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尧喝了一大口酒,咳嗽几声,望见武孜罡咕咚~咕咚~一直喝着,便又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看的霍奕黎呵呵直笑。
武孜罡一口气喝光坛子里的酒,高高扔起,双掌击出,口中大喝:“叱!”
砰~酒坛四分五裂,碎成粉末。
博尧看着三师伯,不知道他这是发什么酒疯。
武孜罡望着博尧的眼睛说道:“博尧,三师伯等了二十几年才解决了这个内伤,可是你比三师伯小了三十年,老子就不信这么长时间还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博尧听了三师伯的话,心里一阵感激,他从三师伯这里感受的是是不同于师父师娘的感觉,让他充满希望。
旁边霍奕黎听见武孜罡这豪言壮语,高声叫好,博尧只见他双臂暴涨,抓起两坛酒,抛给武孜罡一坛,两人一碰,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随后,只见两人把两个酒坛高高抛起,霍奕黎弹起身来,双拳齐出,砰~一声响,爆出两朵瓷花。
博尧也受到感染,自己倒了一碗酒,大声喊道:“不能运使内力,我也照样可以拥有灿烂人生”。
站起身来,一口灌下去,举起酒碗往下就砸。
“噗~”酒碗没碎,原来是被霍奕黎抱住那碗:“博尧,碗不能砸,就这么几个碗,砸了就没有了。”
博尧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这神经一松一弛,酒劲上涌,博尧觉得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果然是一腔愁闷酒中消,五尺男儿宇内傲,酒,是好东西。
他捡起碗,又倒了一碗,正要干掉,被武孜罡按住:“博尧,喝酒,不是那么喝的,要一口一口的,就像生活要一步一步地,品尝其中滋味。”
霍奕黎站起拍拍博尧的玄阳剑,口中说道:“博尧,借剑一用。”
右手一抖甩出剑花,脚踏罡步,剑走龙蛇,口中高呼:“人生仅一世,正道必曲折,身正性浩然,正气祛妖邪,志气当高远,天地任逍遥。”
玄阳剑在霍奕黎的手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一朵朵剑花汇成只只火鸦,点亮了夜空。
博尧看着武孜罡在旁边打着拍子附和。心说好嘛,这俩真是有些莫逆的样子了。
听着霍奕黎的喝唱,博尧只觉得心中舒畅,一口浊气吐出,仰面倒下,看着那朵朵火鸦飞起、绚烂、消逝,心中感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必执着于武功,没有内力一样可以潇洒。
想着想着,他意识有些模糊,心里却是这些天来最安稳的一刻。
模糊中,他看见霍奕黎已经停了下来,把长剑放好,看向武孜罡,道:“看来他已经走出阴霾了。”
“只怕没有那么快,毕竟是小孩子,受外界影响较大,若要恢复斗志,怕是还得一段时间,或许不短,但总归不会像我那么长。”
武孜罡抱起博尧:“我送他回去。”
第二天快晌午,博尧醒了过来,睁眼只见自己躺在床上,师父师娘围在床边。
只听师娘说道:“三师兄也真是的,居然教博尧喝酒,小小的孩子,喝酒对身体多不好。”
“放心吧,三师兄自有决断,他总不会害博尧,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弟子,以他的性格,怕也是唯一一个,如今还变成这样,唉~”吴隆秋一声叹息。
“你小点声,怎么这样说孩子,我看博尧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章轶茜嗔道。
博尧慢慢起身:“师父、师娘放心,徒儿已经想开了,今后若是有办法融合内力最好,若是不能那也没什么,不会武功的多了,还有很多其他的事可以做。”
“好~好~好孩子,真懂事,来师娘给你做饭去。”章轶茜站起身离开,顺手抹抹眼泪。
吴隆秋慢慢扶博尧下床,洗漱之后陪着他走向饭厅,路上又嘱咐一遍:“博尧啊,喝酒确实可以解忧,但是小孩子一定要注意不能多喝,对身体不好的啊。”
“是,谨遵师傅之命。”
看着博尧眉头舒展,吴隆秋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吃饭期间,师娘不断给博尧夹菜,轻声对他说:“博尧,灵儿、晗雪由祖师亲自指导,没有太多时间来吵你,这段时间,你只要不落下文章功课,可以到处走走,就是去观看他们习武也好,多散散心,好不好?”
“好,师娘弟子明白。”博尧口中回应,心里想还是去看看她们练功更有趣。
吃完饭,和师娘学习完文章,博尧被师娘撵出门,博尧想去看看灵儿、晗雪,又想会不会打扰到她们俩。
于是转变方向信步走去,眼前幻想着她们俩这会正双剑对舞,身姿曼妙,招式惊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快到七步崖。
走到近前,博尧发现石台上仍存着隐隐血迹,想是月前那次袭击造成的。
只见山下一缕炊烟从茅草屋升起,草屋是新建的,上次博尧来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因为武林至尊殿在这开出一条路,天门剑派也增强了防御。
站在上次所站的位置,博尧心中的感觉和上次不同,上次,博尧心中充满希望,想象着自己在这天门剑派,随着时间的推移,修炼成高深功法,可以回去告诉村长叔叔,自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可是这次,自己已经是一个废人,体内的几股内力将随着自己一生,因为他们的存在,自己的寿命要比一般常人要长,也就是说他得多忍受几年这样的痛苦。
就在这时,黄昏莫名其妙的来了,一抹残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