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白杨闻言,便道:“我娘帮姑娘收了起来,倒是分毫没有动弹,不知姑娘现在是需要么?”
“嗯,”苏子衿点了点头,道:“那里头有个瓷瓶装着少许药丸,大约会对哥哥的伤有好处。”
“姑娘稍等。”白大娘听着,便吩咐儿子道:“白杨,你去把姑娘的物什都拿过来,赶紧的。”
“好。”白杨倒是没有迟疑,只是非常热心的点了点头,随即憨笑道:“姑娘且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有劳白杨大哥了。”苏子衿温软一笑,一时间眉眼生辉,甚是动人璀璨。
这美好的模样,倒是看的白杨微微愣住,下一刻他脸色一红,便不自然的转身,什么也没说的便离开了。
白大娘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嘴里嘀咕了句‘傻小子’,便没再说话了。
很快的,白杨将苏子衿的瓶子物什都拿了过来,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脸颊上还泛着红晕。
白杨道:“姑娘,东西都在这儿了。”
“多谢白杨大哥。”苏子衿笑了笑,随即逡巡了一眼那些瓶子,好在没有一个丢失。
于是她走过去,缠着纱布的素手拿起一个蓝色的瓷瓶。自瓶子里拿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苏子衿便将那药丸喂着司言服下了。
那是一颗补气的药,想来对司言的病情有利无害,虽然那药丸最初是为她准备的,但到底如此司言比她,更是需要。
……
……
锦都,战王府。
为期七日的狩猎至此结束,陆陆续续的便有人回到了锦都的府邸,彼时战王府亦是在列。
只是,长安郡主再次病倒的消息倒是传了出来,众人皆是言长安郡主活不过二十岁,更是有人将此说成一个故事,只道有大师为长安郡主卜了一挂,只说这女子命中犯煞,是个红颜薄命的。
于是,渐渐的,整个锦都关于苏子衿的传闻愈发的离奇起来。
且说战王妃此时坐在贵妃榻上,整个儿已然消受了一圈,她神色有些不济,心中皆是回忆着这些时日与苏子衿的点点滴滴。
这一连六日下来,苏子衿都是杳无音信,不说其他,便是踪迹也消失了个彻底。
这六日下来,自从知道苏子衿不见以后,战王妃几乎食不下咽,心中极为难受。只是她不愿落泪,因为一旦落泪,便是表明了苏子衿再回不来,这样的想法,让她实在难以接受。
“楚楚。”战王爷走了进来,瞧见自个的爱妻如此憔悴,心下疼的不得了。
战王妃一愣,便急急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没有。”战王爷叹了口气,心中亦是十分难受:“子衿那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战王妃垂下眸子,低声道:“苏彻,这得而复失的感觉,委实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原本苏子衿回来的时候,她是感恩着上天的仁慈。如今苏子衿失踪了,这般大的心理落差,实在令人心中难受的紧。
“楚楚,子衿会没事的,我们要对她有信心。”战王爷走了过来,将她拥入怀中,桃花眸底满是坚毅:“她既然吩咐了一切便是一定会回来,这府中,她最是心疼的,非你莫属,你如今不吃不睡的,她若是回来,岂不是要难受至极?”
顿了顿,他接着道:“尤其你还是为了她而憔悴不已,想来她心中定要自责的,别瞧那孩子不露声色的,心肝可最是剔透。更何况,我瞧太后如此心疼长宁王世子,如今的气色可确实比你好上许多。”
司言和苏子衿的失踪,不仅战王妃如此,便是昭帝和太后也是食不下咽,不过太后她老人家显然要看开许多,司言这些年九死一生的次数也不是很少,故而她也是该吃吃该喝喝,倒是没有憔悴许多。
“罢了。”战王妃敛下眸子,大抵是真的被战王爷说动了。她知道苏子衿心疼自己,也知道苏子衿若是回来,瞧见她如此模样,一定少不得心中自责。
这般想着,战王妃便吩咐一旁的荆嬷嬷,道:“嬷嬷,让人送些吃食进来罢。”
“好。”荆嬷嬷心下松了一口气,心中还是道郡主的影响很大。
就在这时,有婢女入内,禀报道:“王妃,云兮姑娘求见。”
“云兮姑娘?”战王爷凝眸,不由看了眼战王妃。
只见战王妃脸色一暗,忽然想起苏子衿在这之前与她说的事情,她曾说过,家中有一庶姐,最是像这云兮,面上看着温柔纯善,待她也是极好,可心中却是巴不得她早些死去……
一想到这个,战王妃便有些下意识的排斥起云兮来,虽说之前她拒绝见云兮是因为苏子衿的话,但现下苏子衿不在,她反倒是越发不喜这云兮起来。
“就说本王妃有些个累了,”战王妃神色冷淡,道:“不见外人。”
瞧着战王妃的话,战王爷便知道她这是不喜云兮了,战王妃素日里是很温和的一个人,极少自称本王妃,唯有不悦的时候才会如此。
只是,战王爷心下虽是有些不解,但苏子衿如今下落不明,他自是没有心思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是,王妃。”婢女闻言,低头应了一声,随即便很快出去了。
与此同时,云兮正扶风若柳的站在楚园门口。
见那婢女过来,她便笑着问道:“王妃如何说?”
“回云姑娘,”婢女道:“王妃有些累了,说是不见外人。”
外人?有一瞬间,云兮脸上的笑意僵硬起来,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