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这才从床底爬了出来,循着声音过来蹭了蹭吴梓,吴梓把沈越捞了起来,把摄像头放到他眼前摇了摇,“和你想的一样,有人在偷窥陈婧。”
沈越点了点头:“能推断出是谁吗?”
吴梓脸上不自觉地挂上了恶意的微笑:“知道了,能想出直接下毒这么蠢的手段的人,连演戏都不会演呢。对了,还有一些突发的情况。”
他把周沐尸体也被啃食掉一事告诉了沈越,对方听后点点头,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吴梓忍不住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你觉得这座旅馆里,最不可能伤害陈婧的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陆言吴梓剖白内心吧,陆言其实还藏了很多事情没跟吴梓说,不过之后都会一一解释清楚的,怎么感觉沈越头顶又是绿绿的。
☆、蛹镇(十四)
“卫一白。”
两人几乎是在同一秒给出了相同的答案,沈越有些讶异,他一直觉得自己遇到的吴梓好像和原著真的有一些地方不同了,吴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竟已成长得如此之快。
沈越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还是有些眼力见的。”
吴梓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捏着那个偷窥用的小摄像头,慢慢地说出自己的意见:“现在我需要把这个摄像头放到卫一白房间吗?”
这是他能想到的比较好的办法,摄像头里的内存卡还没有取出来,偷窥者的电脑里也许有当晚他和陈婧聊天的视频,如果直接戳穿,万一那人狗急跳墙,自己难免又会引人猜疑,这是最糟糕的处理办法。
他既然已经把那个摄像头取下来了,那人要不了多久也会发现,放到卫一白的房间,他要是再偷窥,这手祸水东引也还算不错,不用吴梓直接戳穿偷窥的行径,一个人在内心最肮脏的地方暴露于人前时,一般会做两件事。
一种是自我毁灭,用最彻底的清洁方式结束自己的罪恶与肮脏,这无外乎是耻感。
另一种是毁灭他人,清理掉见证过自己罪行的目击者,以此来掩盖掉自己的肮脏,这也算是羞耻心的一种表现形式,只是更为极端。
不过以那个人给沈越下毒的手法来看,他再次对卫一白和自己下手的几率比自杀要大得多,但既已有过先例,那防范便容易许多,只要让他抓到小尾巴,再挑一下卫一白的火气,那人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以他俩的关系来看,给卫一白下药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如果他敢爆出沈越的身份,便坐实了自己偷窥,在这座旅馆里更加立不住脚。
吴梓赌的是卫一白有足够的手段安排那人,赌的是那人为了求生绝不会把自己放在旅馆众人的对立面。
唯一的不足是这件事做的可能不太地道,吴梓还是第一次把别人拿来当枪使,但在他没确认偷窥者手中是否存档了他和陈婧的对话视频之前,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潜在的隐患。
何况沈越被活活毒死的痛苦,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下毒者也感受一遍。
吴梓也许有时候看着是傻,但绝不是纯洁善良的白莲花。
沈越大概理解到了吴梓的意思,小猫只是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句话也不说。
本来已经成竹在胸的吴梓见到沈越这个样子,那点底气又像早上吃的饭一样慢慢消散在肚子里,他有些不确定地望向沈越:“那……你表个态啊。”
猫爪子舔够了,沈越挺起胸脯,毫不留情地吐槽:“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半灌水叮当响,看起来考虑周全,实则漏洞百出。”
吴梓被人这么一说,顿时就委屈起来:“我又怎么了我。”
沈越见小孩委屈巴巴的样子着实可怜,叹了口气慢慢解释道:“先不说这是最理想的情况,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他在脑海中使劲搜寻一边,还是没有想到自己漏掉了什么。
沈越恨铁不成钢地挠了他一爪子,骂道:“还是笨,你忘了我们来这里第一天,就已经接收不到任何信号了吗?”
沈越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吴梓后背的冷汗又一次流了出来,里面穿的衬衣被打的透湿,湿哒哒的黏在背上,像攀上了一条冬眠的蛇。
“不过我还是想要你把摄像头装到卫一白的房间,我想看看这次来的,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1号迟迟没有给自己发任务奖励,自己离真正的凶手,还很远。
卫一白是在二楼走廊上见到吴梓的,他一直看陈婧这个高中同学不顺眼,闷着不爱说话,看着总觉得傻里傻气的,不知道陈婧当年怎么还会跟这种人打上交道。
不顺眼自然没有好脸色,他有些不耐烦地嘲讽那男生:“别人都在楼下修东西呢?你是才睡醒没找到方向吗?”
吴梓今天一反常态,低下头一句话都不回就往楼下走了,只有在心里默念大哥对不住。
杨叔受伤后,修理家具工作就落到了张伟和许诚两人身上,他俩都是回乡探亲的工人,虽然看起来都不太爱说话,但难得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