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将周唐刚才的表现全都看在了眼里,正在对他发出感触,认为他和之前那些赌桌之上处处向那位姑娘献媚讨好的男子不同时,被周唐这么一喝,连忙应声,准备开局。
“等等,不好意思啊,先给我讲讲规则吧!”周唐突然想到自己此时连玩法都不知就入了赌局,那待会岂不是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吗?所以趁荷官开局之前,周唐羞涩地赶忙问到。
听到周唐的话后,赌桌旁的人们一片哗然,迅速聒噪起来。
“这个楞头青连玩法都不知道就拿着两千大洋上场对赌,他是三日没睡觉吧!”
“看他那样子就不是个玩家子,也是来博这个美人一笑的吧!”
“一看就知道是个败家的小白脸子,啧啧,哪有人会带两千大洋的一块表。”
人们听到周唐连规则都不知便冲上来送死,纷纷对着他嗤笑,嘲讽着。
荷官望着一脸单纯的周唐也是暗自叹了口气,她见识到了那位姑娘高超的摇色子的手法和赌术,知道连规则都不懂的周唐毫无胜算。既然他已经发问了,那自己只好为他讲一遍规则。荷官清了清嗓子说到:“咱们即将进行的赌法叫作三点头。玩家有三个色盅,每个盅下有三个色子,大小依照三个色子的点数组合而定,一点在这个赌法中非常特殊,是可以充当任何点数的。三个色子若是点数一样,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龙,这是所以组合里最大的,其中三个六是天龙排第一,三个一是地龙排第二,其余按照顺序排列大小。龙下面是蛇,就是一个对子加一个一,或是一对一加其它点数,因为它们也算三个一样的,但是是因为一的存在,所以小过真龙,称为蛇。蛇下面就是顺子,顺子下面就是对子,对子之后就是单牌。这些不分存不存在一点,均是按六最大,二最小。玩家前面有三个格子,标志着“一,二,三”。这也是借鉴田忌赛马中的精髓,增加玩趣。玩家将摇好的色盅排兵布阵,分别放在三个格子内。荷官开局时,是先将两位“一”号位置上的色盅开盅比点,再开“二”号,最后是“三号”。它们彼此独立,互不影响,取为三局两胜。所以这个玩法中不光要求摇色子的手法好,还要有孙膑避敌所善,以我之长攻彼之短的智慧。”荷官说完,眨着眼睛看着周唐,意在询问他是否有不明之处。
周唐刚才边听边记,再加上荷官讲解清晰,此时已经对规则烂熟于心。他暗忖到,“怪不得这赌与毒同样会使人上瘾,就是这玩法规则都处处体现出概率的智慧来,让人生出一种错觉的希望。”他点了点头,对着荷官问到:“你只提了最大,那最小是不是二,三,五。”
荷官点了点头,刚想说话时,那位出了两千大洋赊了周唐那块表的浓妆艳抹的大姐接过话机开口说到:“也可以这么说……”
“行了吧,你就别在这添乱了,快开始吧!”赌桌旁的人厌恶地打断了这位不仅多事多嘴,并且实在是丑陋到让人难以忍受的女人的话,催促着荷官快点开始,不让她说那些可有可无的废话。
周唐对着那位好心的大姐歉意地笑了笑,转头对着荷官说到:“那就开始吧,人家还准备赢得我跪地求饶呢!”
坐在对面的那位天仙妹妹被周唐气得两腮微鼓,翘唇努鼻,坐直了身子,狠狠地盯着周唐,露出一副像是准备使出杀手锏来的表情。
周唐根本没有看到她的怒容,只是望着自己的三个色盅默默祈祷,没想到自己最后的希望竟然要托付给运气。
荷官看到两人都已准备好,轻声宣到:“摇定离手,落盅无悔,开局。”
听到荷官的一声令下,周唐抄起一个色盅“呼啦啦”地用劲猛摇着,他的那些个在古物鉴赏方面手上技法在这赌桌上没有一点儿用武之地,听到荷官那句“摇定离手”后,周唐明白只要色盅一落地就再也不能摇了,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劲用力地摇着,没有一点章法,只能盼着大力出奇迹。对面的天仙妹妹则不一样,她的脸上带着微嗔的神色,双眼死死地盯住周唐,摇盅的秀臂在半空中划着特定的轨迹,像是山川之布,又如星辰之痕,遗影曼妙,自成美图。落盅之时,秀臂疾下,却听不到半点色盅与桌面的碰撞之音,更没有一丝色子在盅内的翻滚之声。周唐闭着眼睛猛摇着色盅,直到胳膊酸痛难忍时,才不舍地放下它。甩甩胳膊抄起另一个再摇,就这样,周唐依凭着自己手上的蛮劲摇定了三个色盅,此时他的额角冒出汗水,右臂酸胀,无力地耷拉下去。相比之下,对面的天仙妹妹则是三次秀臂都划着同样的轨迹,色盅落下都是举重若轻,悄无声息。赌桌之上的人们都是老手,一看两人手法,不用开盅,便知胜负已定。
“看你好像很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如这样,我们不排顺序,将色盅随意放入格中,来个闷开如何?正好合你意,加快速度!你也快点过来给我跪地求饶!”天仙妹妹自信满满地微昂起下巴,对着周唐挑衅地说到。
“再好不过。”周唐刚要开盅查看,听到她出言相激,便只好硬着头皮接下招来。反正自己也不懂这赌术之中的套路,既然依凭运气,那就依凭到底吧!周唐随意地将三个色盅放到格子内,等待着荷官开盘。
天仙妹妹看到周唐一激便中,不禁地笑出声来,刚才对他生出的怒气瞬间消散。“这人不只是个大傻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