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元年,皇城郊外。
夜半三更,漆黑如墨。
金甲军围,皇家战队。
声声厮杀,鬼哭狼嚎。
一阵阵箭雨如狂风暴雨瞬间淹没城郊密林,一张张无形的网从天而降,眨眼间无数血色晕染了草木,哀鸣入土。
狂笑声不止,如魔似魇,侵灵魂,入骨髓。
入目却尸横遍野,昔日的部下无一生还,她痛的五内俱焚。
无比猖狂的笑声突兀拔响,她抬眸还未看清来人,已被一股诡异吸力向下拖拽而下。
紧接着一道银色闪电划过夜空很快将那笑声淹没,白刺刺亮森森幽幽暗暗浮浮沉沉。
南霄眼眶赤红,反应及快的咬破食指,以血渍点在眉心,脚步不稳的虚空跪地,疯狂的伸手指天发誓,“扶风,此生你负我至此……此仇若不得报,我便打入地狱,不死不休……”
她咆哮的声音带着满腔恨意,不断冲击四野扩向漫天苍茫。
嗤——
天际再次劈出一道道妖异白光照的整个世界一片白色海洋,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地面随即炸出一个巨形土坑,她努力睁眼欲再看一眼这个世界,脚下再次袭来一股吸力。
吸力消失,大地崩裂飞沙走石狂风呼啸的空隙,周围一切慢慢的恢复旧时的模样。
云起,烟落。
大雨磅礴,不止不休。
……
另一个世界,类似的情形正在发生。
风来,雨破。
一道光如横空出世齐天乍现,刹那的功夫劈在了一处外观异常雄伟的府邸上空,那光芒似闪电,不待人看清怎么回事,瞬间收敛的了无踪迹。
可疑的是,如此大的动静,这座府邸中人居然无一人发现异常。
如同,这个世界的人全体被下了蛊。
除非,这些人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心被蒙了安眠药。
……
南霄睁开眼醒来时,头痛欲裂,不只是脑袋,全身上下都在痛着。
悲惨的是,她全身上下布满了血洞,粗略数了一下,大大小小不少于三十处。
神奇的是,这些伤口自她醒来后便慢慢的开始自然愈合,她对此很不理解,此刻也懒得去琢磨,面对那种噬骨疼痛,只能拼命忍着。
而某种意义上说,只有感觉到疼,才证明你还活着。
倒抽口气,忍痛看一眼周围。
看样子,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马厩,四处长满了杂草,她被五花大绑在一根粗糙的木桩上,四脚朝天吊着,长长的黑发散乱垂荡着,只不过姿态是头朝下,脚朝上。
再扫一眼身上的衣服,脑袋突然有些七荤八素,衣服的款式有些古怪,不是酆都城的服饰,也不是21世纪的款,但她一眼看出了衣服的布料属于上等的丝质布料,美中不足的是被撕的破破烂烂,露出了大腿和一小部分上身,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该死——痛!
南霄用了三秒钟为自己的再一次穿越默哀,算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每一场遭遇都不一样。
这一次,无疑是最惨的。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入了她的耳中。
眯起眼睛,顺着方向望去,才发现这间破地方的角落里居然有一道暗门,门是半开着的,她的位置恰巧能看到一张床。
这种地方出现这东西很令人费解,然而,下一刻,她便释然了。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丝酒气,随着一阵闷闷撞击的声音飘响,那时而抽搐时而喘息的颤声也起起伏伏,傻子都懂咋回事。
这俩人,很疯狂很无耻很激情很……不要脸!
在这大半夜的,没星星没月亮没花前月下没红罗帐暖,居然还能如此卖力翻腾?
娘的,猛兽!
再看,便看到了雪白的大腿……
对方足足折腾了近半个多时辰,她几度反胃想吐,索性这幕画风完活。
两人鬼鬼祟祟的磨叽半天,看样子还想再起一波,最后似乎是那名男子趴了,哎呦着爬了下来。
身后,传来女子不甘心的责怪声,“嗯?不要这么扫兴嘛……”
不多久,一名男子脚步不稳的走了出来,看样子似乎喝了不少酒,边走边嘟囔。
“箐箐别动气,改天哥哥一定好好表现。”
说话的功夫,一道女人身影也闪了出来,语气如怨妇,“哼,总这么说,一定又出去野了。”
两人向着她的方向走来,暗夜里看不清楚模样,南霄索性闭上眼睛。
依稀间可以看出男子的衣服穿的歪扭七八,伸手“啪啪”拍她的臀部,发出几声坏笑,“除了你,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
女子这才算是满意,扯着他停在了南霄面前,毫无预兆的一脚抬起踢死向了南霄的腹部,激动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兴奋。
“明哥哥你快看,这个贱人这次真的死了,哈哈,她的死可不怪我哦,我已经给她留了口气,是她命贱,没挨过去!”
可能是刚**完的缘故,女子这一脚力气并不是很大。
但那鞋尖摩擦在她流血的伤口上,还是钻心的痛,南霄咬牙忍住硬是没有吭声,反而冷笑。
原来,他们以为她已经死了。
没错,原来的主人是归西了。
可,她却活着!
活着就要搞明白一些事情,面前这个放荡女人为何连个死人也不肯放过?
男子上前一步,拿出一把扇子撩开南霄散落的乱发,看了几眼,声音居然带了丝惋惜,“哎,中了你们龙阳军的五毒散半条命已没了,又被你捅了