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难过,就像吃了一兜子青杏,两只生柿子,三块黄连,那还得装得若无其事,上天给了我一个当英雄的机会,我却做了狗熊。
带着海若悄无言声地离开公园,无精打采地往家走。
“疼不疼?”玲珑海若关心我一下。
“不疼。”**显然已经麻木。
“你刚才真生猛,就跟古龙《拳头》里愤怒的小马一样。”
“救小芰的那小子真帅。”
“长得确实不错,不过,太帅的人要么花心,要么智障,长成你这样的正好。”
“你不用为了安慰我,一棍子把帅哥全打死啊吧。”
“我觉得衣小芰还是有一定水准的,肯定不会喜欢那种绣花枕头吧?”
“那小子不是绣花枕头吧,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一敌三,把lóng_hǔ_bào三兄弟都打跑了,本事不小呢吧。”
“三个小流氓而已。”
“他抓住了机遇,成了个大英雄,我白打倒了**个人,也是枉然。”
“你在我眼中是英雄。”
我感动得差点爱上她。
爱情是一刹那间发生的剧烈化学反应,是从眼里迸发出火焰而逐渐燎原,最终烧成两个人无法扑灭的野火。日久能生情,只是亲情与依赖而已。
我与玲珑海若认识一段日子了,在义气上日益亲密,在男女上则越来越远了。
她了解我的底细,知道我心里有个靳腊梅,有个衣小芰,女人在这方面都是争强好胜的,不做第一就做唯一。再者,我徒有强壮,其他优点很是了了,想要征服某个谁,只希望奇迹发生,只希望月老喝迷糊了。
我俩走得很慢,又到药店买了瓶跌打损伤喷剂,走到楼底下时遇到了凤来。
按理说凤来得到了青鸟的祝福,应该兴高采烈才对,但是他看起来特别沮丧。
“凤来,怎么了,遇到女流氓被劫色了?”我挤出点笑来打趣。
凤来没有理我,只是跟海若招了一下手。
“凤来,有什么事说说,别哭丧着个脸,你会比我还惨?”
凤来停下来,看了我一眼,“又打架了,打趴了几个?”
“**个吧,上次吃刨冰,胳膊上纹了个忠字的那个小流氓。”
“你又去吃刨冰了?和……海若?祝福你俩。”
“你的语气能不能别这么酸。”
“我看见小芰了。”凤来带着哭腔。
“是不是和一个穿白衣服的帅哥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我是刘伯温能掐会算。”
“刚才在山上,碰到那只鸟,说是从昆仑山飞过来的,我能与它交流,它说能帮我达成心愿,能让我心爱的女人顷刻之间爱上我,只要把这颗宝石放在她的手心,这颗宝石是从它口中吐出来的,”凤来说着把那颗宝石拿了出来,“说是叫‘碧血幽魄’,我以为得了这宝石,送给小芰一切都会万事大吉,下山之后,我就往回走,走到一家烧烤店,看见小芰正和一男的在一起喝酒……”
我伸长脖子一瞅,看看那个碧血什么魄是个什么,原来只是花生米大小的宝石,不会跟海若巫婆提供的魔法一样没用吧。
“在一起喝酒又怎样?”海若问。
“我看了她几分钟,她的眼里都是那种羞涩与甜蜜……我从来没见她对谁那样……她大概喜欢那个男的……”
“喜欢又怎样,你有碧血幽魄,送给她,她肯定就投向你了……”
“那又如何?我非得要靠月老,靠神仙,靠法术,才能得到她……又怎样?她是真正属于我吗?”凤来有点歇斯底里了,突然,他手一扬,那粒绿色的小宝石便飞了出去。
我和海若同时惊叫起来,“别……”
“要么公平正义地爱,要么卑微无名地死……”凤来不再理我俩,转身就走。
才不管他死不死呢,我和海若赶紧去寻找那个法宝,要是找到它,我不送小芰,也可以送腊梅,也可以送海若嘛,要真是灵物,那实在太浪费了。
结果我俩像猎狗一样,一寸一寸嗅了几百平米的草地,也没找到,凌晨两点失望而回。
第二日中午,我回家休息,看见海若同学牵着一条小狗,在草丛里搜寻什么东西,还不死心?
“这东西真有这么灵?”
到了晚上,我到楼下买烟,看见不远处有点亮光那是海若还在打着手电找宝石?
“有病吧!”
到了凌晨三点,我终于看见海若往楼里走,一边走一边愤怒、焦躁地踢路边的石头,看来还是没找到那个什么碧血幽魄。
我悄悄下楼,走到那片荒地,爬下,鼻尖贴草,像只尺蠖一样,一厘一厘地筛过每一处,蚊子叮了我的屁股,蜈蚣咬了我的脚……我顽强地寻找着,因为是亲眼看到了那只神鸟,相信它绝对有一定的神力,找到它,收藏起来,择人而用,一击成功……
黎明时分,我一无所获,脖子酸疼,我一抬头,看见上方有个喜鹊窝……不会这么巧吧?
上树的功夫我强过猴子。
爬到鸟窝里,惊飞了喜鹊夫妇,一看那粒发着萤火的宝石真在里面。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拿起那个花生米一样的宝石,放在手心里,又激动又兴奋,就好像天底下任何一个美女我都能拿来享受一样……林志玲,张静初……甚至是哈利贝瑞……
突然一个邪恶而可怕的念头跳了出来,这宝石是神鸟给凤来的,凤来间接给了我,此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