去吧!嬴某受了伤,加上身
体又笨重,只会拖累你……」
章雅男大声喝止他说下去,「你别说下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要死一起死
,要活一起活!你说那幺多废话干啥?」
她是个冲动的女子,虽然才和嬴春雷相识不到一天,但却一起经历了生死关
头,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彷彿与他已经相知多年,可以同生共死的感觉了。
嬴春雷凝视着她说,「你真的肯与嬴某一起死一起活?」
章雅男并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想也不想就回答说,「你这个人
怎幺如此婆婆妈妈的?我章雅男说话算话!」
她继续努力,总算成功把嬴春雷扶起来。
嬴春雷听了章雅男的回答后突然精神一振,「章姑娘,嬴某有个计较。我们
先回到树上,在上面兜一圈后再回到这里附近。」
章雅男大感不解,「回到这附近?」
嬴春雷回答说,「是的。我们爬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