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玲问道:「你可是按照晴儿告诉你的口诀运功的?」
江少枫道:「没错,正是。」
辛玲又问晴儿道:「你是否对他讲错了?」
晴儿关心则乱,已是泪流满面,泣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辛玲想想,晴儿心智非常,此等要事断然不会马虎,她又道:「那你二人在
练功之时,可有……可有贪欢之举?」
晴儿回忆道:「并没有做哪些事情。」
江少枫也道:「真的,真的没有……」
这双休之法,自创立以来也只有祖师夫妻修习过,以后数代都是云英未嫁之
女,只知其法,而不知其中可遇险情,也就无从化解。
辛玲想想道:「去请碧竹吧,她或可有些办法。」
碧竹并不在庄上,找她求医之人每日络绎不绝,时常就在药店休息,这一晚
她又住在药店了。
晴儿道:「我去。」说着也不顾辛玲还有话说,就冲出了门去。
庄上现成的快马,晴儿奔着京州城飞驰而去。
到了城门外,晴儿傻眼了,此时还是深夜,城门已经落锁,任谁也不能叫开,
她无助的抱着肩头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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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辛玲只好负起看护江少枫的职责,她晚间刚吩咐宁诗芸今夜整夜打坐,
此时恐怕她正在用功之中,也不好去搅她静修。也罢,师姐的儿子,就有我来照
应吧,这般孤男寡女暗夜同处一室,还是她人生头一遭,尽管江少枫病着,她也
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
江少枫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眼见他头下的枕巾都已经被汗水打透,可他
却偏偏要捂着一床被子。
辛玲知道这样子不是办法,拿起江少枫丢在椅子上的长衫,递给了他:「用
这个这遮下吧。」说这话时,辛玲一张俏脸依然是红云遍布。
江少枫也是无奈,只好做出失礼之行,把长衫拿进被中,围在腰间,权作遮
羞之用。
辛玲又去门外水缸中提了一大壶水,倒了一碗送到江少枫面前:「喝点水。」
江少枫半坐起身子,接过来一饮而尽,又递还了辛玲。辛玲结果后就坐在了
离他最远的一张凳上,脸朝窗外,留下一句:「有事你就叫我。」再不说话了。
除了时不时为江少枫送上一杯水外,辛玲也无事可做,只是每次看到江少枫
被长衫遮住,高高耸起的胯间时,都免不了一番脸红心跳。
江少枫也是难堪,不知怎的,明明心中并无欲火,那东西就是难以消肿,让
自己在姨娘面前出了丑。他也曾让辛玲不必管他,辛玲只说:「没事的,我在这
里看着。」也幸而辛玲不谙男女之事,还以为男人一旦立起,便需交合方能消火。
否则以江少枫勃起这般长久,辛玲还不要认为他是对自己心怀不轨。
这短短几个时辰,简直像一个甲子之久,江少枫倍受燥热煎熬,辛玲盼着晴
儿早些带着碧竹回来,晴儿则恨不得砸开城门冲了进去。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东方一轮红日,渐渐露出了头脸,城门开了。
晴儿闯到药店,不顾昨夜刚和胡四海缠绵过的碧竹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中,就
把她叫醒,不容分说带回了庄上。
辛玲终于解脱了,在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响时,她飘然离开。
医者父母心,碧竹并未因江少枫这般古怪模样大惊小怪,她两根手指搭在江
少枫脉上为他诊脉。
晴儿看着碧竹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忐忑,也不知情郎病情到底如何。
碧竹放下了江少枫的手腕,让他张嘴看了看口内,又扒开眼睛观察瞳仁,才
向晴儿询问道:「庄上只有江公子一人这般么?」
因双休之法是师门之秘,晴儿并未向碧竹言明江少枫病因何在,她盼着碧竹
能有办法将江少枫调理过来。
可碧竹这般一问,晴儿心虚起来,她道:「就他一人,并无别人。」
碧竹又问虚弱的江少枫:「江公子,你可曾吃过什么?」
江少枫欲言又止,他还是摇了摇头。
碧竹道:「这就怪了,江公子的脉象和他久勃不衰的现象,都说明他中了极
猛烈的阳毒,他若未曾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这毒从哪里来的呢?」
她突然又闭口不言,苦思了许久才道:「不对,不对,若是毒从口入,短短
时间内,岂能蔓延到筋脉,只怕另有隐情……这……」
晴儿再也忍不住,道出了实情。说他和江少枫曾经双休。
碧竹问明了双休之法后,长叹一声:「晴儿妹子,你呀,唉……」
晴儿泪水涌出,拉着碧竹的手哭道:「碧竹,好姐姐,小枫这病,怎么回事,
好治吗,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碧竹看了江少枫一眼,拉着晴儿走出了房间,压低声音道:「晴儿姐姐,江
公子的问题其实在你身上,你可记得你中过淫毒?」
晴儿不解,睁大眼睛看着碧竹。
碧竹解释道:「这淫毒在你体内并未完全消失,只是拔出了部分,而这淫毒
又是属阴毒一系,在你体内日久天长,早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你和江公子阴阳双
修,实则是将阴阳相互转换,你这体内阴毒已然渡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