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源办公室里的同事,说鲁源上飞机去看他们来了。
于乔琢磨来琢磨去,鲁源估计还会叫她们装聋作哑,揭过这茬,到时候户口上孩子名字一添上,这样对谢焕生和她的负面影响是最小。
可就怕有些人抓着不放,他们毕竟是离过婚。
“要不赖我头上吧。本来就是我撒脾气提的离婚。”于乔捏着谢焕生的袖子,眨眨眼睛,真挚地提议道。
现在还怕谢老师想起那些事,跟她生气。
谢焕生淡淡扫她一眼,果断拒绝:“不。”他薅了一把于乔的头发,故意下重手,揉得于乔晕头转向,像是不高兴的惩罚。
“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先把饭吃光。”
于乔张牙舞爪护在头上,嚷嚷道:“讨厌的你。发型给我揉乱了。”她不知道谢老师是什么打算,还是等鲁源到了再说。
吃完饭,贺佳买了当地草莓回来,让于乔颇为惊喜。南方就是好,想吃什么新鲜水果都有,附近县有个草莓基地,农民们每天早上都背着背篓来街上卖草莓。
知道于乔最近喜欢吃酸甜味的,贺佳买了一竹篓,捎带着也犒劳工作人员。于乔瞧着跟他们今天搭戏的新人眼珠子也凝滞在草莓上。
新人叫金峋,在电影圈算刚入行,在音乐界是歌坛小天王,选秀出道后便一路飞升,出道十年,金曲奖拿了四五座,被扣上新四小天王的帽子。
这次他跨界演戏,是制片人特邀,但形象对了骆导的胃口,骆导也没多言语。
于乔让贺佳洗了四五斤草莓带给金峋和他助理,贺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金峋到了剧组后,于乔老爱叫贺佳送东送西的过去。
贺佳离开,谢焕生闷声不语放下手机坐在一旁。
往几日,于乔寒冬腊月里吃冰凉凉的水果,谢焕生早就喝止了,怕她凉了胃。今天却没有制止,由着于乔动作,只用直勾勾的眼神盯住于乔。
于乔一连吃了小半袋子,还不知道收手,谢焕生没忍住,还是拿剧本敲了敲桌子。
咚咚两声,沉闷敲打某人。
于乔咬住嘴唇,依依不舍地塞了最后一颗,停下。
于乔吊着眼梢,“又怎么了嘛,不就是送他了几盒草莓。这你都要不开心。”
谢焕生嗯一声,表示真的很介意。
于乔解释:“我就是想把鲁源的de拿给他听一下。源哥,每次都来骚扰我们,我们又不是专业人士,让他去跟专业人士唠去。别来烦我。”
论起口是心非来,于乔也从鲁源身上学了个皮毛。
明明就是想为鲁源铺铺路,她还不承认。
十年前,陈玉汝还叫陈玉时,鲁源也不是现在这样猥琐爱钱,红尘堆里打了滚,油腻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当年的鲁源是被陈玉汝从大山里骗出来,皮肤土黑土黑,却有一清隽朗逸的小生相貌,眼珠子还没掉进钱眼里,清澈似山涧里的泉水。他有一口好嗓子,从未被城市的喧嚣侵染,一开唱,便拿了歌唱选秀的总冠军。
公司要叫他甩了陈玉汝,替他发唱片,要捧他成为小歌王,他也没同意。后来纠纠缠缠,出了些事情,被救回来后,鲁源的好嗓子彻底没了。
于乔每每听到鲁源那粗粝嗓子,始终觉得对不起他。
这几年,他们算是越过越好,鲁源偶尔也会做几个曲子来听听,算是慰藉下他的音乐梦想。
他做了da,只发在那微信群里,让一群小伙伴鼓掌捧场吹他就算了,也没想过其他,纯属当个爱好。
“真的是这样?”谢焕生笑了笑。
“当然不是。”于乔垂着头,声音也跟着低落,“我就是想让源哥能走出来,咱们是过好了日子,他不是。”
谢焕生收敛神色,捏捏于乔的脸颊,“他的事你不用多想,到了什么山走什么路,他自己的路还得他自己走。他放不下,你也甭管他。”
鲁源的嗓子没了,可写歌的能力还在,他依旧有才。只是不想再想再做什么音乐,心思放在培养艺人上,平日里就爱做些给宋玲玉添堵的事。
骆导的戏鲁源肯为于乔瞻前马后,腆着脸求人,不单单只是为了于乔,也是为了能抢陈玉汝的戏,图的就是两玉姐不高兴。
于乔能在陈玉汝手上抢到角色,鲁源能高兴一个月。
于乔和谢焕生说开了,倒也没什么,不过谢焕生心里还是见不得于乔对别人好。
他瞅了几眼无辜的水果,说:“草莓,我还没吃过。”
“那你挑几个尝尝。”
于乔捻了胖个儿又红艳艳的出来,她吸溜吸溜口水,希望谢焕生可怜她,允许她再吃点。
谢焕生又垂下头,说:“在看剧本。”
“所以?”于乔侧着脸狗腿子般问。
是没空吃,不想吃,让她全部吃了?
“要喂。”
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