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无奈而又温柔地说道:“怎么冒冒失失的?”
孟初霁跟被鬼缠上身似的,重重将裴璟一推,裴璟退了一步,就见孟初霁宛如被踩着尾巴的雪球猫,眼睛都微微发红,瞪着他道:“你……你来干什么?”
气到结巴。
裴璟好心提醒他:“今天是第三天了,我来看看你。”
三天了,该同寝了。
孟初霁反应更甚,他绷紧了身体,面露惊恐,活像是被仇人找上门似的,半天没说出来话。
裴璟剑眉轻锁,慢慢道:“静静,你总该试着接受下我,如此才能和美过一辈子。”顿了顿,“我真的无你想象中差,值得托付一生。”
这话说得是一百二十分的诚心,孟初霁自知无理,遏制怒火冷静下来,转身进了屋。
裴璟跟着他进去。
阿福见势不妙,和刘大夫一块退了下去。
房中就只剩下裴璟和孟初霁两个人。
孟初霁给裴璟倒了杯水,裴璟注视着他,淡淡笑了笑:“送来的书你可还喜欢?”
喜欢个球。
孟初霁忍着这句话没说,抬眸与他对望,郑重开口:“殿下,我想和你分居。”
裴璟闻言并不生气,只是挑了下眉:“哦?”
他刚要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句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没想到孟初霁是真的动了此念。
……不过没关系。
念头可以动,想实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只见孟初霁费力挽起袖子,把红红的手腕呈给他看,痛心疾首道:“殿下,我身染顽疾,恐怕时日无多了。”
“实在不愿殿下伤心,只想找个地方安乐死去,求殿下成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心愿。”
孟初霁就不信了,戏做到这个份上,裴璟还不答应,除非他是铁石心肠。
裴璟请别的大夫过来给他看也不怕,反正他这过敏之症罕见,刘大夫说了鲜少有大夫认得出来,再趁裴璟不注意的时候,吃两粒刘大夫的独家药丸,那是要什么脉就有什么脉。
做了前两天那个梦,他是半点也不想待在太子府了,更不想见到裴璟。
再这么下去,鬼知道还会发生什么样儿的荒唐事!!
裴璟的目光落在孟初霁的手腕上,那红彤彤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病色,目光不禁幽深起来,良久轻叹一声,缓缓道:“既是如此,我有些话不得不说与静静你知。”
“你说。”
“静静你可知你来大绥为何?”
孟初霁当然知道,跳进这么大一个火坑,他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岂不是傻?
“自然是和亲,成全两国邦交。”
想也不想就能答出来。
“嗯。”裴璟点头,“和亲公主可以死,两国邦交不能废。静静你时日无多,此事知会大楚,大楚定然另派公主前来顶替你的位置,你猜大楚会让谁来?”
孟初霁一怔。
“大楚之事我多有耳闻,楚帝不舍嘉靖公主,故而点你和亲。”裴璟眉眼深深语气动人,“此事误你终身,想必你不愿再坑害别的女子了吧?”
“当然。”
他一心想要远离裴璟,压根没想那么多,这会儿经裴璟一讲,又是为难又是烦躁,突然觉得好不容易痒过一阵的身上又开始痒了。
左挠挠,右挠挠,孟初霁活似一只多动的猴子。
百般焦虑中,他听裴璟继续说:“我自然也不愿意坑害别人,所以,我倒是有一法,可以两全其美。”
嘿?
孟初霁挠痒的动作戛然而止,瞬间抬眸望向裴璟,满脸期盼和狐疑,瞳孔里的光都在激动的滑动。
裴璟这句话对他来说不亚于免死圣旨、久旱甘霖!
裴璟看着他的模样,漆黑眼眸中含着笑:“为我孕育一个子嗣。”
“噗——”
孟初霁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咳嗽着,糊着脂粉的脸生生憋红。
当他缓过来,他回头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想骂人:“你踏马……”
裴璟微笑着慢条斯理地截住了他的话:“最好是个男孩。我立志除你不再娶,有了这一脉子嗣,皇室香火顺延,非但两国邦交不成问题,来日他继承大统,大楚和大绥就是姻亲,还可一劳永逸。”
说得还真是头头是道哈。
孟初霁脸色都涨成猪肝色了,“那要是个女孩呢。”
裴璟垂睫,嘴角的弧度仍是迷人:“那她会是大绥最尊贵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我会念及她的生母是个楚人,力捍大楚与大绥的安定和平,我在一日,一日不会让大绥的铁骑踏入她母亲的故土,这是我的承诺。”
孟初霁气笑了:“你想得还真周到啊!”
可不是周到么,生男生女都想好了,在心里谋划很久了吧,说不定孩子名字都取好了,就等着把他拐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